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澜将她抱回了自己的房间,这才想起来让夜一赶快回顾家报个信。
他自从十三岁后府里就没有丫鬟,只是厨房留了几个粗使的嬷嬷。所以,这换衣服的事情显得有些尴尬。夜三刚刚回来,没有想到主子又让他去买衣服,还是女人穿的……
夜三也是个糙汉子,买衣服的时候一看见店铺里都是女子,羞得看都不敢看一眼。随便抱了一件后丢下银子就跑了回来,夜君澜拿到衣服一看,面上有些黑线“这…是妇人穿的。”
“属下……属下…不懂呜呜,求主子责罚。”
“去厨房打点水。”
既然如此,他只能让顾蔓蔓穿自己年少时的衣服了。夜三端着水回来时,便看见地上掉落的裙子和坐在床边一本正经占顾小姐便宜的主子。
看来,主子是认可了顾小姐了。竟然帮她换衣服,擦洗的事情都做了。
夜君澜其实很纠结,肚兜要不要脱?亵裤要不要脱?摸了摸鼻子,看着那浑圆的两个小包子,神色一动。趁着没人,悄悄的闭上眼手伸了过去,轻轻的拨弄了几下。
“唔…”
蔓蔓哼哼唧唧的吟咛了一身,侧身朝里。却不小心压倒了伤口,顿时惊醒了,一声大哭。
“疼…”
“蔓蔓,别动别动。我看看,压倒了。”刚才的软玉温香的心思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懊恼的将她抱在了腿上,用被子盖住玲珑的娇躯,这才看向了她的胳膊。
血珠溢出来了。
蔓蔓惊醒,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以一种极为暧昧的姿势坐在他腿上。更要命的是,她身上只穿了肚兜和亵裤,所以……衣服,是…他脱的!
明明以前也穿过低胸吊带和三分裤出门,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夜君澜面前就是感觉那么害羞。用手推了推,小声的道“放我下去。”
“别动,我只是看看你还有没有其他伤口。你衣服全是血,穿不了。所以才…你放心,我闭上眼睛才帮你脱的。”他冷峻的容颜也不禁染上了绯红之色,深蓝色的眸子深不见底。
蔓蔓觉得自己要被他的目光溺死了,立刻用被子将自己全部裹起来,只露出一张花容月貌的小脸。
磨牙嚯嚯“你这个下流货,臭流氓。竟然吃我豆腐,哼。”说着,一脚踹了过去。那双玉白的小脚天然娇小玲珑,完美得像是雕刻的一般,涂着鲜红的豆蔻更衬托得纤细起来。
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夜君澜抓住了她的脚,鬼使神差的握在了掌心把玩。
“哈哈哈,别,别摸了。好痒,哈哈哈。你这个混蛋,王八蛋。呜呜,欺负我。”
“还敢不敢骂本王?”
“不敢了,不敢了。”蔓蔓笑得流出了眼泪,有些气恼的瞪了他几眼,脚被他拽在手心。那温暖从脚底窜到心间,又羞又怒。
夜君澜终于放过了她,两人又恢复了平静,沉默了几秒。顾蔓蔓这才想起来了正经的事情“六王爷,你不厚道。”
“喔?”
“我在大殿上牺牲清白帮你解围了,你竟然说要举办选妃大会,还指名要我在大会上出丑。哼,过河拆桥的小人。”小丫头一脸的幽怨,那双杏目灼灼的看着她,丝毫没有意识到她此刻衣衫不整,发丝微乱是多么的勾引人犯罪。
而夜君澜,从来不是一个委屈自己隐忍的人,更何况,面对的是他势在必得的人。
俯身,猝然凑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薄唇几乎快要碰到了她的耳垂,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这个蠢丫头,真的不明白我为什么那般做吗?”
蔓蔓感觉浑身酥酥麻麻的,被他的气息包围着,说不出来的情愫在心里发芽。故意侧首,避开了他的唇瓣“我…我知道了,你想毁约。三千两可是说好的,你我现在就要!”
夜君澜懒得的好心情被她这一句话成功的打破了,眼底闪过一丝愠怒和无奈,把她的脸又扭转了过来。
“本王是缺那三千两的人吗?”
“哼,你从小就喜欢欺负我,不缺钱还总喜欢斤斤计较。鬼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抠门的!”
说起这个,夜君澜有些心虚。他当时只想找办法接近她,一时脑热才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可要他像靳远那样无微不至的温和照顾。他,做不到。
也不如景荣那般会说话,总是惹得女孩子喜欢。
他堂堂晋国六王爷,在这丫头眼里,就是抠门?斤斤计较吗?
男子的脸阴沉得可怕,蔓蔓下意识的往里面挪了挪,生怕他到会生气起来又翻脸不认人。
“银子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参加选妃大会。”
“什么鬼!你是不是发烧了没有吃药,烧糊涂了?我还没有及笄啊,还有,你都放话了要我出丑,我犯贱吗?要赶着去丢人现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琴棋书画不会,洗衣做饭嫌累。”蔓蔓气得语无伦次起来,白了他一眼。
夜君澜彻底脸色黑了,他的选妃大会,竟然被这死丫头毫不客气的就拒绝了。
“本王这是为了你好,你本来就够招黑了。这叫欲扬先抑,到时候你再一鸣惊人。岂不是更爽快?再说了,一切有我,你放心去比赛就是了。”
“不去,万一我得了第一名,岂不是要…”
说到这,顾蔓蔓又迟疑了,她的理想是快意江湖。这样看来,不管是靳远哥哥,还是夜君澜,都不是她的菜。
“嫁给我不好吗?”
“不好,你那么凶。动不动就给我脸色看,还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