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心回道:“你笨哦,斗草是要用脑子的。兵书上都说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再说今日这么好的机会,我要是不用上,那才是暴敛天物。”
听琴只觉得今日的小姐为了她的宝贝格外的不要脸面,忍不住辩驳:“可是,咱们这又不是行军打仗,奴婢就是觉得这样做了会心虚。”
说完还像是怕被责骂似的缩了缩脖子。
白明心瞪着听琴道:“心虚什么,带你赢你还不乐意了。等一下你就这般这般……”
在白明心主仆二人头挨着头窃窃私语时,珍儿才走到白府花房的门口。
她悄悄地把院门开了一条缝,然后探头进去向四周瞅了瞅,心下一喜。
府里人人都知道,花房平日里并没有多少人,除了来往搬花送花的,只有一个有些侍弄花草手艺的瘸子在打理。
因为走动不方便,那瘸子就想了个办法,他睡觉的屋子跟花草房挨着,若是有事情要离开花房,便在睡觉的屋子前横一把锄头。
方才珍儿探头去看时,看到花房西边的小屋门口就明晃晃的横着一把锄头,心下知道这花房此时是没有人在的。
珍儿回头看了看身后没人,就溜了进去,然后把门掩成她没进来时的样子。
对于大魏朝地位稍高些的人来说,花草房是必不可少的东西,不论是平时装点屋子,还是举办宴会时的场地布置,这些花草都是必不可少的。
白家的花草房自然是汇集了各种奇花异草,一进去就能看见争奇斗艳的鲜花们各展风姿,直把真儿看花了眼。
珍儿心想,越珍贵的花草当然放的越里面,她要摘叶子是斗草用的,越珍贵的反而越不好,便在外围寻找。突然,她看到一株开的异常清丽的花,叶子纤瘦细长,看着很是坚韧。
这叶子用来斗草最合适不过。
“反正不是什么贵重的花草,我摘几片叶子也没什么。”
珍儿在一旁自言自语,说着便捡着长势好的叶子摘了好几片,才偷偷的回了清涟院。
珍儿一进门,白明心就看到了她手里叶子。
“好啊。”白明心由心的赞叹。
说完就走上去拉着珍儿的手不松开:“你摘的这些叶子吧,非常的好。来,跟我说说,你叫什么,这叶子你是从哪摘的,原身一整株长什么样。”
珍儿简直受宠若惊:“回小…小姐的话,奴婢叫珍儿。那株花就在一进花房的右手边,开的花好看极了,像是莲花花瓣一样。”
白明心的声音愈发温柔:“珍儿,你真是太聪明了。咱们白府就需要你这种机灵聪明的下人。”
珍儿被夸的脸红彤彤的,白明心见情形差不多了,再跟珍儿说了几句话后,拉着听琴直奔珍儿说的那株花而去。
至于为什么没拉侍书,只因侍书只管端茶倒水,根本不参与进她们的活动中来。
“我就说听着珍儿说的那株花怎么像是见过,原来是莲瓣兰啊。”
白明心站在少了几片叶子的那株花前,摸着下巴说道。
听琴道:“小姐认得这株花?”
白明心点了点头:“认得啊,少见些的兰花而已,没什么稀奇的。”
听琴小心问道:“那贵重吗?”
“也就几百两吧。”
“几百两!?”听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听到听琴的话,白明心还认真的给她回答了:“差不多五六百两。”
五六百两!这么一株好看些的破花就要五六百两!那可是够普通人家吃穿不愁好几年的数目!
听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来掩饰现在自己内心中的震惊了。
“那小姐,我们要不,要不换一种叶子?”听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不用,”白明心大气道:“既然这株花进了我白家的门,那就是我白家的花了。白家的花,是看还是扒叶子,难道我说了还不算数?更何况我一没摘花二没断根,只摘几片叶子怎么了?”
说罢就开始对那株兰花下手,听琴忍不住撇开头去,真是不忍心看啊。
白明心自己摘叶子还不够,还要招呼听琴也来上两三片。
“不不不,”听琴连连摇头:“奴婢心里有道坎,看到贵的东西就下不去手。五六百两的兰花哎,女婢实在挥霍不起,您还是自己来吧。哎——小姐,您别紧着一边摘啊,那样太明显了,哎,不是小姐您别摘了,再摘它就要秃了啊小姐……”
白明心这才悻悻住了手,听琴看着那株明显两边不对称的兰花,心里直流泪。
“没关系,不过是一株兰花而已,没什么打不了的。”白明心还反过来安慰听琴。
听琴不接她的话,转而对白明心说:“小姐既然摘完了,那我们就快回去吧,在一会儿估计花匠就该回来了。”
白明心想着也没其他什么要做的了,也就同意了听琴的建议。
“那就回去吧。”
不想两人刚出了院门没多久,白明心就发现自己的玉佩不知道掉哪了。
“怕是落在花房了,奴婢回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听琴思来想去,估计有很大的可能是落在花房里了。
玉佩不怎么贵重,但是对白明心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白明心也着了急:“嗯,你快去快回,我去咱们来时的路上看看有没有。”
听琴“哎”了一声就匆匆的去了,花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还是尽快的找着东西离开比较好。
在花房四周转了好几圈,却连玉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