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到罗征和天传的目光后,也齐齐朝着那座清天台望过去。
他们看到清天台上的人后,顿时面露惊色。
“有人!”
“那人与黑色脑袋长的一样!”
“他是谁?”
能够留在玉清天内的绝非等闲之辈。
“天传前辈,可否认识他?”罗征问道。
天传隔着清天台凝视对面,似乎在脑海中搜索关于此人的记忆。
而对面清天台这人和黑色脑袋一样,挂着一个诡异的笑脸一声不吭,仿佛在给天传思考的时间。
天传身为世界建造者一直专注建造着一个又一个世界,对主界的事情并不关心,如果在建造世界前遭遇麻烦,建造着们只需要呼唤十方府即可。
十方府派遣的强者会将一切麻烦涤荡一空。
世界建造者们最多的接触,大约就是与十方府的人……
天传在过往的记忆中搜寻了许久,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瞪,又指着对面的那个人说道,“我记起来了,你是十方府的人,你是府将,貊府将!”
十方府中厉害的那些强者就被称之为府将。
主界中大大小小的麻烦不少……
例如建造世界时侵占了一些种族的地盘,或者要将某些野蛮种族的聚居地拆掉,都需要麻烦到十方府出手。
一般情况下是轮不到府将出马的,寻常十方府的强者就足够了。
可有一次他们一行两百人遭遇了尾蝶族的攻击,两百名建造者都被困住,十方府的人连着来了三波都铩羽而归,最后十方府便派了六名府将。
那也是天传第一次见到十方府的府将,而这位貊府将则是当时的带头人。
府将的实力强的可怕,六大府将出马迅速将尾蝶族清剿一空,效率高的可怕。
虽然当时这位貊府将给天传留下鲜明的印象,但他与貊府将终究只有一面之缘,那黑色脑袋分明就是貊府将的脸,可现在天传才想了起来。
“貊府将,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什么有人敢杀我们!我听闻永恒神庭都被废弃了,四灵门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天传说出一连串问题。
尽管天传一直被大头怪物攻击,现在又被疑似貊府将操控的黑色脑袋攻击……
可天传心中还是将人灵门当做自己的归宿,将十方府当做可信赖的对象。
所以他对罗征的话最多信三分,现在想要在貊府将身上求证。 “哈哈哈……”那貊府将发出一连串声音,这一次他又开始说起梵语,“如果我是你就将这些人都杀了,然后自己再乖乖自杀,哀嚎之路好歹是一个安身立命之所确保你
还能活下去。”
听到貊府将的这番话罗征和天传的脸色都是微微一沉,天传再度问道,“貊府将此话何解?”
“你不过是区区一个建造者,哪来的这么多问题?”貊府将冷声呵斥道,“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即可,我以十方府府将的身份命令你!”
有一些局面早在第一个混沌纪元时就已安排好,貊府将的出现只是将其中的变数抹除掉。
世界建造者的实力不值一提,但他们对混沌世界太过于熟悉也算是其中一个变数,所以她们在这里布置了许多的仇级诡谲。
每每有世界建造者进入这里,就会被仇级诡谲打回哀嚎之路……
这一次天传却赢了,这才惊动了貊府将。
十方府府将……
在主界的地位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一句话往往能决定一个大族的生死。
以天传的地位只能无条件接受其命令,很难忤逆。
“杀了他们,然后自杀?”天传喃喃说道。 罗征以沉着的目光看着天传,手中的长枪紧握,银白色的破灭之光正在枪杆和枪尖的纹路中慢慢流转着,破灭之光能杀诡谲自然也能杀诡谲之体的天传,尽管他现在
已经觉醒。
“天传前辈,你的执念就是为了觉醒,难道还想回到浑浑噩噩的状态中?”罗征问道。
天传看了罗征一眼又望向远处的貊府将。
思虑好一会眼中才流露出坚定之色,“貊府将,你让我回到哀嚎之路并无不可,但请你先解开我心中困惑,到底是谁杀了我们?为什么!”
貊府将眼中流露出轻蔑之色,黑色脑袋的双眼中大抵也是同样的目光,“不知所谓的东西,以为自己沉睡了这些年就是个人物?”
“嗡,嗡……”
貊府将眼中开始闪烁血红色光芒,黑色脑袋的双眼同样也有红光积蓄起来,它是又要发动一波攻击。
可那双眼睛中的红光没能打出来,“啵,啵!”两道银色枪芒再次洞穿其双眼。
罗征将长枪抗在肩膀上说道,“一千多个混沌纪元过去,也许人灵门十方府这些势力根本都不存在了,与其问这家伙不如自寻线索!”
罗征的声音是从体内世界传递出来,声音不大,但貊府将通过黑色脑袋自然听的一清二楚。
在貊府将眼中,除了无法杀死的世界建造者外其他人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虫子。
罗征虽然屡次洞穿黑色脑袋的双眼,但貊府将亦将功劳算在破灭之光身上而非罗征的实力。
“呵呵呵,你以为你们能离开?”貊府将用揶揄的口气问道。
“不试试又怎知道?”罗征的右手银色光华又开始汇聚。
“自以为是的虫子,那就让你试试吧……”
貊府将说着在清天台边缘走了两步,自他的脖子处的皮肤中开始凸起一颗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