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孙柔这身刁蛮的气质果真吓到了她他,这份工作是他刚刚找到的,还指望着能够养活家里的老小,要真的被辞退了怎么办?
小二哥讪讪一笑,还是选择了前去和老板说一声。
孙倩看到了桌的一堆布料,心底也大约知道了为什么了,面肃然没有表情。
“是吗?那可真是恭喜二姐了。”孙涟坐了下来,取过桌的杯子给几人到了茶“天气寒冷,小店简陋。大家请别介意,粗茶待客实在情非得已。”
张夫人看着孙三小姐,这姑娘看起来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长相起孟夫人要精致小巧一些。孟夫人五官立刻,较有英气。
令人感到惊异的是,听闻是个庶出的,可周身的气质似乎一点不嫡出的差半点。
“无妨无妨,这茶可不粗。好像是碧螺春吧,我记得我家老爷平时也只有家里来客人了才舍得拿出来。孙小姐真大方,人也长得漂亮。”
面对夸赞,孙涟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多语。
到是孙柔有些坐不住了,主动开了口“孙涟,你看你身为我的妹妹,你姐夫升官了。你是不是该表示一下,也不用太多,你看看这些布料衣服的当是你送的礼物吧。对了,我家里最近要摆宴席了,你不是认识一品居的大厨吗?你看,能不能顺便也免了这银子。”
呵呵,她还真敢说。
光这些衣服布料已经五千多两了,一品居办酒席,至少也要个三千两。加起来八千两至少了,还敢说是顺便!
一品居的背后她只认识顾家大少奶奶,可她用什么身份去请人家免费?真是荒谬的要求,也亏得她说得出口,还一副“是我看的起你”的样子。
一旁的两位夫人也看呆了,这孙家姐妹看起来似乎怪怪的。
孙涟深呼吸了一口气,平静的看着她“抱歉,我做不到也没有必要答应你的要求。这五千两银子,我可以给你八成的价格。你若不想要了,我也可以破例让你退货。至于一品居,我算是有熟人也不可能让人家给你免费。二姐,你自己去吧!”
她的话语清冷而疏远,言语间也没有一丝的歉意。哪里是办不到?分明是不想帮忙罢了。
锦绣坊那么有钱,她还这么抠门。
孙柔被她的拒绝下了面子,当着两位下属家眷的面,她都已经放话了。现在孙涟当众拒绝她,这是在报复,故意打脸才是。
“你这个低贱的庶女,你再说一遍你不答应!”
“二姐,不是我不答应,而是真的无法答应你。这些布,你要是买不起那别买了!”孙涟也被她气到了,一口一个“低贱的庶女”,她是庶女又如何?她现在已经自立门户了,按照法律规定她们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
从前在孙家,孙柔对她也是百般欺负。今天之所以会见她一面,也是想着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姐姐。
谁知道孙柔还是那般盛气凌人的态度,一来便狮子大开口。
“啪”
响亮的耳光扇在女子白皙的半张脸,立刻便起了一个手指印,红肿起来。
因为速度太快,孙涟还没有反应过来被她一巴掌扇蒙了。
直到火辣辣的疼痛感传来,她这才捂着脸抬头看着面前的人“你打我?”
“打的是你这个给脸不要脸的贱人,怎么?赚了几个臭钱不得了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钱是怎么来的,还不是你靠着出mài shēn体勾搭了死胖子。这才牵了顾蔓蔓那个狐狸精。我是你姐姐,我让你给我付款那是在帮你,你这些黑心钱赚着也不怕折寿。你她娘的别以为自立门户了了不起了,一出生是庶女,一辈子都低人一等。”
孙柔的话像一把刀子一般,凌利而直白的戳着孙涟心里最柔软的一角。母亲是妾室,所以,一辈子也唯唯诺诺的在大夫人的欺压下活着。
甚至连弟弟的死也不敢询问原因。
等到老了,连一口棺材都没有草草下葬了,临终前,夏姨娘对孙涟唯一的一句叮嘱是“记住,宁可嫁给山野村夫,也不要做高门小妾”
为了避免走母亲的道路,孙涟一直在隐藏自己,努力不争了她们的光芒。在府做到默默无闻,即便是这样,大夫人却还是看她不顺眼。
婚事竟然给她找了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头,她好不容易自立门户摆脱了那个地方,摆脱了庶出的身份。
现在孙柔还在用这个来践踏她的努力,似乎是在告诉她,无论你多成功多有钱,还是洗不去当年的耻辱。
孙涟没有同她争吵,因为在她心里,这个二姐已经死了。
站在她面前的,只是一个撒泼的客户罢了。
“我要再说一遍,景荣他不是死胖子,我也不是贱人,六王妃更不是狐狸精。”
“你打我的,现在,还给你!”
“啪”
“这一巴掌,打你脸皮厚到无”
“啪”
“这一巴掌,因为景荣”
“小贱人…。你……”
“啪”
“这一巴掌,为了蔓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女子的声音像浅珠落玉盘一般清脆,又像是寒潭一般冷得彻骨。响亮的巴掌声震耳欲聋,之前更加沉重。
孙柔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一个微微弱弱的庶出贱人,竟然敢打她耳光。
张夫人和姚夫人被这两姐妹突然地怒火吓到了,平常人家,算是不和也不会这样正大光明的表现出来吧。
这孙三小姐看去端庄大方的,下手竟然那么狠。孟夫人的嘴角都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