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占雨不明白行苦和尚为何这么沮丧,他想劝解几句,带行苦和尚走。
“大师,现在蛊教的杀手叶继良已经被击败了。咱们现在赶去少林寺,或许还来得及”
行苦和尚摇头叹息:“来不及了,叶继良也是被别人利用的小角色,幕后的藏镜人就在我们附近。他知道老衲会用伽蓝伏魔咒,他便待在一边,静观其变。”
“什么!”厉占雨大吃一惊。他紧张的四下寻找,试图找出真正的凶手。
可厉占雨巡视一周,整个二十四楼内,除了一片狼藉,哪里还藏有另外的人。
“大师”当厉占雨回头想问行苦和尚,幕后凶手是谁之时。他赫然发现,有一个更苍老的和尚,就坐在行苦和尚边上。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厉占雨冷汗都冒出来了。自己只不过向四周看了一眼,就有一个人鬼魅般出现在他的身边。
“师兄果然是你”行苦和尚吐了一口黑血,缓缓说道。
一听行苦和尚喊师兄,厉占雨迅速就明白了。眼前的这个苍老的和尚,就是行苦和尚的亲师兄弟,灵宝寺方丈行志老和尚。
杨晨光推断,行志和尚是在诈死,果然被他猜对了。
行志和尚微笑着说:“师弟,时至今日,你还执迷不悟吗?”
厉占雨在一旁,不知行志和尚在说什么。只见行苦和尚看都不看行志一眼,只是冷冷的说:“要老衲与你们同流合污,那是万万不能。”
行志和尚哈哈大笑:“痴儿,灵山宝寺就在眼前。你我都是佛门弟子,吃斋念佛一辈子,不就为的是今天吗?”
“住口!”这是厉占雨第一次看到行苦和尚发怒,他瞪了行志一眼:“你等视天下芸芸众生为草芥,还敢称自己是佛门子弟?我恨不得佛祖能降下天雷,击杀你等堕入魔道之徒!”
听闻行苦的叫骂,行志和尚并不以为意:“你当众生皆是如来,可如来可曾回应与你?且天下世人碌碌无为,蝇营狗苟,为私利不惜互相残害。我请问你,他们何有佛祖的智慧本相?”
行苦和尚沉默不语,厉占雨瞪大眼睛,指着行志和尚骂道:“你花言巧语说得好听。你利用别人,残害同门,跟你口中的世人有什么区别?”
厉占雨的话还没骂完,他就感觉到身体遭受重击。
这行志和尚明明坐在原地没动,仅凭魂力波动,就让厉占雨受了伤。
“你问贫僧与世人有何区别,那贫僧可以告诉你。世人所追图的,不过是一时一世的贪欢。他们如同贪食贪睡的猪犬,只有小智慧,而无大追求。贫僧不以众生为佛,贫僧明白,贫僧就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神明!”
厉占雨被这种狂妄的话,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痴心到想当统御万物的真神。
行志和尚站起了身,激荡的魂力在他周围,形成一圈圈透明的光环。看起来,还真有成神的气象。
厉占雨当时又惊又怕,但他不知怎么的,突然生出一种想法。自己必须趁着这个机会,杀掉这个疯和尚,不然真不知他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但这时厉占雨感觉到,行苦和尚的手搭在他的肩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师兄,你真的相信那人说的话吗?”行苦和尚已经到油尽灯枯的地步,但他还是使出最后的力气说话。
“他不过是利用你贪生怕死的弱点,引诱你上当罢了。我虽没有证据,但我敢肯定,你总有一天会尝到恶果。”
说着行苦和尚从怀里拿出一块青色的玉质小牌。
“我命休矣,保也保不住它。你就拿上它,向你的主子回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行苦和尚看了厉占雨一眼:“这个年轻人与此事无关,你就看在你我师兄弟份上,放他一条生路”
厉占雨能猜出,这块玉牌就是几派人马,争夺的宝物。他连忙出口制止:“大师这东西可千万别给他啊!”
厉占雨伸手去夺,可惜行志和尚魂力的威压,瞬间把他打晕。然后厉占雨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至此,当天发生的事情,厉占雨全部讲完了。看来行志和尚还有一丝人性尚存,他答应了师弟行苦和尚最后的请求。只是打伤厉占雨,没有杀他。
而同样昏迷的叶继良,还有生死不知的仡卡。因为陈启星他们赶到时,楼上没有见到那两人的踪影。
朱海峰皱着眉头问:“那块玉上有什么特征,你还能回忆起来吗?”
看来朱海峰想查一下那块玉的来历。
“不用了,我知道那块玉是什么。”杨晨光开口道。
朱海峰一愣。只听边上的陈启星也开口了:“我也知道那块玉是啥,因为我之前还帮助人家找来着。”
那块青色的玉牌,就是导致苏北田氏覆灭的‘元凶’。也导演了田婉婉与慎铭佑的爱情悲剧。它便是墨门掌门的信物,慎家丢失的钜子令牌。
没想到田婉婉把它交给了开封灵空寺,让行苦禅师代为保管。
可惜这块让许多人丢掉性命的玉牌,也给行苦大师带来灾厄。甚至静如和尚,他们也因为那东西而死。
“那块玉牌到底有什么稀罕的,让这么多人为了它疯狂?”朱海峰咬牙切齿道。
杨晨光摇摇头:“我也想知道,可惜我调查了这么久,一点头绪都没有”
郑州发生的事情,到今天为止,全都落下帷幕。
可是众人都高兴不起来,虽然调查出几方黑暗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