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书页,但见首页写道:
“苗疆民众尽信盅术,以坛罐饲养百虫,群虫逐鹿,取其胜者,后以主血养之,可供其用,盅之毒者,控其魂,伤其骨,威力无边,但易反噬自身,故入我门者,需谨之慎之。”
后面,罗列了一系列的盅虫的效用,慕容泽平日里对这种雕虫小技向来是不屑的,可这书中写的东西却引入了很多实例,有苗女用盅牵制丈夫不出轨的,有用盅召唤回自己的亲人的,还有要胁坏人说出秘密的,情节跌宕起伏,读起来颇有点故事的意味,他便一一看了下去,只看得他胆战心惊,原来,这盅毒之术,真是如此玄妙。
他看得入神,不知什么时候,楚磊走了进来。
“给殿下请安。”
慕容泽此时正在那里读的兴起,便随口问道:“有事吗?”
“回殿下,杜姑娘,想要见殿下。”
“哦?”慕容泽眉头一皱,杜清歌想要见我?
“她可说,是因何事想要见孤?”
“这个,杜姑娘没有提起。”
若是相思,她断然不会主动找楚磊过来说,她这般要求,怕是想和他谈什么事。
难道,是她怀疑了什么吗?
慕容泽想了想,“最近,她可是见了什么人?”
楚磊沉默不语。
“说话。”
楚磊道:“小人该死,当日与叶茶姑娘与杜姑娘一同游东篱园,不小心与杜姑娘走失了,重聚后小人就发现杜姑娘怪怪的,她一本正经的说要见殿下。”
也就是说,在东篱园,她可能是遇见了什么人。
楚磊自知理屈,“小人失职,请殿下责罚。”
慕容泽默默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事情有点不妙了。尽管他知道,杜清歌早晚会知道一些事的,但是,太早了知道,对她真的不好。
他打开了书,看着上面记录着一个盅术,叫做“忘忧盅”,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有时候,是该让这个难缠的女人忘记一些事了。
“楚磊,从现在开始,杜清歌,便是你的女人了。”
楚磊大惊,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杜清歌是慕容泽的人,慕容泽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在考验他对杜清歌是否动了真情吗?
虽然楚磊对杜清歌也有些心动,但这是太子的女人,他可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呀。
“殿下,小人万万不敢。”
慕容泽知道是他想的多了,便叹了口气,道:“你不用多虑,孤也是无计可施,才出此下策,为了她,孤与父皇谈了一次,但终究还是不能得到父皇的认可,孤身为太子,论常理,自然是不能娶她的,唯今之际,唯有让她嫁了你,便可常伴孤的左右,只是,委屈了你,要照顾她一生一世了。”
楚磊心下恍然,原来如此。
可是,照顾太子妃,这差事,可并不怎么轻松。
“小人明白,小人定当忠字当头,皆尽全力,佑护杜姑娘及皇世子安全。”
李府。
李元清,李元朗与乔遇几人正在园子里闲聊,有下人来报。
“公子,四公主差人求见大小姐。”
李元清皱了雏眉头,一脸厌烦的道:“和他说我生病了,不方便见客。”
这都多少天了,四公主还这么纠缠着不肯放过她,到底有完没完?
李元朗却制止了她,“不可,小妹,休要任性,两月之后,便是你的婚期,四公主与你从小交好,你难道不想受到她的祝福吗?你二人又无深仇大恨,有什么事要这般化解不开,连个面都不肯见了?”
李元清急道:“唉呀,哥,有些事,你不知道,你别管就是了。”
李元朗正色道:“到底有什么事,你说与为兄听听。”
李元清支支吾吾不肯说,她心里最清楚,就她那智商,在自己哥哥面前编瞎话,几句话就能被套出来,她才不干。
“你若不说,我便让那四公主的人进来了?”
李元朗步步紧逼,颇有点不弄清楚就不罢休的架式,李元清没办法,只得咬着牙,对乔遇道:“遇哥哥,有些事,是我女儿家的丑事,我,不想让你听到,你——”
乔遇一听,立时哈哈大笑道:“好,我明白,我明白,那你们兄妹先聊,我去找擎天耍耍。”
看着乔遇走了,李元清这才松了口气。
她转向哥哥,“其实,也没什么了,就是,那天阿四找到我,说要我帮她去整一个女子。”
李元郎皱着眉头,听她说完。
“你也知道了,殿下金屋藏娇,阿四对殿下一往情深,只是因为表姐长孙如意是皇后的侄女嘛,她也惹不起,所以才退居侧妃,谁知道长孙如意死了,这殿下又找了一个民间女子来,就阿四那高傲的脾气,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便约了我,去一起治一治那个狐狸精。”
李元朗道:“既是友谊,也无可厚非,结果却为何你二人变成如今这般情况?”
“她想的那个招损呀,殿下用那个伴读楚磊看着那个狐狸精,她拧不过那个奴才,就主动献身,然后污陷楚磊。”
李元朗听得直皱眉,这阿四堂堂公主,怎么做起事情来这么不靠谱?自贬身价让一个做奴仆的这般,真真是让人哀其不争。
“然后呢?”
“然后,要我去作证,我,我当然是看不过眼,就跑了,没给她做证,所以,她就三番两次的找上门来了。”李元清说的支支吾吾。
李元朗细细的品了品,道:“你与阿四自小一起玩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