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离陈启星并不算太远的地方,在一间出租房内,一群西北大汉正围绕在一起商议事情。
“他四叔,我们商议了一下午也没个准主意。正好您老人家来了,您说咋办吧?”一个穿着灰夹克满脸胡子的大汉说道。
被称为四叔的是一名年逾花甲的老翁,看样子他也是刚到了这里。这老翁捋了捋稀疏的山羊胡子,拿起大茶缸喝了一口水,缓缓开口道:“那个女娃娃被你们抓到了吧,报仇的事情先放一边,先问清楚他们东边的墨门打算干什么?”
“还能干啥,抢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令牌呗!”一个两颊微陷,长得尖嘴猴腮的人说道,“他们姓田的被猪油蒙了心,都过了好几千年了,还想当什么钜子!连我们这些庄稼人都知道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他们田家人越活越回头了。”
“恐怕没这么简单,我听说他们前段时间派了那么多好手过来,甚至还动了刀枪,难道就为了当这个有名无实的钜子掌门吗?不说别的,就算他们得了令牌,咱们慎氏一族会听他们的吗?”老头不紧不慢的反问了两个问题。
屋里的人都低头沉默不语,事情确实如那老翁讲的并不单纯。
时间倒回一个多月之前,散居在陕西一带的慎氏一支听闻一则消息。长房家出了灾祸,慎铭佑的父母被人打伤了,而且慎家的传家宝钜子令牌也被人抢走了。
这事情可非同小可,各地的慎氏族人纷纷来电话询问情况。可蹊跷的是,长房长孙慎铭佑却说这仅仅是普通的入室盗窃,而且已经报警了,传家宝贝不日就会被追回。
他们这一支的慎氏人数虽然不多,但分散在各地,聚集在一起相当不易。既然长房都这么说了,大伙虽然觉得奇怪,但是都不好说什么。
过了没几天,从慎家庄里传出消息,令牌被找回来了。大伙就松了口气,没把此事放在心上。
谁都没想到,一个月后,出了真正的大事了。
慎家庄有一家人办喜事,从四面八方来了不少的宾客。本来鞭炮声不断,新娘子都接过来了,大伙热热闹闹的准备开酒席。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长得挺好看的小姑娘跑来闹场,还跟新郎官慎铭佑吵了起来。
宾客中有认得这姑娘的,晓得她就是慎铭佑在大学里的女朋友田婉婉,因为这女娃娃之前来过慎家庄。不过好像前些日子慎铭佑与她闹掰了,慎铭佑就回老家重新找了门亲事。没想到这小姑娘不依不饶,跑来闹婚。
慎家的亲戚有上来劝架的,希望能息事宁人。可这田姑娘却不依不饶,就是想让这婚事办不成。也不知道她哪里来这么大的脾性,把一桌一桌的饭菜都给踢翻。
眼看着这婚事办不成了,新郎官平时能说会道的人却成了个哑巴。他不说话也不报警,光是蹲在一旁看着。新娘子家看不下去了,这小子都讨了自家的闺女了,怎么还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于是人家带着闺女和亲戚气哼哼得就走了。
慎家的亲戚连拉带拽,好容易把田婉婉给拉进房里锁上门,算是半软禁吧。出了这种丑事,大家伙又不愿意报警,于是想让这丫头冷静冷静再说。
天到了傍晚,宾客们都已经散去,反正今天这婚事给这么一闹,大家伙都没喜酒喝了。平静的村庄里,忽然从慎铭佑的家里传出来一阵打斗之声,甚至还听到有枪声响。村上各家各户的人连忙赶去一探究竟,推开门一看,大家伙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因为满院子都是尸体,包括慎铭佑的父母,还有一群身份不明的陌生人。‘新郎官’慎铭佑腹部破了一个大洞,汩汩得在往外冒血,眼珠子都红了。在他身后站着的,正是手持一把木刀的田婉婉。
赶过来的慎家人想向慎铭佑问清事情的始末,没想到慎铭佑突然冲着人群大吼:“你也得死!”说着就扑了过来。
幸好慎五看出了事情的不对劲,闪身上前。庄上人都知道他会些道术,大伙纷纷让开。慎五对着身后的人大叫:“铭佑中了煞气了,你们快躲开!”他随手带上大门,独自面对已经疯魔状的慎铭佑。
过了半晌,等到门里没了动静,外面的人才小心翼翼推开大门。只见慎五抱着胳膊,受了不轻的伤。慎铭佑倒在血泊里一动也不动,而那个田婉婉不知所踪。
据慎五说,他是被田婉婉手中的那把木刀所伤,害得他没来得及救回慎铭佑。田婉婉伤了他以后,用一个木匣子装走了慎铭佑的鬼魂,破了后窗跑掉了。
就这么着慎家的喜事变成了丧事,长房慎铭佑一家没留一个活口。当晚从外地赶回来,参加慎铭佑婚事的村长慎平波,来到了事发现场。他也是个道门中人,只不过这些年忙于公务,很少参与此事罢了。
慎平波问了慎五的伤势,又到慎铭佑家转了一圈,发觉到这根本是一起道门中人的厮杀。因为钜子令牌又一次丢失了,这群人显然是冲着这东西来的。
在慎平波派人去追田婉婉的时候,在野外下笼子捕鱼的慎平强带回来一个俘虏,看样子是与那些死了的陌生人是一伙的。
慎平强说他在外面刚下了网子,就看到一男一女在朝着庄外跑。他只来得及撂倒前面这个男的,后面拿木刀的田婉婉跑掉了。看追之不及,他就把这人给带回来了。
慎平波遣散了围观群众,立刻审问这个被慎平强打得半死的人。从他嘴里得知,这伙人都是魔教田树言派来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