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这里好像是道元前辈的落仙岛,您…..”
看到左晓瑶脸色不善,福生有些拘束得咽下未尽之言,眼中有几分失落,毕竟他与左晓瑶真正相处的时间太短,虽然知道若无这位前辈,就没有他的今日这堂堂筑基阶修真者的实力,拜在化婴真君门下做关门弟子,有成真境大能做师祖的尊贵身份,不管他那普通资质多么令人看不上,一些凝丹阶真人都不小看他。
可感激归感激,福生在左晓瑶面前始终还是尊崇更多,做不到像丹宸那般,对左晓瑶是全心的信赖与亲昵,虽然他这些年来,听丹宸提到过无数次‘姑姑’如何如何好,让他羡慕不已,少时盼着她赶紧回来的心情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消淡。
如今在福生的心目中,占据主要地位的已是天木师徒三人,曾经那个面对他时温和而又慈善,处处为他考虑周全的女子,已被他深埋在心底,后来极少再想起,直到这次再重逢,喜悦也好,感激也罢,他却再也没有机会可重温当年那份亲切的关怀与呵护。
“可是来自昆仑界的道元真君?”
福生连连点头道“是的,他于十八年前在此开建落仙宫,当时曾名震一时,师傅当时还曾带我前来参加庆宴,只是他与这位道元前辈之前,好像有些不和!”
左晓瑶点点头道“你且先往空中避避,稍后不管发生何事,你都只管看着便是,不需多言,他与你师门同宗同源,所以,不管他与你师傅关系如何,你都不可牵涉其中!”
听她语气甚重,感觉将有不好事发生福生下意识想要反驳“前辈,我……”
“退下。这是长辈之间的纠纷,你帮不上什么忙,退下别添乱才是正事,与那所谓义气无关!”
心事被挑明。福生脸色涨红得取出自己的飞行法器,遁向岛外半空中,虽然有些羞愧,他倒也不是那种分不清事非的人,知道左晓瑶斥责没错。只是先前觉得自己当逃兵的行为不妥,一时倒没想到自身实力,以及一举一动背后所牵扯的问题。
自灵识中注意到福生所退位置,估计在她接下来的动作中,不会波及到他后,左晓瑶这才心神一动,无视刚从那禁制中走出的几名修真者,召出一团赤红巨冰后,迅速将之砸向那道等级并不算低的防御法阵。
这一突如其来的巨变令那几名修真者口瞪口呆,眼睁睁的看着那冰团夹杂着难以言喻。令他们颇感压抑的威势直击向法阵,而那一直以来都令他们相当自信的法阵则随之出现裂纹,不过数息之间,护住整座海岛的法阵便如冰雪消融般,纷纷溃散,消失无踪,只余下地面残留的阵基与阵旗等。
几名修真者中为首的那位中年男子有着凝丹阶修为,是这落仙宫中的实权人物之一,对护岛大阵的情况略知一二,所以。与其他几名还没反应过来的筑基阶弟子不同,他一眼看出,左晓瑶砸出的冰团正中大阵阵眼,那里是防御能力最强的位置。也是最经不起破坏的位置。
而来袭者一言未发,直接下狠手,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心中虽有些惊慌,但本着输人不输阵的原则,勉强定了定神得中年男子面容一肃。厉声喝道“不何道友乃是何方来客,怎能如此无礼?若有缘由,只管明言即可,为何作出如此霸道之举,冒犯我家老祖!”
左晓瑶淡淡的看着他,冷笑道“哼,真是好笑,哪来的无礼小辈,这世上何时有主人跟强盗讲礼一说,那岂不是贻笑世人!”
“主人?有本君仙宫在此,他人谁敢自称主人!”
抬眼望去,只见那落仙宫大门外随着那话声刚落,便有一道遁光消散,显露出一名手持拂尘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面白无须,此时脸上写满滔天怒意,破坏了他那份身为世外高人的飘逸气质,而对方这如此大的反应,也正表明了左晓瑶砸下冰团威力之强。
置身于对方的威压震慑中,左晓瑶视若无睹得道“凡事总要讲个先来后到,你跑到人家家里建仙宫,做出这般无耻的强盗行径后,还不准苦主自称主人,难不成主人已经成了你这强盗?若是这般,本君倒要向这天下同道问问,这世上还有没有规则可讲,而你,又能算哪门子主人!”
“此岛在本君到来之前,明明无主,如今这天下同道谁人不知这落仙岛为本君清修之府,你是谁?可是受人指使,无端上门挑衅!莫非以为这般信口扯谎,就能蒙混世人不成!”
左晓瑶气极而笑“哈….哈…..本君可真纳闷阁下如何会有这般修为,真是无耻之极,能将这种无稽之谈下喜欢在鸠占鹊巢后,向天下人宣布你的胜利,那是你的事,我这个苦主素来喜欢清静之地,不喜宣扬生事的习惯,难不成就可以作为被人占去宅居之地的理由吗?”
中年男子怒眉横竖“本君已在此安居十八年,尚从未到过这般可笑之事,莫非你以为,凭本君的实力有必要强夺别人的海岛?此话若传扬出去,不过是笑谈而已,谁人会相信?不管道友有何意图,拿这般漏洞百出的理由上门挑事,不过是为近些年来,难得平静下来的修真界徒添笑料而已,本君可恕不奉陪,若有自知之明,还是速速赔偿本岛损失,早些离去得好,否则…..!”
“否则你待如何?当我左晓瑶是那等胆小怕事之徒,被人欺上门庭,夺去家园也不敢反抗吗?哼!道元真君,看在尔与天木尊者同宗同源的份上,尔若速速离去,本君尚可既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