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这两个月不太安生,旅游局的人焦头烂额。
不少旅客向他们投诉,说是上山以后行李总是莫名其妙的被偷。更有甚者,有些女性游客说遭到变态非礼云云。
正当有关部门一筹莫展的时候,不知谁出了个主意。其后当地报章杂志上出现一则新闻:长白山上发现野人行踪,或可改变人类学发展进程
这个惊天消息如同水滴入油锅,闹得沸沸扬扬。这段时间来长白山旅游的人不减反增,大伙都想看一看野人长什么样子。
大巴车上,当地人向外地游客有板有眼的介绍道:“野人我邻居他们家亲戚见过,那家伙长得老吓人了,两米多高全身披着黑毛。”
“真的假的?”
老乡一拍胸脯,信誓旦旦说道:“可不咋地,我邻居他们家亲戚的果园,被那个野人一晚上糟蹋个精光。那逼玩意可真能吃!”
“听说那个野人作风不太好吧?”
老乡一瞪牛眼:“昂!喜欢光着腚追人家小姑娘。听说还挑人,年纪大的不追,长得不漂亮的不追。弄得进山的女游客都必须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为什么呀?”
老乡一拍大腿:“嗨!你想啊,要是野人出来看到人扭头就走,女游客的面子不是丢大了吗?”
众人哄堂大笑,搞了半天原来这野人还是美女检验机啊。
大巴车后排,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鼻子里一哼,脸看向了窗外。这位面容姣好,身材火辣的美女当然符合野人的审美观点,但她生气是为了其他原因。
车上的旅客围着老乡,津津有味的听一些野人传闻。有个鬼魂混在他们中央,一脸的尴尬。
“姐,真的不赖我啊。我哪知道他会是这副德行”
生气不说话的人正是陈娇娇,而慌忙解释的当然是陈启星了。两个月内,把长白山闹得鸡飞狗跳的野人,除了陈启星的肉身还会是谁?
陈启星费尽口舌说了半天,陈娇娇轻轻回了一句:“闭嘴,不想理你。”
旅游大巴顺着公路慢慢腾腾的在一座小山村边停下,陈娇娇拎着包走了下来。大巴车缓缓合上车门,继续往山里进发。
陈启星垂头丧气跟在她背后,真是黄泥抹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常大龙他们先到了一步,开车过来接陈娇娇。
“东西买来了吗?”常大龙问。
陈娇娇晃了晃手中的包:“买了。”
当陈启星缩头缩脑钻进汽车时,常爷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老子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
“怎么您也怨我”
开了一小会,众人来到孙广才家。
老孙头一见着陈启星,二话不说拿出一张清单。
“人参大棚三座,柑桔园一个,菜地二十亩”念了一长串,老孙头平静的看向陈启星,“完事你掏三十万块钱,把乡亲们的损失给补了吧。”
陈启星差点被气晕过去,那个天杀的兔崽子究竟干了多少缺德事!
孙广才吸了口旱烟,吐出一口白雾:“我寻思你要是再不来,我就带猎枪上山把那小子一枪给崩了。让他这么祸害下去,我都没脸在长白市住下去了。”
陈启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眼巴巴看着陈娇娇,问自己那张银行卡还在不在?
好在陈娇娇从钱包里抽出那张储蓄卡,陈启星才稍稍松了口气。
“原来有钱还呐。”孙广才又拿出另外一张单子,“邻村养殖场丢了一百多只鸡,我们村也丢了不少。还有我从山里采上来的药材都给糟蹋光了,你再掏三万块钱吧。”
陈启星气得浑身哆嗦,在屋里心疼得直跺脚:“现在就进山,把他给我抓回来。老子省吃俭用,都让那个王八蛋给赔出去了!”
这哪里是肉身,简直是活爹呀。
在陈启星的催促下,一行人带上绳子木棍去了山里。
一路上陈启星是光腚拉磨,转着圈丢人。因为孙广才是靠着‘野人’的粪便,搜寻他的踪迹的。这个混球能吃又能拉,干枯的粪便一大坨跟牛粪似的。男人也就算了,陈娇娇还跟着队伍里。
陈启星厚着脸皮想跟她解释,陈娇娇用手捏住鼻子:“别跟我说话,臭死了!”
约莫走了一个多小时,在雾气腾腾的山腰上发现一个洞穴。
不用孙广才提醒,光见到一地的鸡毛就知道陈启星的肉身躲在里面。
“他肯定在里面睡大觉,找点柴火,把他给熏出来。”孙广才吩咐到。
众人捡来树枝和树叶,堆积在洞口。老孙头一哈腰,用打火机给点燃。
不一会儿,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睛。慎浩拿着一根大松枝,往洞口里面扇风。孙广才拿着绳子和木棍走到一根大树边,简单做了一个绳圈。
“这能管用吗?”陈启星看他设置的圈套这么粗略,心里有些担心。
老孙头也不答话,蹲在旁边掏出烟吧嗒吧嗒抽上了。
就当慎浩累的满头大汗时,一道黑影从石洞里飞快蹿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最近的一棵大树上爬去。
树梢上有个绳圈,黑影想不都想,脑袋先钻了过去。孙广才捡起一块石头,抬手砸到他的后背。黑影一慌,脚下便踩了个空。
下落的身体拉动绳圈,正好卡住他的脖子。然后这个黑影就跟上吊一般,在半空中晃悠。
孙广才起身拍了拍手,面无表情的说道:“速度快是快,就是没脑子。”
陈启星气得背过脸,不忍心看下去。这种弱智都能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