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王妈妈似是突然想起来一件都被他忘了的事情,“白明萤身边的钱掌柜是个聪明人,也不知是让他从哪里看出不对,他竟将白明萤的一半家当都卷跑了。”
白明心道:“跑了就跑了吧,不过是个铺子里的掌柜的,咱们是要跟白明萤算账,也扯不到她身上去。”
王妈妈点头,“那我就不让人继续盯着他了。”
听琴将绣品放下,由衷说了一句阿弥陀佛,“筹划了这么久,如今这事了了,我们也皆可放心了。”
众人哈哈一笑,王妈妈说道:“姑娘这一声佛号怕是白说了,佛祖可不管这事。”
王妈妈临走,白明心突然叫住他道:“将咱们的铺子收回来就是了,别的铺子也不知白明萤用什么手段得来的,之前的主人家也不知道是谁,咱们只拿回自己的东西就行,不要多惹事。”
王妈妈答应了下来,去忙别的东西了。
侍书、路娘相视一笑,“白明萤总算是有报应了。”
白明心将手边的茶水一饮而尽,“这算什么报应,好戏还在后面,咱们慢慢看,绝对解气。”
白明萤不是没再找过赵沛恩,可他如今像是不用再假装出一个表象给白明萤看,已经和白明萤撕破了脸皮,两人相见,他不是对白明萤肆意调笑动手动脚,就是出言侮辱词不假色。
白明萤所剩不多的高傲令他不愿意再去贴赵沛恩的冷屁股,打算将手里的铺子出手一部分,得出钱来救一救剩下的那些。
就这样,白明萤将从白夫人那处偷来的东西,原封不动的全还了回去,就在她觉得自己稳住了脚,从长街上看见的一个人却让她瞬间血色全无。
白家三老爷白勉千里迢迢从南宁来了京城,住进了还未离开时置办的宅子,第二日就来了尚书府拜访。
白夫人派人将他引到正厅,又派人请了白尚书过来,白尚书推说有事,白夫人从白明心那里听说了白勉在南宁时的言语形状,再加上白明萤这一层关系,是半点也不愿意同这人打交道,白尚书不来,她又让人直接将白勉领到了寿安院。
白勉也算是老夫人的庶子,多年未见,也该让她们好好的叙叙旧。
白勉果然不负众望,一见着老太太,第一句话不是请安也不是道好,一句“我的佳婿在哪里”愣是将老太太气个半死。
“你还有脸问!你那好闺女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我还没有追究,如今大老远回来,第一句话竟然也如此的不着调!”
白勉从小在这个嫡母手里头吃的苦不少,见了她是心慌加害怕的,后来出了府,离了白老太太,这么多年他才觉得自己腰杆子直了一些。
此时老太太脸一黑,语气一严,白勉就条件反射的腿软,再不敢有不敬的举动,慌忙跪下请罪。
“母亲赎罪,儿子知错了。”
白老太太被他气的大喘气,看他一眼都觉得烦,闭着眼睛不愿意理他。
见没人理他,白勉又舔着脸道:“母亲,我听说明萤已经相看好人家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白老夫人冷哼一声,“相看的是谁我可不知道,不如你去梨香阁看看,问问你的好女儿,最好能接她出尚书府去,好好的一叙天伦之乐。”
“可不敢母亲,”白勉就差趴在地上求老太太了,“明萤要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我替您去收拾她,可千万不能将她赶出尚书府啊。”
白老夫人平心静气道:“明萤说到底也不是老二的闺女,他们夫妻俩将明萤养这么大,已经是念在你们的手足之情,你以前说明萤年纪小,怕照顾不好,她现在也大了,你就将她接回去,也让我清静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