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毫无预兆地下起了暴雨,先是一道闪电划破了整个天空,闪电好像是一根金线,从眼前闪过。漆黑的天空被这根金线劈成两半,接着,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声,它似乎要把整个大地震碎了似的。雷声在头顶上轰鸣,大地似乎被震的颤抖起来。
林雨绯吓得不轻,连饭菜都不做了,赶紧钻进空间里躲着。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仍下着小雨,气候一下变低了很多,听到门外的风声,就知道外面有多冷了。她穿了厚厚一层衣服,才敢出门,只是洗漱碰了一下水,水冻得刺骨,手指肿得通红。
“小家伙,你饿不饿?我好饿了呀,可是天太冷了,好想偷懒做饭,怎么办?”林雨绯抱着小狐狸叹气,坐在那房间里不想动。
“嗷嗷。”饿了。
“唉,算了,就算我自己能挨饿,也不能饿坏你,我一会儿给你整只鸡,我自己也煲点鸡汤吧,争取吃上一天。”想归想,还是得动手,突然有些羡慕那么有仆人的富人,啥时都有人做好。
小狐狸蹭了蹭她的裙角,一直围在她的身边。
“雨绯妮子在家吗?”院子外传来一句熟悉的声音,林雨绯一时想不起是想谁的声音。
她站在厨房门口朝外面喊道:“谁呀?”
“我是你秀梅婶子啊。”
她一听到是春花奶奶的媳妇,就赶紧撑着油纸伞去开门了,“秀梅婶子快进来吧,外面冷。”
“还没吃饭吧,这是婶子早上做的鸡蛋饼,我见你家烟囱没有冒烟,想着你今天应该没做饭,特意拿了些饼过来,快吃吧,现在还热着呢。”说着张秀梅就将油纸剥开,里面摆着几个金黄的鸡蛋饼。
她没有接,拒绝道:“那怎么好意思呢,鸡蛋那么金贵,你应该留给良叔和春花奶奶他们补补的。而且我现在也正准备做了,你看我这鸡都快杀好了。”
张秀梅见两只大肥鸡,不禁咽了咽口水,她快半个月没吃过荤的了,“他们都有,这还得感谢你呢,现在他们都去了荒地上做事,都有工钱领,家里的日了也好上不少,鸡蛋也能偶尔吃上一次了。”
“不用谢,那是他们符合作坊的录用条件。秀梅婶子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只要想到上次她和林良来,为了渔网的事情咄咄逼人,她就对他们夫妻二人没什么好印象。
“你也知道婶子生了五个小孩,你铁柱哥和铁牛哥现在也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可是家里不富裕,没有办法拿出太多的彩礼,现在还都没有人来说亲。”张秀梅顿了顿又接着说:“你铁柱哥和铁牛哥你也了解,他们都是比较勤快的人,如果他们有份事情干的话,希望说亲就容易许多,你看能不能……”
林雨绯眉头紧蹙,她真没想到张秀梅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就是想要她安排活计给她儿子干。之前她是看在春花奶奶的分上,才多照顾她们一家,没想到还不知足。
她说她了解她的家族情况,她确实了解,林良一家的生活比村里很多人都好,因为春花奶奶养鸡养猪是一把好手,每年都有一笔可观的收入,并不像她说的那样穷。
她嘴唇微抿问道:“秀梅婶子的意思是希望我安排两份差事给铁柱哥和铁牛哥?”
张秀梅厚着脸皮点点头,“婶子也知道你为难,但是婶子真的没有办法。靳公子对你那么好,相信只能你提出来,他一定会同意的。”
林雨绯说道:“这事儿我恐怕不能答应你,先不说原本作坊就不需要那么多的工人,就说我今天给你开了这个例,那么不出一天,我家的门槛就会被乡亲们踩烂。人人都想把家人往作坊里塞,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总不能我同意你家铁柱哥和铁牛哥进,其他人就不同意吧。
如果真这样,那乡亲们该怎么看我和靳言啊,你说是不是?”
张秀梅的脸色一下就变得不好看了,她觉得这是林雨绯托词,之前林大年不在作坊的名册内,她还不是可以将他请到作坊了。
“我们不说不会有人知道的?”
“大家都在作坊做事,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村子就这么大,能有什么秘密可言。”这张秀梅是不是当她蠢呀,这么明显的事情还能瞒过去吗。
“既然这样,那我先回去了。”张秀梅见怎么也说不通林雨绯,一生气将带来的鸡蛋饼也拿回去了。
林雨绯嗤笑,什么人哪,虽然她也不在意这点吃的,但也没有必要这么现实吧。靳言才一离开这些人就赶着来卖人情了,该不会靳言不在的日子,经常有会这类人来烦她吧。
果然不出她所想,她才刚吃了早饭,打算窝在被子睡大觉,又有人来找了,这回来的还是小情敌。
林朵儿从一进院子就东张西望的,似乎是在找人,“怎么没有啊?我刚刚去作坊了也没有看到他呀?”
“你找靳言有事么?”真是世风日下,情敌都这么嚣张了,明着撬墙角。
林朵儿羞答答地说:“没什么,就是上次救了我,今天过来想感谢他的。”
林雨绯翻了个白眼,说道:“林朵儿,首先我要纠正你二个地方。第一,靳言与我已经订下婚约,你与他不过是陌生人,请不要称呼’,你们没那么熟,请直接叫他靳公子或是靳老板。第二,上次救你时,丽婶已经感谢过我们了,你不需要再感谢了。”
随后她又下了逐客令,“如果没有其他事,就回去吧。”
林朵儿不服气地说:“你太过分虽然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