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苟二根便迷迷糊糊地惊醒了,噩梦令他在空调温度舒适的房间里也冒出一身冷汗,躺在柔软的黑色床上,面积大得几乎可以容纳五个人,对于平时连一张破塑料躺椅也能凑合睡觉的民工,实在是匪夷所思的待遇,但苟二根却始终想不通,那个男人为什么会找上自己?
要等到何时候才能回家?以后有脸见人么……自己还能照样充满希望得奔波活着?也许都要过这般暗无天日夜不能寐的日子,难道就永远被关在这里了?到底将要面临怎样的龌蹉事啊?
周围一片寂静,只剩钟摆咔嚓,整个套间显得相当诡异,苟二根打了个寒颤,全身僵硬地蜷缩起来,他的双眼渐渐重了,昏沉晕眩惶然忐忑地耗着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推门声响……
身着白色衬衫黑色一步裙的女助理端着餐盘走过来,放上床边柜桌,她正拿起一个白色塑料瓶,往手上倒了五粒椭圆形状的物体,又端起杯白开水:“先生,用餐前我先喂您吃这个,请。”
“……放我出去……”对上来人的视线,咫尺站着一位相貌极好的年轻女人,猛地回忆起昨晚被几个人清洗身子和屁股里面……苟二根瞬间烧红脸,发了慌:“这是……你要做什么?”
然而此刻,在偌大套间里单独面对一个姑娘,却又令苟二根的心跳顿时漏了好几拍。
“这是维生素保健药品。”女助理解释道:“先生,昨晚为您做的全面健康检测结果显示……根据您的血液指标,您的身体有轻微贫血以及营养不良等问题,总裁命令我要为您补充调节。”
“不……我不吃……”苟二根哑着嗓子冲女人低喊:“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到底是谁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说罢,苟二根猛伸出手臂紧紧地拽住女人的胳膊,哀愁地横着眼:“姑娘你是好人,你放我出去……我求求你了……放我出去罢?”
女助理一个不稳,手中装着白开水的玻璃杯直接摔碎在地上,她皱起眉头怒瞪床上的男人,手臂用力挣扎:“你有没有礼貌,快放开……”可毕竟,女人拗不过男人……
身为区安集团的高级医疗师助理,虽然她对这个民工出现在此的具体缘由不太清楚,即使从任务和舆论中能确定到七八分,上级命令也不可违背和妄图猜测。但床上的男人看起来相当粗鄙,难免令女助理震惊,正常情况下,能进董事长办公室休息套间的至少应该是绅士淑女罢?
苟二根却突然湿了眼睛,他对女性向来相当崇拜和珍惜,男人欺负女性更他妈不是人做的事,苟二根再没文化也非常明白,姑娘都是水做的骨肉,他是时刻都想捧在手里,窝在心里。
生平第一次这般没风度地对付一个姑娘,苟二根满脑袋都是痛苦懊悔,自责不已。
然而,这次绝不能放手啊……这可算是他好不容易获得的机会,苟二根实在是太渴望能逃出去,他深知这里是那个qín_shòu恶鬼的地盘,他妈的……这里是个变态流氓窝……就是非之地啊……
望着床上的男人哭了,满眼愤怒又无限委屈,扭曲的粗俗脸令女助理感到一阵恶心,摔了苟二根一耳光:“快放手……”床上的男人便哭地更厉害,她又摔了苟二根一耳光:“还不放手?”
连续几次挣扎无果,女助理拨通了警报,随即一群黑军制服的男人立刻冲进来,大力拗开苟二根拽住女人的手,抽出手枪抵上这个蠢民工的脑袋:“你他妈还敢反抗?是不是不要命了?”
“阿姗,没事罢?”另一个男人拍了拍女助理的肩膀,一把扯过苟二根的胳膊,往他肚子上狠狠揍了两拳:“你只留着劲头跟女人耍无赖?她一大清早的给你配药送餐,别他妈不知好歹。”
腹部刹那开始剧烈钝痛,男人刺耳的话深刻扎进苟二根心里,耻辱的眼泪失控地涌出来,他绝望地想,自己怎会不懂外面都是保镖?要逃出去根本不是让女人帮忙就能轻而易举办到的啊……
闹剧般的这些混乱动荡逐渐平息,那群男人也接连退出去,勤务员收拾完碎在地毯上的玻璃渣,整个套间又恢复阴秽不堪的死寂,苟二根疲累地瘫倒在床上,马上肚子里面就不舒服了……
站到地上没挪几步,屁股后面便一阵阵诡异的难受,不堪的经历翻滚在脑袋里,苟二根的拳头攥了又攥,浴室离床并不远的一段路,硬让这民工走了好几分钟,可门要怎么打开啊?
苟二根显然不可能会正确使用全智能系统的家居技术,正在他手足无措,肠子咕噜,大便都要涌到屁股顶的这当下,浴室门骤然往右边滑滚开,一个男人疾速冲出来猛把苟二根拽了进去。
“别叫……”男人准确地扣住苟二根,用手紧捂住民工的嘴把他按在墙上:“我不会伤害你。”
“嗖卟……嗖卟……”可惜苟二根瞬间被吓得连续放了几股响屁,直接把大便带了出来。
才看清眼前是个穿着黑军制服的保镖,苟二根却当即愣住,这男人简直帅到能令所有目睹者瞠睛结舌,一双狭长的凤眼,深邃的黑眸仿佛染着浓烈的锐光,鼻梁高挺,丰盈的嘴唇上下散着些青渣,过分精致的面容曲线,均匀颀健的身材,蕴藏着无限潇洒能量,犹似耀眼的霓虹灯塔……
英俊得如此漂亮的男人,充满着生机勃勃的青春源动力,这肯定是个善良健康的好人罢?
“我需要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