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等正厅里只剩下宫无邪和福伯两人后,宫无邪眯着眼问福伯,“阿衿是否有东西留给本王?”
福伯拿着筷子的手一僵,干巴巴的说道,“没…没有。”
“是么?”宫无邪不可置否。
没留下东西你这么殷勤干什么?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你心里藏着事儿是吧。
“本王三日后启程前往江南治水患。”
看福伯欲言又止,宫无邪直接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此次你不用跟随,有暗二在即可。想必本王走后,府里的那个女人也该离去了。”宫无邪阴冷一笑。
那个女人…应该是想蓉公主吧。福伯有些不确定。
但是现今府里的女人除了想蓉公主也没别人了。
“如果那女人前来兴师问罪,随意打发就好。若是她执意死缠烂打,你便告诉她:不想天枢灭国就接着闹!”
福伯大惊,这咋还严重到灭国了呢?是不是想蓉公主做出惹怒王爷的事了?
宫无邪执起筷子拨了拨碟里的菜,魅惑众生的俊脸上是福伯猜不透的神色。
清月阁
花想蓉回到王府后,心中不免愤愤。
好一个宫无邪,不过是即将过气的王爷罢了,竟然敢给她脸色看!
刚开始她被宫无邪充满磁性诱惑的声音迷惑,没参透宫无邪话里的意思,马车行了一段路后她猛的惊觉,宫无邪不就是在变相的骂她么?
让她从哪来滚回哪去,是这个意思吧。
花想蓉身边伺候的大丫鬟月儿脚步匆忙的跑了进来,走到花想蓉身边弓下腰在她耳边窃窃私语。
听清月儿说的话后,花想蓉猛的站起,难道宫无邪已经知道是她送走云子衿的事了?
花想蓉有些慌,月儿说,用来控制七重和他下属的母蛊已经死了!
母蛊死亡,只有两种方法,要么直接杀死母蛊,要么…就是子蛊死亡。
这么说来,云子衿没死成?!
花想蓉怒火攻心,失控的在月儿脸上扇了一巴掌,“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干不好!”
月儿被打的嘴唇开裂,细小的血线从她唇角流出,白嫩的脸上留下了一个清晰可见的五指印。
花想蓉紧咬红唇,在唇上留下了深深的齿痕。
云子衿不能留!绝对不能留!她眼中闪过决绝。
云子衿见过七重,她肯定知道杀手是她派的!
如果云子衿后悔,跑回来向宫无邪告状,依照宫无邪对云子衿蛮不讲理的宠,那……花想蓉眼中闪过恐惧。
花想蓉走到桌边写了一封信,吩咐月儿飞鸽传书给花飞云。
七重等人的尸体是在开阳国境内发现的,那想必云子衿也会去天枢,她如今不能出手,就只能拜托她皇兄了。
月儿拿着信封走了,花想蓉却右眼皮直跳,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了一样。
她的担心不是没道理的,月儿走出不远,就被守株待兔的暗三给一棒子敲昏了。
书房
暗三拿着从月儿手中打劫来的信件到了书房,“王爷,信。”
正在处理堆积了好几天公事的宫无邪抬头,伸手接过暗三手中的信。
当看到信封上的‘皇兄亲启’后,宫无邪冷冷一笑,花飞云恐怕如今是自顾不暇,怎会有闲心来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拆开信件,仔细阅读信上的内容,却没想到竟有意外之喜。
原来阿衿前几日在开阳啊~
小东西,跑的真是挺远的,就这么怕被他抓住啊。
宫无邪贪婪的看着信件,痴痴一笑,真真应了那一句: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鸟儿啊,还是飞不出主人的五指山的。
宫无邪心情很好的将信件折叠好放下,吩咐道,“让其他几国的弟兄们都注意着些,若王妃出现,为她打理好一切,万不可让她受罪。”
“是,主子。”
阿衿啊阿衿,即使你再逃又有什么用呢?
这辈子、生生世世,你只能和为夫绑在一起!
宫无邪血眸中满是痴狂,也掺杂着孤注一掷的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