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被这一声吓得不轻,一个回头,只见床.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然起来,正站在背后,双手抱.胸看着她。
他双眉微微挑起,一副似笑非笑表情。
小周稳稳心情,抓起瓷壶塞过去,“我在里面放了什么,你喝下去不就知道了吗?”
无情倒也没有拒绝,顺势接了过去,小周趁机推门而出。
不料,才走到连着大门的院子,无情一手拄着拐杖,落在她前面棼。
“死瘸子,好功夫。”小周哂笑,她索性停住脚步,甚至叉腰挑衅:“我就是要下药毒死你,你去告诉怀素,将我治罪呗。”
无情却不见半丝怒意恨色,甚至连一点急色也没有,看着她道:“今儿府里人都不在是不是?”
小周被他这种讳莫如深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心虚道:“你可别乱来,那是泻药,吃下去可死不了人的。怠”
她话口未完,整个人竟被无情挟了起来。他虽是单手施为,力气却是极大,抱着她在院中石椅坐下,拐杖一扔,脸抵到她脸上道:“那不是泻药,是治我腿病的药。我腿骨错位,虽非全然无法行走,但如不用轮椅,略一走动,便会疼痛发酸,痛楚异常。这几天我拄拐而行,明显觉得痛苦减轻……你本便有为我治病的能力,只是你上面的人不允许吧,如今忍不住悄悄出手,你果真爱上我了对吗?”
男子灼热的呼息扑面而来,肌肤被那温度灼得痒痒,尤其这是一个平日冷漠无情的男人,却一口***的话,小周满脸涨红,恨得牙痒痒的,“你怎么知道昨天的水有问题?”
“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直防着你吗?”
无情语气十分轻慢。
小周怒极反笑,抬手便给他一掌,无情眸光微闪,反手将她手捉住,低头便去吻她的唇逐梦师。
炙热如火的唇舌猝不及防闯进她口中,小周一惊,几乎从他膝上滑下。
无情往她臀上一扶,稳稳当当将她抱住。
小周羞怒,用力一挣,却终拗不过他力气,而他微微喘息着,眼中带着薄薄的欲.望,唇舌已滑到她颈上:“今天府中没人……”
他那低哑含笑的声音让小周一惊,她又羞又急,他的手却隔着衣衫悄然握住她胸前敏感之处,抚弄起来。
原来粗粝的吻也越发温柔起来,小周对他本已动情,竟忘了挣扎,低低喘息起来。
“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直至震惊的一声从旁侧传来,二人才一凛分开,二人都武功在身,无情更是身手了得,情生意动间,有人进来,竟也一时不察,大意了。
“草民见过公主……”
小周慌忙从无情身上起来,弯腰见礼。
无情却比她镇定十倍,扶拐而起,淡淡看着前方。
连欣惊惶失措地看着他,眸中透着愤怒和失望,“你……你喜欢男子?”
“她是女子,”无情回应,冷静异常,“也确是我所钟情的姑.娘。”
“小周是姑.娘?这怎么可能?今儿到底是怎么了,净出大事?”
从门口进来的几个人,铁手和追命都呆若木鸡,连原本一脸冷漠的冷血眼中也透出一分惊诧。
追命喃喃说着,揉了揉眼睛,看看无情,又看看小周。
小周心跳加剧,狠狠看无情一眼,上前解释道:“公主,这瘸子跟你说笑呢,草民并非男子,若是男子,又怎敢去考科举?”
这种情况若放在以前,连欣未必会相信无情所说,但她亲见素珍的情况,她冷笑一声,扬手便指着小周,“你若是女子,衣服脱下来我看看!脱呀!”
追命在旁附和,“是是是,小周,你就脱衣服给她看,以示清白,老大搞错了吧,这小周一副怎么会是姑.娘家……”
无情一眼瞥去,目光暗含警告,他一惊立时闭声。
小周暗咒无情,她自然不可能脱衣让众人查看,正想拿话搪塞过去,哪知无情已先开口,“公主来此不知是为何事?若找怀素,他似乎出门了。公主请进去稍等一会。只是,公主如今还被太后娘.娘禁足,还是早些回宫为妙。”
连欣看他没事人似的,根本不把她的质疑当一回事,她的喜怒哀乐,根本牵扯不动他一分一毫的心思,她定定看着无情,想厉声喊叫,想上前杀了小周,想扇无情一记耳光,可出口却变成讨好的话:“我上回帮六哥缠住母.后,让六哥得空出宫见李怀素。我每天求六哥,六哥终于答应带我出来。我是来瞧你的。”
无情:“谢公主关心。无情只是江湖人一名,不值得公主屈尊。公主无事还是早些回宫罢,否则太后责怪起来便不好。”
他说得好似为连欣着想一般,但旧话重提,还是让连欣离开。
连欣看着他眼中的疏离淡然,眼圈渐渐红透,“无情,我家世不行吗,我不漂亮吗,我不好吗?你要觉得哪里不好,我都可以……”
这还是那个刁蛮跋扈的连欣吗?可是,她为何要对无情如此低声下气,只因无情救她一命?茅山传说!追命听得直咋舌,一看铁手和冷血,果见二人也是同样吃惊,小周低头下去,方才嘲弄地勾勾嘴角。
连欣也知道许多人在,但她出宫一趟不易,还是满眼带着希冀:“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我现下对怀素也很好了。”
无情看了小周一眼,对连欣道:“公主家世显赫,容貌美丽,什么都好。追命,铁手,你们送公主出门罢。”
两人话说到这份上,众人哪还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