“母亲做的再不对,这些年我也算给他还干净了,再说了,陈姨娘的死,也不能全怪在母亲头上。”
亲弟弟的愤怒和坚定让白勤觉得奇怪,不由得问道:“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之前不是你最帮着他的吗?”
白尚书将手下人传来的书信给白勤看,上面白纸黑字,条条罗列分明,看的白勤的心一直往下坠,直到坠落到冰点。
“我好心收留白明萤,没想到她处处看不惯明心,使得全是些下三滥的手段,后来竟胆大到对一颐下手,我这次查的清楚,他府里的下人亲口承认,给白明萤在后面出谋划策的就是老三。”
白勤猛地将那五六张纸拍在桌子上,“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弟妹和明心真是受委屈了,这笔帐是必要算在白勉那小子身上了。”
白尚书将手背在身后,半晌才接着说道:“三十年前,陈姨娘第二胎难产而亡,我们都看得分明,这是母亲一时糊涂动的手,为了补偿老三,这些年,只要他说出来,我没有不满足他的,没想到他却人心不足蛇吞象,也罢也罢,我也饶过白明萤好几回了,他再敢动我家人一回,我必要他的命!”
白勤在脑中假想了一番,若是白勉下手的对象是梓茹和明箩,自己怕也是和二弟一样的心情。
“这件事也是老三他一家子做的不对,你既然做了决定,我肯定是要支持你的。”
白尚书真诚的道了谢,“如此,就多谢大哥了。”
白勤忙将他扶起来,“你我是亲兄弟,何必这么见外,还是快些去母亲那里,恐怕她们都等得急了。”
“大哥且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出去交代一些事情。”
“您忙你的,我在这里看会书。”
白尚书匆匆离去,白勤无聊的在书房转来转去,走到偏远些那个的书架子时,随手抽了本书出来。
那本书一抽出来,一起掉出来的还有半拃大的纸片,上面有一行蝇头小字。
白勤将纸拿的近了些,将上面写的字看的分明:要保官位,尽快撇清关系。
白勤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这本就是阿勉犯了错,阿贤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要跟他撇个干净,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心里有如针扎似的,有些难过罢了。
刚将书放回原位置,就听见门咯吱一声响,白勤回头,原来是白尚书回来了。
白勤自然的转过身道:“这次我来京城,一是为了这件事,二是想跟陛下请个旨意,这辈子就待在西川了,这也是提前跟你说一声。”
乍一听闻这个消息,白尚书也是万分惊讶。
“什么?大哥你这是……哎!西北苦寒,你又何必苦守在那里。”
“也不算苦守,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你若还当我是大哥,就不必再劝我了。”
白尚书点点头,“大哥从下就是有主意的人,你做的决定,做弟弟的支持就是。”
“嗯。”白勤露出一个笑容,“没别的事,就去母亲那里吧。”
白尚书和白勤两人就边说边走,朝着寿安院走去。
此时寿安院的正厅中,在座的众人心中各有各的心思,就在她们低头思索间,白明箩突然高兴的喊了一声:“明心姐姐!”
被惊动的众人都朝门口看去,果然见白明心正从门口走进来,莲步轻移落地无声。
白老太太还白夫人倒还好,剩下的刚回来的大老爷一家个个的一脸惊奇。
原本两家一样的皮猴子,可这次回来,猛然间就发现这老二家的女儿变得柔似清风婉若春水,怎能不叫人惊奇?
一愣之后,白大夫人率先夸赞道:“几年不见,明心出落的的越发的好看了。”
说着又瞪了白明箩一眼,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