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位姑娘,我看你也是跟在咱们小姐身边的,你怎么不劝着她点儿,我们这穷乡僻壤的有什么好来的,尚书府待的好好的,何必来这里受这份罪呢不是?”
“放肆!”听琴气的浑身哆嗦,“你这刁仆,不过是尚书府的一条狗,什么时候也轮到你置喙主子的事情了?”
侍书的话说的有些重,那婆子向来又是个目中无人的,顿时就撒起泼来,扑着就要撕打侍书。
侍书哪里见过这样没皮没脸的人,好在那婆子被人拉住了,才没给侍书秀气的脸蛋上添上几道伤。
虽是被人拉住了,可那婆子也是个厉害人,嘴里还不依不饶的嚷着,“哪里来的小贱蹄子,我敬你是府里出来的,你倒好,一张口就说我是条狗,也不看看你杜妈妈我,跟你老子娘一样的年纪,你个小蹄子也敢这样说我——”
“啪”的一声,那婆子嚷的正欢,猛不防就被人打了一巴掌,扭过头正要骂,却怔住了,一时脸色之精彩,令人侧目。
侍书扭头一看,原来是白明心。
白明心看了侍书一眼,道:“你站到我身后来。”
侍书点了点头,背着包袱走到了白明心的身后,听琴拉住了侍书的手,狠瞪着那个婆子。
先前领着白明心往里面走的管事有些尴尬,这不说别的,杜婆子可是他媳妇,平时仗着自己男人是庄子里的大管事,在庄子里 作威作福,如今居然还犯到主子手里了。
刚刚的响动那么大,白明心已经走了,又被这动静吸引回来静看,自己有心提醒,可小姐一个眼神过来,自己就什么也不敢了。
“小姐,这——她不懂事,小姐您别跟她一般计较。”
不懂事?
白明心一声冷笑,不温不火的问道:“你是谁,她是你什么人?”
大管事一愣,随即红着脸答道:“小人白年,是这处庄子的大管事,她是小人的媳妇儿。”
“很好,看来你还没忘记自己的身份。”
说完这一句,白明心抬脚就进了庄子,临走时对听琴和侍书使了个眼色,侍书听琴会意,白明心刚一离开,听琴就大声吩咐道:“来人啊,把这个无法无天的老婆子给我绑起来!”
白明心刚刚虽没说什么,只是周身的气魄却不由得让人不敢招惹,听琴是白明心近身人,她的吩咐就是白明心的吩咐,底下人不敢不听,又碍于白管事的屋里人,只得偷偷的去瞧白管事的脸色。
这里有听琴看着,白管事只得暗自摆手让他们快把自己婆娘困了,这下他们再没了顾虑,三两下就将杜婆子捆了个严实。
这一切落在了听琴眼里,她似笑非笑道:“白总管好大的威的话还没你一个管事的说话好使。”
白管事顿时欲哭无泪,看着只会给自己惹事的杜婆子,白管事也直想装作不认识她。
想给听琴解释,听琴却是一声冷笑,“跟我说可不顶用,这个时候有什么话,还是自己跟小姐说去吧。”
看着他们将杜婆子捆了,听琴和侍书也不多在门口留,转身也追白明心去了,剩下一堆人在门口面面相觑。
“白管事,这下怎么办啊?”
有小厮见小姐和她带来的人都不见了,这杜婆子的事还没有个准确说法,不由得看向了白管事。
白管事眼一瞪,没好气儿道:“还能怎么办,拉去柴房吧。”
白明心不在,那杜婆子顿时又恢复了气焰,见自家男人居然让人将自己拉到柴房去,不由得怒上心来,“好你个白年,竟敢这么对老娘,看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
杜婆子越说越过分,连白管事也有些挨不住,忙让人堵了她的嘴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