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径走向桌前,墨发微扬,一手苍劲有力地甩过衣袍,坐了下来。

俊眉轻挑:“你孝顺太后,朕自有重赏。”

太后派人带消息过来时,李翼安免不了吃惊,虽然胡锦绣深得太后欢喜,可太后强不下心逼迫她侍寝,现下她居然乖顺的承了太后的心意,李翼安想,左右不过是为了自己日后的地位打算,即使她不争不抢,但父亲远离京城,后宫嫔妃众多,难保她能一世太平。

胡锦绣为李翼安满上酒,低眉顺眼:“皇上,此酒在黄土内封尘多年,极为烈性。”

“朕不介意。”李翼安接过胡锦绣递过的酒杯,一饮而尽,豪爽大气。眼神看向面前恬静淡雅的女子,她面容姣好气质出众,却微微低头,甚至不敢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相对无言,各怀心思,那一杯一杯烈酒下肚,李翼安竟然有些恍惚,朦朦胧胧间突然想念起属于那人的明媚眼眸,李翼安嗤笑,这后宫的女人或爱自己或敬自己或畏惧自己,却都不敢在他面前大胆的仰起头,用满是深情或爱意的眼神望着自己,唯独陈恙芯·······她总是有他人没有的勇气,恰到好处的把握着令人舒适的“度”,既不生疏也不僭越。

“太后身边有你相伴,朕实感欣慰。”李翼安像是与胡锦绣交谈也似自言自语。

“伺候太后是臣妾分内之事。”

胡锦绣本分的答应几句,除了为李翼安倒酒,再客套恭敬的说一些话再无别的动作。

夜渐深,胡锦绣搀扶着烂醉如泥的李翼安入塌,李翼安片刻便熟睡过去,发出轻浅的呼吸声,唤他几句,亦没有回应。

站在床榻旁,纱罩内的火烛灯芯闪动,忽明忽灭,胡锦绣的表情深不可测,秀眉轻蹙,红唇紧闭,看着李翼安的眼神,如同暴雨的深夜,漆黑压抑,毫无生机。

她开始小心翼翼脱去李翼安的贴身衣物,吹灭几盏灯烛,将李翼安的衣物随意丢弃在床榻边,胡锦绣的手微微颤动,拉下自己的腰带,一件件内衬如蚕丝剥落,青丝三千垂落腰间,将她的面色映衬的更加苍白。

胡锦绣吹灭最后一盏烛灯,躺在李翼安身边,伸出修长素净的手,缓缓拉下床帐。

黑夜中,滚烫的泪珠从她紧闭的眼角溢出。

翌日清晨,李翼安苏醒,只感觉脑仁发胀,疼痛难忍,却在睁开眼时,瞥见浑身**的胡锦绣。自己的内服也散落满地,李翼安缓慢地坐起来,昨晚喝醉了酒,竟然······宠幸了绣妃?

虽然他的记忆实在模糊不清,但想也罢了,不过是酒驱人暖,许是把绣妃当成了自己心中所念之人,一时情不自禁,难以控制。

李翼安并未招来宫娥更衣,而是自个换好衣物,陈公公吩咐人伺候他洗漱后,便匆匆离开了安和宫,离开之前还未忘昨日答应了胡锦绣的赏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状态提示:第十章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