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永乐大帝于五军营、三千营之外另设神机营,成立世上最早的专门的火器兵种,与他今日这番境遇,实在不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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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俘获的燕军士兵口中,得知燕王本人就在遇伏的燕军先锋营中,平保儿、张英等人又惊又悔,李景隆更是扼腕惋惜,不过他那颗已经被燕王朱棣打破了的心,却也因此恢复了几分信心:原来朱棣也不是算无遗策、百战百胜的,原来他也有吃败仗的时候!
信心大增的李景隆那颗榆木脑袋好像突然开了窍儿,他并未对错失斩杀燕王良机的平保儿、张英予以训斥,相反却大加赞扬,同时有意把这个消息在全军传开,以鼓舞士气。果然,原本心中忐忑,都像揣了个兔子胆儿,时刻准备着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南军士兵士气为之大振。
三更时分,李景隆结束会议,返回自己寝帐。
帐外大旗杆上,悬挂着一串的红灯笼次第熄灭,只留了三盏,大帅的亲卫指挥江海文把灯笼重新挂起,打个呵欠,对帐外的侍卫亲兵们道:“好啦,不当值的兄弟都回去歇了,明日一早,将与燕军决战,好好养养精神。当值的兄弟打起精神来,不要吵了国公爷歇息。”
东方亮看看远处隐隐移动的火把洪流,凑近江海文,涎颜笑道:“江大哥,那边是瞿都督的军营,这么晚了,还要换防么?”
江海文瞪了他一眼,总算彼此私交甚好,没有当众呵斥,只压低了嗓门教训道:“胡乱问些什么,不懂得规矩。在大帅身边做事,乖巧一些,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懂么?”
“是是是,俺这不是好奇么,知道了,知道了,小弟这就回帐歇着。”
江海文点点头,不远处几匹马因为远处军伍调动的声音有些不安,仰天嘶叫了几声,江海文连忙赶过去,嚷道:“那边,把马匹都牵远些,明日会战,莫吵了国公爷歇息。”
一个年轻英俊的小校踱到东方亮身边,低声道:“殿下今日吃了大亏,南军士气高涨,又有兵力优势,于我军大为不利,明日会战,南军必有奸谋,咱们探不到消息,怎么办?要不要到处生些是非,或者干脆把……”
东方亮微微摇头:“此时除掉李景隆,确也有些作用,可这作用,不过是拖迟了会战之期,换一个将领上来,对我军将更加不利。不要总想着宰人,记住大人吩咐咱们的话,一旦做了秘谍,脱下这身盔甲,就不要把自己再当成一名冲锋陷阵的战士……”
那小校心领神会,与他异口同声地道:“我们是害虫,我们是蛀虫,我们藏在最隐蔽的角落里,露出一副最无害的模样,于无声无息之间,专门蚀空主人家的房梁、柱子,一阵风来,叫它轰然倒塌,还完全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办,夏浔手下这帮人,机警是机警,却没读过几天书,夏浔对他们拽几名“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间谍准则,他们肯定是听不懂的,这样浅显易懂的话他们却能深刻领悟,这是夏浔语录第四条,他手下的人都能倒背如流。
东方亮点点头,满意地道:“今晚你当值,竖起耳朵,张大眼睛。我回去歇着了。”
“是!”
目送东方亮走开,那小校回到帐前站定,目光忽然落到了帐前矗立的帅旗旗杆上,这是现场唯一一件像房梁、柱子的东西,他的双眼一亮,忽然想到了些什么。
他没有想过自己的这个奇思妙想,后来会发生什么作用,也从来没有人知道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卒在白沟河之战中到底发生了多么巨大的作用,只有飞龙秘谍的秘密档案中,记下了这件事,记下了他的名字,他叫——岳俊弘!
《感恩的心》
我偶然,像一颗尘土
有谁看出我的脆弱
我何方,我情归何处
谁在下一刻呼唤我
天地虽宽,这条路却难走
我看遍这人间坎坷辛苦
我还有多少爱,我还有多少泪
要苍天知道我不认输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伴我一生让我有勇气作我自己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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