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不需客气,倾巢之下,安有完卵!这里尚有如此光景,已属难得,不知道友来自何方,若暂无它事,欢迎道友前往我飞仙门一聚!”
这是左晓瑶一路走来,遇到的修为最高得一位同道,之前,她只偶尔见到过一两个筑基阶,听得出对方的邀请颇具诚意,但她还是委婉拒绝道“多谢道友相邀,只是大劫来临时,我与几位故友失散,如今这情况已好转许多,我想先行寻访他们的下落,得以团聚方可安心,不便在此长做滞留。”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亲朋故人四下逃散,能否安然保得性命,还真是个问题,那白衣女修素琴倒也不觉意外,点头笑道“既是如此,那素琴先行告退,若需要帮助,力所能及之事,我等自当效劳,道友莫要客气,我等身为同道,理当相互扶持!”
这是什么状况?左晓瑶顿时颇感奇异,这还是素来奉行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得修真者吗?
虽然这位名为素琴的女修白衣飘飘、气质脱尘且相貌绝美,着实一副仙子模样,可据左晓瑶偶尔出入修真界得出的经验,外在表现绝对无法完全代表内在,若真有着处处对人慈心善肠,莫说想修炼至高阶,恐怕根本是没什么活路,即便头上有大人物罩着,也未必能够幸免,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历来本就竞争残酷得修真界里有多与时俱进,她可是深有体会。
稍愣了一下后,修为显露为凝丹初阶得左晓瑶这才拱手谢道“多谢道友厚义,若有机会,在下定当前去贵门拜访!”
白衣女修素琴微笑着点点头后,便翩然遁离,若教普通人目睹,想必定会以为自己真正见到了仙女下凡。
是我心思太复杂吗?
左晓瑶认真反省着这一问题,伫立在原处回想着自遇到这素琴后,对方从开始便释放出得颇有些莫名得友善。她实在感到相当费解,费解到几乎开始对自己的人品产生怀疑。
以她显露在外得修为,远不到需要对方这般毫不含蓄得拉拢的地步,更何况以对方的实力。是绝对无法探得出她的真实修为及相貌,这样以来,以修真者的骄傲,对下绝对没有必要放下身段这般对待比自己修为尚低一个小境界得陌生同道。
想不明白这莫名善意得来由,左晓瑶只好回想一下自己所知道的与飞仙门相关的信息。可以确定得是,这位白修衣女修与她素未谋面,虽然在她初闻‘素琴’这个名字之时,隐觉有丝熟悉,可这个名字本就比较大众,偶尔听旁人提及,也属正常,不足成为线索。
而飞仙门作为三门两宗之一,在左晓瑶的印象中,其门下弟子在外挡⒉皇粝酪逯辈。逞强凌弱得消息时有传出,足以证明其门人也并非什么善男信女,可这素琴自从出现后,给她感觉却一直都是温婉善良,乐观大度,言行之中都透着诚恳,丝毫不带目的性。
怔忡了一会,终究还是想不通到底是自己太多疑,还是这世界形势变化太快,让她有些落伍了。左晓瑶摇摇头,只好暂将这个问题放到一边,先考虑接下来自己将要做得事,虽然在心中调侃自己时。她灵机一动,心头飞快抹过一个想法,却转瞬即逝,令她根本没能抓住。
初到正宁台时,左晓瑶只是感慨这里在经历曾经那人声鼎沸得繁华后,萧条没落至荒无人烟得地步。灵识扫过,见这台上及台下得成片住宅房屋都在劫中被损毁殆尽,处处都是一片狼藉,前后落差实在巨大,并未多想其它。
毕竟在她前往这九台山的路途中,已亲眼看到过许多山川在大劫中被夷为平地,这同样经历过地动山摇,且失去了曾经的禁制防护得正宁台会有这样的惨状,也属正常。
可在刚才,她在素琴的提醒下,特意以灵识察探这正宁台的情况时,左晓瑶才发现这正宁台的危险程度已不只外观上的损毁,其内里竟是千疮百孔,也是她幸运,所站立的这片地方尚安全,可她若再往前多走三五步,就能莫名掉进深坑,灵识若不刻意渗入到正宁台山体内,根本发现不了这点。
整个正宁台都被一道大型法阵所笼罩,可在其外部,即便以左晓瑶目前这实力,若非特意观察,竟都不能发现这点,丝毫感觉不到有灵力波动。
对同样精于法阵之道得左晓瑶而言,这绝对是件足以令她感到震惊的事情,想来,若非因为这场大劫的威力够强,这正宁台所受影响够大,这道法阵的存在想必还会被隐瞒更久。
法阵下方到底隐藏着什么?
左晓瑶对此十分好奇,可当她的灵识往下渗透时,只能‘看’到一个个幽深得黑洞,内里充斥着一种令她颇觉不适得气息,也使她的灵识无法继续往下深入,无法弄清楚这道法阵的构造。
这样的结果让左晓瑶觉得有些遗憾,可同时,也对之更感兴趣,只要能够察觉到这道法阵的存在,谁都不用怀疑,这内里肯定大有乾坤,若非此时乃是非常时期,想必这透着诡异得正宁台定已引来各方关注。
想到这些,左晓瑶就很有冲动立刻下去一探究竟,可仅她的灵识进去,就已敏锐得感应到情况不对,她本人下去,恐怕也于事无补,毕竟这下方必定有着令人难以遇料得危险,否则那素琴不会如此甚重得特意来提醒她,而她却没有更多时间可以用来耽搁。
即便心有不甘,左晓瑶到底还是选择暂将此事放下,她与宿东已分别数月,丝毫不知他现在的情况,这个与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