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张叔的确是严重的痛风犯了,脚肿的很大,原以为是小雅故意打扰他们的,君临爱检查一番才发现是真的。
“送去医院。”君临爱二话不说做了决定,“是有其他隐藏的并发症,需要查一下,不然没法继续用药。”
“不用了,不去医院。”一听去医院,小雅似乎有些紧张,“用一些阿奇霉素加一小剂量的杜冷丁也可以........”
“你说什么??”听闻杜冷丁三个字,君临爱瞬间震惊的无以复加。
女孩当即震惊而怒不可遏,朝着小雅冰冷的质问,“你说什么?用一点杜冷丁?”
小雅自知说漏了嘴,方寸大乱,闪躲着回答,“不是的,小爱姐,有时候用一点点没关系.......”
“哪里来的杜冷丁?”君临爱依旧愤怒不已,声音猛然提高,当即几个叔伯汉子围了过来,纷纷劝慰道,“哎,医生啊,你也知道边境很多地方,医疗水平有限,我们村民有时候都会恳求诊所医生开一点杜冷丁........”
此话不假,南云州偏僻地方,老乡们为了止痛,都是从黑市或者无执照诊所弄点违禁药,杜冷丁和吗啡是最为滥用的。
国家医院对杜冷丁的是用非常严格,这令不法分子钻了空子,一只国家医院里2元左右的杜冷丁,黑市上一般买到200。
“杜冷丁也算是毒品,你这点常识应该懂吧。”君临爱不依不挠,怒斥着小雅,“他都七十岁了,你们给他滥用,以后染上了瘾怎么办?只有死路一条!”
这些个乡民们一个个法律意识和医学意识都淡薄,对他们讲这些也是白搭,但君临爱此刻依旧怒意横流。
边境线上,国家每年花费在禁毒缉毒上的人力物力,军力警力有多少?一年在禁毒第一线上牺牲的警察,线人,卧底不计其数,然而这些个小民,竟然盲目到滥用杜冷丁,这令她一时间气不打一处。
那些大叔汉子们各个面色难堪,僵持中,尚光下楼了,刚才的争执,他也听见了。
“好了,小爱.......”尚光缓沉上前,大力拉住君临爱,“别激动。”
君临爱缓缓抬眼,满眼怒意,看向尚光,“他们滥用违禁药物,你是知道的,对不对?”
“是的,我知道。”尚光爱她,所以并不打算隐瞒她。
君临爱陡然提高了声音,“但你还是熟视无睹?你知道杜冷丁对人的副作用有多大?你居然让他们随便用这样的禁药来止痛?那以后呢,痛的厉害以后杜冷丁都没用了怎么办?你们打算给他用海洛因吗?”
面对君临爱的怒意,尚光明白,作为有正义感的医生,君临爱的愤怒也是有理由的。
“算了,我告辞了。”君临爱不想呆在这里了,有些违背道德的状况,她改变不了,她是医生,但不是修女圣母,她范不着去感化什么,她没这么伟大。
说着,君临爱冲出门,离开了这幢复杂的,充满矛盾和各种不协调的错层白色别墅建筑。
“小爱!——”尚光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