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湘悦一个愣神就被推开,听着她说出云大部长这四个字,轻笑出声,“借您吉言,总有一天我会越过蓝部长的。”
她指尖在盒子上轻磕,一声接着一声,“首先呢,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幼儿时代确实过去了,高中不禁烟我也了解,跟您在这儿说什么禁抽烟也不现实,只不过烟草味有人不适应罢了,人是自私的。”
云湘悦顿了顿又道,“其次,同学,我会告诉你的是,你不找茬,别人会先你一步,更何况是近水楼台的人儿呢?”
看着白染瞳偏开的头,云湘悦唇角含笑,可爱又叛逆的姑娘呢,口嫌体正直的例子呐,怕是也被家中人逼得紧了。
白染瞳指尖在盒子上轻轻拍打,貌似敲出了一个耳熟的旋律,眼前这个女孩,看似文文弱弱的,却有着一丝不同的傲气。想必乖乖女的外表下隐藏的那颗叛逆的心却与自己相同。
“你自私是你的事儿,和我有关系吗?你对烟草不适应这貌似也是你的事儿,与我无关。至于找茬嘛,如果云部长觉得我会为了这件事儿找茬,那你可是太高看我了。”
摊了摊手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人,眸中带着的笑意添了些许邪魅,也难怪啊,好学生自然认为坏学生喜欢找茬,她的举动倒也说的过去,只是,自己才没空跟她这么玩…
霎那间只剩下敲响盒子的声音,云湘悦看着她的神情,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是呢,我无权插手你的生活。高看也不至于,毕竟我从未评估过你的能力的,不过这也与我无关了。找茬这件事嘛,我倒是没多大兴致陪你玩了,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云湘悦失陪,您随意。”
捧起盒子慢慢悠悠地走过她的身旁,轻言,“白染瞳同学,往后……请多指教,希望下次见面还是这么有趣。”言罢,擦肩而过。
迈开步子走向医务室,看着手上的伤口微微蹙眉,看来得养一段时间了啊。
白染瞳言辞表达冠冕堂皇,不失身份却又一语惊人,学生会的人,都这样么?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自己也不常来学校,此时到想起爷爷说过的一句话,让自己在学校为数不多的日子里安分一点,不要惹事生非。
“如果每次见面都要两败俱伤,那我们不如不见,你说对吧?云部长。”白染瞳眉眼含笑不着痕迹透露些许冷意。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背影交错,透过树荫,嘴上说着再也不见,心底却有些想认识这个姑娘:云湘悦,我记住你了,希望我们下次再见不要这样互相伤害了吧!
夏日燥热的天气不免让人感到烦躁。宋乔自然也是,便准备去音乐教室蹭蹭空调练习钢琴。
蓝色衬衫加白色短裙,俨然一个小清新模样。穿上帆布鞋后跨上包便走出了宿舍。武汉一中路两边都有树,走在树荫下也不觉得很热。路上人儿们三三两两,笑意盈盈。不知不觉便来到了音乐教室。
走到白色钢琴前坐下,伸手掀开琴盖,弹着自己喜欢的卡农。
祁云澜来到这里以来,日日沉浸书海之中,转眼已是高一上学期,这几日没有太多集体课程,却为老师课上小测连着泡了三日图书馆,虽然是喜静性子,如此下来却实在难耐,胡乱转着手上的笔,瞧着手指翻转渐渐出神。
片刻后收拾了凌乱思绪准备回寝室,不知怎得走上经过音乐室的路,遥遥听着里头传来的乐音,转身向内,手指在墙上依着节拍一下一下点着。
待那人曲毕,轻轻鼓掌,冲人微微一笑。
宋乔在钢琴面前自然是认真的,宋乔渐渐沉静下来。一曲毕,沉浸在钢琴声中人儿听见掌声轻响,从钢琴声中走了出来。转头看去,是一位女孩。那人微微笑着,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走上前去,伸出手,“你好啊,我是宋乔,高一七班的。”眉眼弯弯。
祁云澜见人过来,面上泛了潮红,也随着微微一笑,伸手回握。
“高一七班,祁云澜。”
两人虽然都是高一七班,但是宋乔是特长生,一般情况下都在音乐室里面练钢琴,所以两人自然是不认识的。
“这首卡农好像和原版有些差别,个人风格很熟悉。”
微微皱眉,却是一时想不起到底哪里听过,没了下言。
“祁云澜。”宋乔心中默念着,觉着有些耳熟。听了她的话,笑了笑,“这首曲是母亲教的,她是一位钢琴家,可能是有自己的理解吧,风格会有些不同。刚刚听你名儿觉得有些耳熟,好像从母亲口中听到过,不知道你的母亲是?”说完便松了手。
祁云澜,“家母云清。”
应了一声,提步向前落座钢琴边,先自一旁按了几下算是熟悉,接着缓缓闭眼,回想方才所听,断断续续弹了出来。
至一乐段,倏尔睁眼。
“这种变调回环的编法,莫不是……”
“云清…啊,我记得了,是一位音乐家对吧?家母江愁,在几年前的音乐会上,你母亲和我母亲合作过一曲。怪不得觉着眼熟,云澜,还记得我吗?”宋乔眨了眨眼,期待的看着对方。
“这种编法母亲很是喜欢,所以自己也会一些,但母亲也总是说我学不到精髓。”
祁云澜手下行云流水曲音未断,丝丝笑意藏了平缓声调下。
“家母也很欣赏江女士的音乐,常有称赞。”
指尖跳跃,微微一顿,再一抬手,已经换了奏法,与前相比,风格颇异。
“每个人的音乐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