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早餐桌前,骆刚精神爽利,对着聂皓天敬军礼:“聂司令,早。”
“早。”聂皓天坐到餐桌前,看了一眼还在端正行军礼的骆刚道:“不用客气。我虽是你的上级,但是你和静宜救过我。大恩,我总是要报的。”
“司令客气了,作为共和国的军人,保护司令是我的职责所在。”
“嗯,吃饭吧!”聂皓天微抬手,拉着骆静宜坐到身边,注视着她的目光温柔:“昨晚,你孤身一人,在枪林弹雨中救下我,我很感激。”
骆静宜甜丝丝的笑着:“我救过你,这一生,都不准忘记呵。”
昨晚在枪林弹雨中救下他?哈哈,离那一场有预谋的救援,其实已经过了3天了。
昨晚的药,果然还是加重了他混乱的记忆。
天哥哥,那个女人,现在你心里还记得她吗?
聂皓天在午夜出行,对于自己的现状,他一直都清楚。忘记了近8年来的旧事,但幸好他并没有变残疾或弱智。
记忆这东西,没了就没了。毕竟他前面的那一段长路,才是命中最重要。
男儿忘了前尘,却不改胸中一腔热血。他是军中的兵王,是和蓝部长缔结盟约,为国家为社稷死而后已的顶天立地的男儿。
他这几天冷眼旁观、从旁枝侧节里,也能感觉到,国内形势正处于最关键时期,蓝部长应该正等待着他来收网。
从骆刚的家到达8年前的那间安全屋,下车后,途中经过一片广阔田野,涉着溪水而过,便到达安全屋的那一区。
溪水清澈见底,水中小鱼穿棱游曳,鲜软碧绿的水草贴着溪壁的小石块不停的晃,他停下脚步,似是观赏水中美景。
大手却迅速抓起水中一块石子,向后精准一掷。岸边一声娇呼,扑通一声,被石块击中膝盖的女人扑倒入河。
她在溪水中狼狈的站起,溪边石子湿滑,她一个没站稳,头仰着向后一滑,又再扑通下河。
她在水里扑通几下,湿透的发粘着脸面,站起来以手拔开遮脸的长发,熟悉的男人气息围绕周遭:“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啊?”她的声儿动听,只“啊”那一声,便让他有一种浑然不知何处的恍惚。
女人的大眼睛眨得快,长而密的睫毛像一把刷子,几滴小得几乎看不到的水滴沾在她的长睫上,雾蒙蒙的眼睛、水汪汪的眸子,如此让他心动的美人。
她迟疑的望着他,眼里疑惑渐重:“你说什么?我为什么跟着你?”
“嗯。”他突然大步踏近,溪水被踢起几朵浪花,他的脸凑近,几乎与她紧贴着。
一轮银月,影着青盈溪水,他的眼睛如银河里最闪的星星,让她刹那音凝住了呼吸。
她伸手要推他的胸膛,人却鬼使神差的向后又要滑倒,他伸手把她搂住。他由上而下的目光,似隔着千山万水、无边苍穹,在那么远的世界里凝视着她,质问着她:“为什么,我会想亲你?”
“啊?”这男人,虽然是久别重逢,但也无须如此煽情吧?
她恼羞的想推他,人却反而被他抱紧,紧缚着腰肢的力量,吻上唇瓣的亲吻却是如此轻柔而珍惜,带着微微的不可置信和疑惑重重。
月光与碧水凝成一幅画,画里的男子眉眼如诗,舌尖仍旧缠着她的唇瓣不舍离去:“为什么,你会这么香?”
“聂皓天……”林微快要被他气死了。
好不容易活着,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他却装出这副登徒浪子调戏良家妇女的作派来故意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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