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秋沅的回答显然有些超纲，东方长越微微错愕地地看向司徒秋沅，只当她是神志错乱，胡言乱语罢了。
“我是蛇妖。”司徒秋沅抬眸看向东方长越，面对宁飞絮的陷害，东方长越的不信任，身为冷血动物的司徒秋沅都觉得心里一片苍凉。
说着，司徒秋沅腰部以下的双腿便合拢融合在一起，那修长白皙的双腿，俨然变成了一条鳞片森然的巨大蛇尾，盘踞在东方长越的面前。
司徒秋沅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注视下，吐出猩红的信子，游移着靠近东方长越：“请相信我，我真的只是来报恩，从没想过要害你，我若真的想害你根本无须下毒。”
一个是妖孽，一个是凡人，妖孽想要一个人的命岂不易如反掌？
“敢情你本就是个畜生。”东方长越依旧负手而立，面对半人半蛇的司徒秋沅气定神闲，丝毫不乱。
“怪不得长了副蛇蝎心肠。”
“我想要你的命，那天夜里我就动手了，我不会做在自己身体里下毒这种龌龊勾当。”司徒秋沅还在解释着，企图能挽回东方长越的信任。
可东方长越，自始至终，从没信过司徒秋沅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东方长越勾起唇角，笑的如沐春风，语句却如冰雪砸向司徒秋沅的心头。
“把这个妖孽，带到水牢里关起来。”
“妖……孽？”司徒秋沅喃喃重复了一遍，有些愣怔的看着东方长越，仿佛那日夜里的爱语缠绵，是午夜时自己不愿醒来的梦怔。
浑浊的水没过女子的腰肢，蔓延到她的胸口，冷的刺骨。
沉重的铁镣锁住她细白的脖颈，尖锐的透骨锁深深刺进司徒秋沅的锁骨，殷红的血不断渗出，一条欣长的人形阴影笼罩下来，司徒秋沅猛地抬起头来，看向那人。
望着面前浓艳妩媚的女人，司徒秋沅眼底的失望来的那般明显。
这女人面若桃花，神采奕奕，哪有半分小产不久的样子。
宁飞絮莞尔一笑：“看来，我不是你想见到的人，让你失望了。”
司徒秋沅沉默片刻，低声解释道：“你为什么不肯为我作证，明明你当初为我检查过身体，当日我也并没有推你！”
闻言宁飞絮笑的花枝乱颤，看司徒秋沅的眼神中带了几许嘲弄：“你还真是傻的可爱，我当然知道不是你下的毒了。”
褴褛湿润的衣衫紧紧贴着她的身体，勾勒出迷人的身段，玉研似的绝美侧脸显得分外苍白憔悴，她抬眸盯着宁飞絮，等待着宁飞絮的下文。
“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想让你死的明白，你说说你好好做你的妖精逍遥快活多好，偏偏不长眼的来跟我抢男人，你身体里的毒是我下的，至于小产……我从没怀过孩子，又何来小产呢。”
宁飞絮说着轻笑出声，望着司徒秋沅清寒的眸笑，她故意漫骂道：“别这么看着我，你是来报恩的，可我只想让东方长越死，你说我能留得你？”
杀人诛心，杀蛇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