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阁下!”
春日局jiao呼一声,忘情地扑到了他的怀中……。
当足利义满亲自迎出北山,去接从富士山回来的夏浔和郑和时,斯bo义将收拾行藏,正要黯然离开京都。
庭院里,石阶下,织田常松以额触地,长跪不起。
斯bo义将从房中走了出来,四个武士立即紧随其后,斯bo义将的脸se有些憔悴,他走到织田常松身边时,织田常松的身子伏得更低了一些,但是斯bo义将一步都没有停,直接从他面前走了过去,仿佛根本没有看见地上跪着一个人。
四个武士也走过去了,细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然后大门从外边重重地关上了。
织田常松跪在地上动不动,过了许久,风轻轻吹过,几瓣颜se巳经黯淡的樱皑滟瓣吹到了他的面前,织田常松慢慢直起身子,拔出了“肋差”。
切腹有三种方式,一种是自腹部自左向右横切一刀;再从下至上直切一刀,成为十字形,达到心脏为度。第二种方式是在腹部横切一刀,立即回刀割断自己的咽喉口第三种是在腹部横切一刀后,立即用刀向心窝刺入,再用力向下拉,成十字形,并且要忍住痛苦不出一声。
为了避免痛苦,似乎以第二种方式最合适,不过切腹之后,身体只能俯伏,如果仰面朝天是很失仪的举动,而且双膝要始终合拢不能松开,否则就是修养不够,同时要把自尽的刀子放置妥当这才体面。割断自己的喉咙之后还能否做到这一切,织田常松实在毫无把握。
自尽对任何人来说都只有一回,他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能凭着坚强的意志来完成这一切。踌躇了一下,织田常松决定选择第一种,死得虽然相对慢一些,也痛苦一些,但他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完成善后的事。
刀子刺进腹部,织田常松顿时眉头一皱,眼角的肌肉因为巨痛而抽搐起来,他强忍着,将刀子狠狠横向一切,然后迅速拔出来,竖着刺进了心口,正准备向下用力划哼的时候,他的肠子随着喷涌的鲜血从刀口处流了出来。织田常松立即松开插在xiong口的刀,手忙脚乱地想要把肠子塞回去。
入腹的刀深度是有一定分寸的,太浅了不行,太深了也不行,让肠子流出腹外,被称为“遗憾腹。”有失武士的风度,那会非常遗憾。
织田常松手忙脚乱的动作没有起到作用,气息的急促、身体的动作,反而让内腑流出的更多了,当他想要放弃无谓的努力,去完成最后一刀的时候,却已没有力气执行了。眼前一黑,他的身子向前一栽,刀柄触及地面,深入心脏,他的身躯一震,呼吸停止了。
肠子流了一地,真他娘的遗憾。
尾张,织田常竹接到兄长的密信后立即出逃,他只带着两个忠心的shi卫,什么都可以舍弃,只要人逃出去,就还有希望!前方出现了一条河,河面上有一处可供通过的木桥,过了这条河,就逃出尾张境内了。
织田常松兴奋起来,他奋力抽了一鞭,快马加鞭冲到桥上,马蹄踩着桥面发出隆隆的响声,桥对面一声吆喝,突然有十多个人影从桥下稍了上来,手持长竹枪拦住了他的去路。织田常松大惊,勒马回头,只见刚刚经过的桥头处也出现了十多个人,笔直的长竹枪好象大戟一样封住了他的去路。
只一犹豫的功夫,桥两端的长枪武士便呐喊着向他们三骑人马猛指过和…
北山殿,足利义满设宴,为夏浔和郑和举行了隆重的饯行仪式,京都的重要官员都来了。
席上,足利义满对夏浔道:“我们在日本全境搜捕海盗,抓到的普通盗寇就地斩首,抓到的大大小小的盗寇头目,全都解赴到京都来了,请问上国天使,该当如何处治,是随船押解回上明呢,还是……。”
夏浔向郑和递了个眼se,对足利义满微笑道:“我们明国是非常尊重阁下在日本的权力和尊严的,这些海盗是日本人,又是由阁下抓获的,我想……,如何处治,还是按照贵国的律法来做,我们会把阁下剿寇的诚意和结果呈报给皇帝陛下的。”
夏浔这一说,足利义满当着众多的臣下,面子里子都有了,显得非常高兴,他思索了一下,吩咐道:“来人,以蒸杀之刑,处死全部盗魁!”
武士们答应一声,二丰多个侥幸从海岛上逃脱,上岸后又被抓住的偻寇头子被一个个拖到了院中,他们惶huo茫然地看着厅门洞开、高坐上首正在举杯豪饮的诸位贵人,不知道自己将落得个什么结局。
很快,就有shi者端来了一只只大型的炭炉,炉上架了铁锅,倒上水,五花大绑的偻寇头目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紧接着,shi者们又抬来了一口口陶制的大甑,这是一种古老的蒸食工具,传自于中国,但是现在中国已经很少见了。那些大甑边缘都有两只卷耳,用来做为抬手,这时候,已经有些偻寇头子明白了搬来这些东西的用意,他们立即惊恐地挣扎起来,他们可以死,做为以劫掠为业的海盗,他们个个都是亡命之徒,谁会怕死?可这么鬼…
然而挣扎是没有效果的,他们很快被武士们摁倒,把双tui和上身都绑在一起,让他们一下也动弹不得,然后一个个提起来,顺进了大甑里面,甑是圆形的,像一只大口坛子,他们的个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