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醉汉送巧克力豆,是陈启年的无心之举。他只是单纯的认为,喝酒的时候需要吃一点东西。
醉汉并没有接过他递来的食物,仰脖将手中的酒喝干。在陈启年的注视下,他又从怀里拿出一模一样的酒**,熟练的打开盖子。如果陈娇娇在场的话,一定能认出这**酒的牌子,正是那间小卖部卖的低档酒。
醉汉抿了一口酒,无声的咂摸咂摸嘴。他抬起脏兮兮的手指头,指了指陈启年的身后。
陈启年回头一看,发现刚才还紧闭的铁门,现在已经打开了。
“大叔,谢谢你!”小胖子破涕为笑,站起身向他鞠了一躬。
那醉汉依旧带着笑容,收回手指头在唇上一竖。这个手势地球人都知道,是“嘘”的意思。陈启年点点头,转身进了豪宅。
豪宅的面积很大,穿过门洞就是一处天井。月光笔直的洒落,照得这里纤毫毕现。陈启年现在可没有心思,欣赏这种奇景,他要赶快找到妈妈和老姐。
通向大厅的房门是虚掩着的,他上前轻轻推开。
与外面不同,这里的光线非常暗。好在陈启年的视力不错,借着外头的光亮,依稀能辨别家具的陈设。
足有两百平米的客厅非常宏大,正中间放着一圈圈沙发。北派道门会议后,这些沙发没有被收走,还是保持当初的样貌。
大厅内只有一个人,就坐在沙发上。陈启年走近一看,是慎浩。
这家伙双目紧闭,嘴角傻兮兮咧着,好像在做什么美梦。
陈启年走到他身边,推了推他的肩膀。起初慎浩没有反应,陈启年揪住他的耳朵,使劲一拧慎浩才睁开眼。
“你怎么”
小胖子连忙把手指放到嘴唇上,示意他闭嘴不要说话。然后拍了拍慎浩的肩膀,让他跟自己一块找其他人。
在一楼的厨房里,他俩找到了常大龙。老头的姿势比较怪异,手拎着菜刀站在厨房中央。也不知道是要砍人,还是要做菜。
慎浩大着胆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无效后,按照陈启年的手势,狠狠拧了一下师父的耳朵。
“兔崽子,你反”
常大龙刚要破口大骂,慎浩与陈启年慌忙向他比手势,让他别出声。常爷看了看周围的情形,悄悄把菜刀放回案板。
“其他人”
“嘘”
三个人蹑手蹑脚,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郑清秋被发现时,是在一楼某个类似书房的地方。她一手拿着鸡毛掸子,另一只手捧着一本书。
慎浩在陈启年以及师父的示意下,不情愿的上前揪了揪她的耳朵。
“哎呦,谁这么”
“嘘”三个人连忙提醒她不要出声。
郑清秋把书放回桌上,用鸡毛掸子盖住封面。天色比较暗,大伙没注意到她的脸红得像猴屁股。
陈娇娇在二楼一间卧室里,手里拿着一件蕾丝睡衣,对着镜子发呆。
这回不需慎浩动手,郑清秋上前拧了拧女儿的耳朵。也不知是不是换人的原因,陈娇娇的耳朵都被拧红了,才悠悠转醒。
郑清秋捂住她的嘴巴,示意她不要出声。陈娇娇脑筋比较快,放下睡衣跟他们走。
二楼另外一个人,是鬼魂黄三姑奶奶。她老人家似乎是清醒着的,只是被关进一个小房间里。
“可算看见你们”
“嘘”
剩下一个人是李彤,大伙一直找到三楼,才发现她的踪影。推开房门,常大龙手疾立刻从她手里把枪夺下。原来李彤站在窗边,用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在常大龙卸下她的枪那一刻,李彤瘫软进他的怀里。常爷没有追问,扛起她就往外走。
一行人战战兢兢出了豪宅门后,全都看向陈启年,意思是现在可不可以开口?
陈启年也不敢确定,东张西望想要找那个醉酒的中年人。可四周一片漆黑,哪里有中年人的身影。
于是他走到车边,示意大伙赶紧开车离开这里。
没有人多说一句话,还嫌汽车发动的声音太响。
还是顺着白天那条路,这回没有让陈启年指引。在开了几十分钟后,陈娇娇听到一阵熟悉的蝉鸣。她从来没有意识到,扰人清梦的知了叫起来是那么的让人舒服。
她不敢停留,一直把车开上国道,才踩住刹车。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开口问弟弟。
陈启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同样疑惑的老妈:“我遇到你们说的那个神秘人了”
“你说什么,那人长什么样子?”
“中年人大胡子,穿得非常邋遢,还不停的喝酒。”
“果然是他”陈娇娇颓然的看着前方。
“我向那位大叔求情,保证我以后会改邪归正,他就打开大门让我进去找你们。他让我不要说话,所以我才让你们也不要做声。”
这时常大龙跟慎浩两人也走了过来,大伙围在公路边,商议这件蹊跷事。六个人,其中五个是苏醒的,李彤依旧处于昏迷之中。
“我进了铁门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迷迷糊糊好像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给儿子一家做饭,正想着要不要放醋,你们就把我叫醒了。”常大龙先说自己的情况。
陈娇娇点点头:“我的情况也差不多,我梦到的是替陈启星买衣服,但那件衣服他不肯穿。”
“你拿着女人的衣服,他一个大老爷们肯定不乐意穿啊。”常爷方才见过那件蕾丝睡衣,料子那么薄,胸前还是透明的。陈娇娇不方便向他透露,陈启星之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