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掠风一声惊呼,差点没因为这突如其来得到了解救而反应不过来,差点就要直接脸着地。
临渊一抬手,他就在空中倒了个个儿,略显狼狈但还算是平稳落地了。
掠风赶紧说道,“多谢尊上容恕,多谢夫人求情。”
临渊一摆手,意思明确,再碎嘴子就剁了你!
掠风赶紧一溜烟的跑了。
“儿子说你一大早就心情不好。我看你午后了都还没过来,是因为……掠风和你说的那些么?”
临渊的语气似有踌躇,眉心轻轻拧着,“我原本没告诉你,也就是担心你会心情不好。”
她的担子已经够多了,他不希望自己还给她加一副。
君卿若一愣,难怪他会责罚掠风,原来是因为她来迟了,还有球球那小不省心的,什么都往他爹跟前捅!
君卿若抬起两指屈起,轻轻按了按额头。
片刻才抬眸看他,“你别太紧张了,我没那么脆弱,没那么不堪一击,那点子事情压不倒我,我也没因此心情不好,我这人遇强则强倔得一根筋的,见了棺材都不会掉泪。更别说为了你……”
君卿若轻叹一口,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襟,“你的一切麻烦我都可以接受,也永远不会因为你的这些麻烦而不堪重负心生退意的。”
男人的眼眸里,那些凝重一瞬间散开来的,很快消弭得不见踪影。
“除了你变心,否则天塌下来我也不会退怯。”君卿若声音总是清浅悦耳。
说出来的话分明音量不大,但内容却是沉甸甸的塞进临渊的心里,让他的心稳稳妥妥的待在原位,毫不动荡。
他听出了若若的体贴,因为,他话都已经点到这里了,她也依旧没有顺着话题追问关于君印,关于北冥,关于他的那些麻烦的详情。
可见,她是真的不在意他有多少麻烦。他愿说的时候,就说,不愿说的时候,她也不逼问。
太喜欢一个人了,连想知道一些事情,都可以有着克制而隐忍的尊重。
临渊轻叹一口,将她揽进怀里,低低说道,“你要是想知道,我都可以告诉你。”
君卿若思索了片刻,笑了笑,“还是算了,你好好憋住了,暂时别让我知道,南越的事情才刚过劲儿,我是个爱操心的性子,让我消停一会儿。不管是什么麻烦吧,咱们论个轻重缓急,一件一件慢慢来解决。”
临渊应道,“都依你。”
停顿片刻,他问道,“那,现在轻重缓急里排头号的是什么?”
他话音刚落,君卿若的目光看向了国师府的院墙。
目光幽幽的。
声音也变得幽幽的,“聂惊河赐的这郡主府,究竟什么时候能到位?还算不算数了?要是算数,咱们把这面墙给打通了。”
临渊看着那面院墙,的确,这墙给打掉,那边就是郡主府的宅院了。
只是之前也没见她这么急,怎的忽然就转了风?
就听见她继续幽幽的说着,甚至带了几分咬牙切齿,“我要叫那些觊觎之徒知道,临渊就是我一个人的。谁来我就弄死谁!”
杀气毕现。
好了,现在临渊算是知道她是为什么一大清早不高兴了。
他问道,“昨天去王府找王爷的那些人,说什么了?”
“说想让我引荐引荐,安排些女人过来给你做妾呢。”君卿若磨着后槽牙说得冷冰冰。
临渊笑了。
“吃醋了?”他眉梢一扬,不仅不怒,反倒因为她毫不掩饰的吃醋,而有些欣喜。
君卿若扬眸看着他,“你还得意了?”
男人低低地笑出了声音来,但却是说出了和君卿若对君青阳说的那般几乎相差无几的话。
“给我做妾?让他们来找我提好了,来一个死一个,多死几个,他们就觉悟了。有时候有的人没有血的教训是不会明白的。”
做妾?开什么玩笑。
连妻,他都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能让岳父佬松口,好能风风光光娶进门来呢。
但不管怎么样,临渊这话还是让君卿若的心情缓和了不少,甚至颇有一种心有灵犀的愉悦。
一早上蔓延在她身上的那些低气压,总算是渐渐消散了。
在国师府里一边看临渊训练俩孩子,一边时不时和他腻歪腻歪。
时间倒是很快过去了。
翌日一早,也不知道临渊是不是做了什么,还是去给聂惊河施了什么压……
总之,一大清早她迷迷瞪瞪的起床,梳洗之后就得知礼官来王府了。
“嗯?来干嘛?”卿若还懵着,一时没理过来。
燕回说道,“皇帝赐的郡主府,这是送地契过来呢。”
君卿若清醒了,登时就想到自己昨天对临渊说的话。
一下子就笑起来了。
“我得去看看。”
她急匆匆去了前院,就看到父王吹胡子瞪眼,不是特别高兴的样子。
君卿若按捺住乐不可支的情绪,接了地契,赏了礼官银钱,让人送走了礼官之后。
君青阳这才忍不住了,“你这才回来多久呢!就要出去自立门户了?!”
“哎,父王您别恼啊,送上门来的宅子,不要白不要的,父王您还有没有点做商人的觉悟了?”君卿若笑眯眯的哄劝着。
君青阳依旧是心气儿不顺,“什么破宅子!能有王府好么!”
君卿若心说,要这么比那可就没法比了,整个皇都,有哪个官员贵族敢和天晋首富君青阳比宅子的?
君卿若好言劝着,“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