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港庆一行人一离开,大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云卿痴痴的望着宫无邪,而宫无邪正拿着不知从哪儿拿出来的糕点喂云子衿吃。
“阿邪~”
云子衿抖了抖身子,这缠绵悱恻,拐了山路十八弯的声线哟~还有那一脸的埋怨忧愁,不知道的还以为宫无邪是个渣男负心汉呢。
“云姑娘,请慎言!”
一次次的拒绝,一次次的伤她的心,与对云子衿的和颜悦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云卿越想越不甘心,心里对云子衿充满了恨意,她第一次为一个男人失去了她引以为傲的理智,“宫无邪!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改还不行吗?从你解了药王谷的困难时,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你,可你为什么总是对我避之不及?难道,本小姐堂堂药王之女,还比不上这只畜生吗?!”
杜鹃啼血的控诉,让唯二在场的云子衿和福伯有些尴尬,福伯恨不得长四条腿跟着那些刚退下的奴才跑路。
云子衿想从这个尴尬到爆炸的地方出去,可宫无邪却狠狠摁住她的身子,不让她动。
哈~这可不是她想留下的哦,是当事人留下她的哦~所以,云子衿就开始正大光明的听墙角。
可听着听着,没想到她是趴着也中枪,这位美女竟然骂她是畜生(虽然她现如今真是畜生)!可她带着恶意来语言攻击她,这就有点儿搞事情了。
神兽不发威你特么还当我是黄鼠狼啊~云子衿眯着眼盯着云卿,后腿暗暗蓄力,准备给这嘴上不装拉链的货来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当她正准备往出跳的时候,却被宫无邪扯住了后腿。云子衿跳了个空,肉肉的肚子撞在了宫无邪的膝盖上,撞的她的肚子生疼。
她幽怨的瞪着宫无邪,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对宫无邪的控诉。
尼玛果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闺女,虽然这个闺女是干的,还是只狐,可你也不能这么绝情吧!
几个月来的交情竟比不上和这位美女的短短邂逅,真是心酸。
哼!只是有了媳妇儿就这么对她,要是以后有了儿砸,是不是他儿砸想来一条狐毛披肩,她这身成色极好的毛皮就保不住了?
越想越觉得危险,云子衿决定了:她要跑路!
她要为她的这身皮毛奋起!
打好主意,云子衿假装要上桌喝茶。宫无邪果然上当了,他松开了紧扣着云子衿细腰(?)的手。云子衿一扭身子,就从门里冲了出去。她把速度提到了极致,甚至还用了灵力做加持,速度快的就连武林里以速度著名的能人也只能望其项背。
云子衿又没了踪迹,让宫无邪又气又急。但他隐隐猜到云子衿的异样或许和云卿所言有关,他快速朝着门外走去,准备去找溜的没影儿的云子衿。云卿双目含泪,她紧紧抓住宫无邪的衣袖,力道大的白皙的手背都泛起了青筋。
“阿邪,你就不能…看看我吗?”她真的快疯了,被宫无邪逼疯了。守候了多年,铁树连花苞都没有。她父亲所说的“静待花开”,如今却让她的这份坚持成了笑话。
她坚持了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宫无邪将云卿手中的衣袖一点一点抽了出来,清冷的眸中满满的都是坚持,“云卿姑娘,本王对姑娘并无儿女之情。帮药王谷摆脱困境,完全是因为故人所托,所以姑娘不必用一生来报这个恩。药王谷,本就不欠本王什么。”
云卿粉面带泪,怔怔的望着渐渐模糊的清俊背影,脑袋里一团乱麻。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难道是天意吗?
云子衿从客厅跑出来后,直奔刺激她减肥的狗洞。她从狗洞旁边的一处草丛里挖出了一个鼓鼓的布包,用爪子拍了拍布包上的泥土,叼起布包艰难的从狗洞里挤了出去。
可狐出去了,布包却出不去了。
要她丢掉布包?这怎么可以,要知道,这布包里可全是银票!她本来是准备收进空间里的,可她竟然发现有人寸步不离,二十四小时的跟着她。
她还以为是变态跟踪狂呢,之后她发现,这个变态跟踪狂竟然是宫无邪的手下!
这货屁颠屁颠的跟着她,不知是为了监视,还是保护。
云子衿是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虽然把包扯出来了,可她自己却表演了一出后空翻,直接滚成了灰球。
熙熙攘攘的人群;小贩与顾客的讨价还价声;还有各种各样的小吃摊;甚至连寂静无声的烟花柳巷都是那么的鲜活,且充满了元气。
哈~天高任鸟飞,地阔随狐走。她以后,是真的自由了。
再也不会有人时刻惦念她,一刻不见她都会心如急焚。可惜啊~这几个月的父女情,抵不过宫无邪对他媳妇儿的怜惜情。
她真的很不爽被人骂畜生哎,虽然她真的是畜生。那妞都那么骂她了,她还不能报复一下啊。
万万没想到啊没想到,某个重色轻狐的货竟然一点儿都不生气!你不替我报仇就算了,我自己上不行么?尼玛竟然还敢阻止我!
好气哦,真的好气!
云子衿转过身,有些留恋的看着被高墙挡住的府邸,心里涌上了一股淡淡的不舍。
再见了,福伯;再见了,王爷府;再见了,一直纵容她的各位哥哥姐姐们;再见了……干爹宫无邪。
虽然带走摄政王府这么多钱财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她跑路得要些资金啊,可她说到做到!
等她回家,她一定给亲亲干爹烧上好的雪茄,超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