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讯秀完恩爱,也就不再逼她,由得她到凉台上吹风。他才拍了拍身上的被单:“聂司令这是,要和我一介商人谈交易?”
聂皓天冷冷地:“我父亲正被调查,想必你早知道。”
“哦,听起来像是有求于我?”
“地王竞标一事,他落败被审查,而项目却落到你的公司。这想必也是徐部长的一个良计。不知徐部长他老人家此后,有何打算?”
“我又不是他老人家,我哪晓得他的打算?”狂讯微眨眼笑:“我现在养伤,实在不宜动脑。你看,这起床翻身、吃喝拉撒,都得自己女人伺候。我帮不了你啊,聂司令。”
“项庄舞剑,意在济公。”聂皓天也不生气,只漠然冷笑:“徐部长,不过就是要赵伟恩而已。”
“你既懂了,何必来找我?”狂讯瞧着他:“难道是以交易为借口,想来会一下佳人?”
“我没这么闲。”聂皓天傲然转身:“告诉徐展权,我聂皓天,从不受人要挟。”
望着聂皓天潇洒走远,狂讯心中得意:从不受要挟?你的父亲,还有亲儿,都在我的手上,你倒是想看看,你能怎么样逃出我的手心。
凉台上林微一直伫足,从她的背影他看不出她有挣扎。也许,她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和他、宝贝儿一起过平淡平凡的人生。
但是,事情走到这一刻。他好不容易才让聂皓天腹背受敌,危机重重。就这么放弃吗?男人以血泪打拼回来的天下,身为儿子应尽的孝道,他都能舍弃,而只与她简单终老吗?
是的,他愿意!十万分的愿意。
他明白,她不会再有这么脆弱的认命的时刻,倘若这一次他没有紧紧的握牢她,他就真的会永远的失去得到她的机会,没有回旋的余地。
这个女人,大多时候都很绝情。
所以,他得把事情化繁为简。聂皓天知道徐展权的目的,只为了除掉赵伟恩。赵伟恩被聂皓天囚禁多时,叛变的可能性极大,而他掌握着徐展权几乎全部的不法证据,倘若他发起诉状,徐展权的前途堪虞。
但猎狼行动组秘密关押,并保护的证人,任徐展权有通天的本事,也寻不到赵伟恩。因此,把聂进拉下牢狱,是徐展权部署的一着妙棋。
成功的话赵伟恩这一背叛者被除,不成也能让聂皓天这个拦路虎失了磊落。
林微走进来:“聂进被审查?”
“对,在地王竞标中涉嫌贿赂,正被关押审查。”
“这是真的?不是栽赃?”
狂讯无语的瞧着她:“别因为和他过去的情谊,就认为,他有多清廉。聂进白手兴家,纵横商界这么多年,靠的肯定不是清廉和清高。每一个项目,都得来不易。政商勾结,合作敛财,在商务操作上冒险打打擦边球,聂进玩得很纯熟。这一次,他会栽倒,因为是自家人捅的刀子。”
“谁?”
“聂庭轩。”
原来如此。竟是受亲儿的背叛,这刀子捅得也太狠了点。所以,聂皓天才会急急跑到n市来,只为了营救父亲,而不是一心与她团聚。
晚饭时林微很沉默,这让狂讯感动焦燥。她的心看似死水一潭,但实际上只要聂皓天的影子笼过来,她便能荡起春波。
他暗下决心:不能再等了!
幸好,现实果然没让他等得太久。午夜,他在病房上便接获通知:赵伟恩由赵天天押送出京。
本在神秘关押处被一直关押保护着的赵伟恩,却要在这节骨眼上,经历长途跋涉,暴露目标?
这自然是聂皓天与徐展权谈妥了交易。以赵伟恩的人头,换聂进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