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颖晨拉着她的手,她突然疑惑的看着她,她可以感受到周淼左手中指上面的指环不见了。
那个指环是孙颖晨亲手给她戴上的,说:“如果你可以放下一切的恨意,就把它摘掉吧。”
现在周淼是放下一切恨意了对吗,所以才将指环拿下来的。
孙颖晨看着她,眼睛死死的锁定她的脸颊,好像是怎么看都不够一样:“周淼,你真的放下了吗?放下了吗?”
周淼,用力的点头,她可以感受到孙颖晨的手指在她中指上面摸索着,像是在找寻,也像是在探索,可是不管是什么,都让她绝对自己实在是对不起她。
“对,我放下了,真的放下了,你说它代表着是放下的恨,可是现在纵然是我放下了,也放不下和你的友情,所以我将它带走了。”
周淼说的每一个字都十分认真,她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苍白。
孙颖晨看着她,想要伸手拂去她额头上的汗珠,可是她不懂,什么叫把它带走了?孙颖晨了解周淼说的它是指什么,‘它’是之前自己送给周淼的那枚戒指,她将它带走了,带去哪里了?
周淼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像是极力在隐忍着什么,脸色苍白的就像是纸张一样,可是她还是依旧在笑:“放心,你送给我的东西,纵然是摘了下来,也会和我密不可分。”
孙颖晨大脑里面嗡嗡作响,她一遍遍的思虑着她说的话,终于感觉不对劲,她看着周淼说:“你是不是做傻事了?”
周淼微笑着看着她,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就是这么看着她,带着苍白的微笑,终于,周淼还是难过的闭上了眼睛。
这个时候警察上来了,飞快的扶住周淼。
孙颖晨用力的摇晃着她:“周淼,你醒来,周淼,你醒来,周淼!……”
一遍遍地嘶吼根本无济于事,周淼就像是一个坏了的洋娃娃的,任凭你怎么呼叫,她都紧紧的闭着双眼,像是永远失去了生气一般。
“叫救护车,叫救护车!”
孙颖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这么漫长的三十分钟。
她就看着隔着一个铁栅栏的距离,那头躺着面色如纸的周淼,而自己身边坐着的警察让她跟着一起去做笔录,可是孙颖晨却说:“看不见她脱离危险,我哪也不去。”
这个时候孙颖晨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上面显示3个未接,无疑都是白思渊打来的。她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听见她终于接电话了,语气很轻欢,说:“小晨,你已经在路上了吗?”
“思渊,对不起,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巴厘岛了。”孙颖晨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白思渊有些急了:“小晨,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到底怎么了?”
“……”孙颖晨握紧手机,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
“小晨,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白思渊是真的着急了:“小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别让我着急。”
“思渊……”
“乘坐k131航班的旅客已经登机了……”
机场内播放着已经开始登机的广播。
孙颖晨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心里面像是沉浸了一块巨石:“思渊,我等你回来。”
白思渊坐在机场大厅内,看着手里面的机票,他是真的担心孙颖晨,可是去巴厘岛收购酒店,这是拯救海澜的唯一一次机会,他不得不去。
飞机缓缓起飞的时候,悬着的一颗心就像是一棵无处安放的荒草,你以为带着一切希望在延续,殊不知绝望随之而来。
冬天的寒冷气流一下下的冲洗着城市的每个街道的每一个角落,冷气流的回旋像是一个回旋镖,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式以及力度将它扔的老远,可是它还是回来,带着同样的力度,无休止的进入死循环。
临安医院,手术室门口。
孙颖晨十分着急的坐在手术室门口,警察看着十分紧张的她,问:“你和嫌疑人是什么关系?”
孙颖晨觉得他说的这次词十分刺耳,可是还是感激刚才来的路上他们并没有给周淼带上让人作呕的手铐。
“我们是大学同学,如果你可以理解的话,我们也是无话不谈的闺蜜。”
“我姓周,我叫周诚。”
孙颖晨没有理会他,根本不在意他在这样的地点和杂乱无章的心情下还会听他做自我介绍。
现实生活中总是有这样的直男,他不是没有考虑的能力,只是希望通过一些放松的谈话方式让你不要那么紧张。
“你朋友是吞了什么吧,看她疼成这样,避免不了开胃手术。”周诚担心的说着。
孙颖晨听着他说开胃,周淼那么喜欢美的一个人,在肚子上刮开一个口子,她死的心都有了吧。
“她吞的是金。”孙颖晨直接公布答案。
孙颖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手术室门口度过的三个小时,她安静的就像是一个摇摆不定的时钟,永远不知道摆动将停止在左侧还是右侧,她甚至不敢去想象手术的结果。
周诚在一旁用手机查询百度,浏览器上输入的是吞金的人是否能救,可是得到的结果无疑都是否,周诚一个人绝望不要进,还想拉着孙颖晨一起跟着绝望。
“你看,你看这里,吞金真是挺危险的。”周诚絮絮叨叨。
孙颖晨原本就心烦,想不管不顾的将周诚的手机夺过一把摔碎,可是理智还是压制住了她的冲动。
“我叫周淼,周吴郑王的周,三个水的淼,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