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浔继续问道:“这两盘菜,多少钱?”
掌柜的不笑了,绷着面皮道:“母子相会,三百文,青龙卧雪五百文。”
夏浔吸子口气对一旁张口结舌的老喷道:“老喷呐,咱们怕是随便不了啦!”
夏诗话音一落,老喷就跳将起来,一把揪住那掌柜的衣领,破。大骂道:“入你娘,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
“哎哟哎哟,你们这几个外乡客,还要欺负人怎么着?乡里乡亲、衡坊邻居都来看看呐,外乡人欺负人了!”
掌柜的六喊,店外立即涌进几个人来看那速度和架势,分明是早已有备,老喷对外面冲进来的几个人看都不看,扬起手来“啪啪啪”就是几个大耳刮子,大骂道:“我叫你‘母子相会’!我叫你‘青龙卧雪,!会你妈啊!卧你妈啊!”
老喷一边说一边打,一顿耳刻子下去,打得那掌柜的牙也没了,脸也肿了,满口都是鲜血。
“怎么着这是好好的怎么就打起来了?”
黄四见状连忙挤进人群,掌柜的立即哭叫道:“黄四爷,这几个恶客要吃霸王餐,要欺负人呐……”
黄四还想说话,夏浔哪肯手他饶舌把脸一沉,喝道:“没得坏了兴致,统统弄去官府!”
夏浔一声吩咐,身边几个侍卫立即跳将起来,那些泼皮虽也会两手三脚猫的夫,哪比得了这百战沙场的老兵,片刻夫,全都鼻丰脸肿地被摞倒在地,小饭馆儿也砸得不成样子了。黄四见他这般打人,还有恃无恐地要与他们这些当地人打官司晓得碰上了硬碴儿不禁暗悔看走了眼。
老喷几个人从屋里搜出绳索,把这几个泼皮捆成一串便拖去衙冂,夏浔也漫步跟在后边,一路打听着堪堪走到知府衙门的时候,就见对面一匹快马行来马上人打马如飞,高声喝道:“闪开!闪开了!”
夏浔定睛一看,不由暗吃一惊,马上那人虽然换了便装,可他刚刚才见过,岂能认不出来,这个汉子分明就是他在城郊见过的那个锦衣千户尹盛辉。
尹盛辉及其一干手下本来都被那个叫作肖祖杰的官儿给绑进了城里,说是要投入大牢的,前后这才几个时辰,这尹盛辉居然大剌剌地出现在街头。
夏浔闪在路边,眼看着那尹盛辉挥鞭如寸,奔着南城下去了。他满腹疑窦地转回身来,正要叫人先把那几个讹诈客人的泼皮送进府衙,迎面就见数骑快马再度赶来,其中一人正是自已派去官府探听消息的那个侍卫。
夏浔这么多人站在那儿,那侍卫如何还看不见,老远一见是他,便对伴在他身边的一个官儿说了几句什么,那位官员听了便向夏浔望来,马还隔着七八丈远,便勒缰下马,快步迎了上来。
夏浔见他要行大礼,连忙拦住,说道:“本国公微服而来,不要当街行礼。”
“是是是!”那官员连忙止住下跪的姿势,恭声道:“下官涿州通判赵子衿,见过国公爷!”锦衣夜行小品整理
那侍卫也匆匆赶上来,见几个同伴正绑着几个人站在那儿,其中一个还系着个油渍麻花的炒菜围裙,不禁纳罕地道:“这是怎鼻了?”
老喷把前因后果一讲,那赵通判气就不打一处来,敲竹杠敲到国公爷头上去了,这不是作死么?恨得咬牙的赵通判立即叫随自已赶来的一个巡检押着那些泼皮回府衙整治,那些泼皮听说这位总是笑眯眯的好脾气公子竟然是一位国公爷,早就吓得体似筛糠了,那黄四儿被人拖着,短袍下摆的,竟已吓尿了裤子。
候得那些人被押走,赵通判立即对夏浔道:“国公爷,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是不是找一处幽静的所在,再容下官一一禀告?国公爷放心,您出现在这儿的消息,只有下官一人知道,并未知会涿州同僚。”
夏浔正想知道那刚刚被人动武才拿下的锦衣千户尹盛辉,缘何又好端端地出现在街头,肖祖杰和尹盛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些事自然不能在街头询问的,一听之下便点了点头,赵子衿大喜,连忙毕恭毕敬地引着夏浔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