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迁延:“一张照片而已,反正你也认识他了。”
杜予婕:“就照片,不会吧,肯定有别的。”
顾迁延拆开盒子,那对银手镯赫然映入眼帘。
杜予婕见到尖叫了一声,人也激动了起来,“是那比赛的一等奖,我上礼拜跟你说的手工艺大赛。”
顾迁延拿了出来在她眼前晃了晃,又戴在手上,“挺好看的!”
杜予婕:“还以为你真的什么东西都不收,看来也得分是谁送的。”
杜予婕:“我辛辛苦苦地穿针线,预赛都没过,不像某人回家休息两天,一等奖的奖品居然就到手了,”
顾迁延:“谁叫他是我师傅呢,又不是你师傅!”
“行了行了。”杜予婕,“不过他为什么不自己留一只,而是把一对都送给了你。”
顾迁延:“那是他傻!”
杜予婕:“我也好想要这样的师傅!”
顾迁延把手镯取下,递给了杜予婕让她也过个瘾,又拿出了照片,下面还有一张纸,很小的纸条,顾迁延立即收进了兜里,其他两个室友也围过来了,顾迁延大方地把照片给她们看,“反正你们都见过他,我那传说中的师傅。”
“天,这么帅!”
“你们好搭哦!”
“你们……在一起了?”
顾迁延:“那倒没有!”
三人起哄,可顾迁延气定神闲。午休的时候,顾迁延终于找了个机会翻看那张纸条,圆珠笔写在巴掌大的纸上,上官猗那修长纤细的字十分有特点:徒弟,我参加比赛赢了点奖品,我们班同学都知道了,这对我来说是烫手的山芋,我怕我是藏不住了,还是送给你吧,务必收下。署名是佩西,顾迁延稍感失落,又觉得很有趣。
过了一天,下午两节课后,顾迁延和杜予婕回到了寝室,她又把手镯拿出来看,“要么给你一个。”
杜予婕:“想要,但是我戴不了,我手腕太粗了,呜呜呜呜……”
顾迁延:“又不一定要戴着,真的不要?”
杜予婕:“那是人家给你的心意,你就好好收下吧。”
顾迁延:“才不是什么心意。”
说着顾迁延把两只手镯都戴在了左手上,“你知道他怎么跟我说的吗,他说他们班上的同学都知道了这件事,这手镯是烫手的山芋,所以就送给我了。”
杜予婕:“然后呢?”
顾迁延:“然后什么?”
杜予婕:“他是一个很直接的人吗?”
顾迁延:“绝对不是,有的时候比我还害羞。”
杜予婕:“那就对了,人家喜欢你才会送东西给你嘛!”
顾迁延:“喜欢我就直接说啊,送个东西还要拐弯抹角。”
杜予婕:“其实对他来说,这手镯挺有意义的,你是没看到那天晚上他有多惊艳,技压群雄,不对,技压群学姐,才得到的奖品,这比花父母钱买的礼物要珍贵多了,所以你啊,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顾迁延:“不过我也不想就这样收他东西,你说我该回赠什么东西给他。”
杜予婕:“送东西干嘛,请他吃饭嘛,这样你们不就可以待在一起了。”
顾迁延:“你不说还好,他呀,吃饭好慢的,而且饭量,也不能说他厌食吧,就是相对于一个男生来说,是小了一点,他还不吃零食不吃夜宵,神仙一样。”
杜予婕:“所以你就更应该请他啊。”
顾迁延:“好吧,我打个电话给他。”
电话没接,顾迁延看向窗外,天气不错,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她戴着手镯下了楼,疾步走向体育场,走过乌溪江路,她突然想到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步行的速度也变得飞快了,是急着去寻找,还是看了太多飞步离去的背影。过了乌溪江路上个小坡就是体育场了,体育场就是跑道和足球场,两侧有看台,体育场旁边是室外篮球场,还有网球场和羽毛球场,绿色的护栏网隔着,体育场是敞开的,四个角都可以进出,顾迁延放眼望去,有学生上足球课,还有的进行体育测试,测试长跑,男生三千米,女生两千四百米,闲散的踢足球的人就三个,没看到上官猗。顾迁延沿着跑道的外圈走了半圈,细细寻着,还是没发现上官猗的身影,心想也不急,先回去吧,于是从另一头出了体育场,往回走,走在中间的小路,而右边的篮球场爆满。
下午的前两节课上到三点十分,上官猗和朱长生回到了寝室,不一会儿李武炎和张新剑也回来了,李武炎本来下午有训练课,临时接到通知教练有急事请假,训练延后,李武炎手痒,于是说,“篮球,篮球,搞起来。”
上官猗已经拿出了足球鞋,“我想去踢足球。”
张新剑:“这年头还有人踢足球?”
上官猗:“有的,不过估计要等到四五点,人才会多一些,够踢个半场。”
李武炎:“哥带你们四打四,包赢。”
张新剑:“没意思。”
说完,张新剑又拿出了他的is耳机,对着三人一个白眼。张新剑穿的哈伦裤,xxxl码的花花绿绿的卫衣,厚厚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右耳还打了两个耳钉,戴上耳机,又开始随着音乐晃动,上官猗已经可以料想张新剑听了一会之后会跟着音乐一起yoyo地说唱起来。李武炎告诉过上官猗这是hip-hop,上官猗还有些理解不了,不过他并不会排斥,倒是张新剑总是一副高傲的模样,看谁都不顺眼。朱长生看到已经开始抖动的张新剑翻了个白眼,李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