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两个这么想,不代表别人也这么想。不够半小时,陆晓便被他老爹派来的大家闺秀给拖着上了医院。
陆晓的爹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是能源工业部的部长,只这么个独子,以他的期望,其实一直希望他从商。毕竟他家大业大,一直掌握着肥到流油的部门,人脉资源丰富,正正经经做生意也绝对是几代不愁。
但偏偏陆晓虽然一副不羁样,但脾气却犟,和父母感情并不和顺,而一生中唯一追随崇拜的人就是聂皓天。18岁那年,一声不响便和聂皓天入了部队,还一直在最危险的特种兵团里打滚,真是让陆部长操碎了心。
这会儿听说儿子被聂皓天揍了,还是光天白日尽日皆知的狂揍,连陆部长都觉得丢脸。居然欺负到我儿子的头上来。
陆部长暴跳如雷。
所以,当老头子派了张京丽来拖陆晓去医院,陆晓也只能从了。
被揍几拳就跑去医院,陆晓觉得蛮丢脸的,而且他这次伤得比较特别,拳拳都在脸。一向把外貌看得比智慧还重的男人,走在医院宽敞的走廊上,没有收获任何小护士倾慕的眼光,陆晓受伤的心就更低落了。
张京丽挽着他的臂:“我来也是你老头子逼的,你不用对我摆脸色吧。”
“怎么会?你肯来关心我,我求之不得。”
“哟……”张京丽捏一下他的嘴巴:“这被打爆了的嘴,说话还这么甜啊。“
“喂,痛。”嘴唇最敏感,又真的被打爆了出血,被她这么一捏,他痛得咋呼咋呼的,张京丽一下又怜惜地:“痛啊,来亲亲就不痛了。”
唇边真的有温软印上来,陆晓有些懵。他和张京丽的感情平淡,但渊源却深。他虽然处处恋床,但心里明白,将来有一天,他要娶的人必是张家的闺秀张京丽。
他和她不曾情投意合,但许的却是白头之约。但许是许了,这么多年,两人却从无亲密举动。这突然就在医院人来人往的走廊这么咬他一口,陆晓表示理解无能。
看他发呆,她不满的娇嗔:“吻一下就这个样子,那结婚的时候你要怎么办?”
他举手扫了扫自己的眉,回复流氓本色:“结婚就洞房呗,还能怎么办?”
她“扑哧”一声笑,夸他一句“甜言蜜语”,然后便看见他又红又肿的脸红到发紫,眼神里闪过一抹明显的慌乱。
她顺着他的眼神,便看见了站在走廊里迎面走来的女人。这女人和她差不多的年纪,长长的发披垂于肩,白肤长腿大眼睛,美女应该有的配备这女人全都有,特别惹眼的是那一副厚唇,娇艳欲滴的性感无比。
她知道这个女人叫纪彩云。
纪彩云不晓得在这里站了多久,但当他们的眼神看向她的时候,她仰着头,冷漠的从他的身边走过。
擦身而过的时候,陆晓的爪子微微伸出,却被张京丽握在手里,张京丽的声音更娇更柔,带着嘲笑:“又是你的其中一个床客?”
“……”
纪彩云的步子走得很正,高跟鞋砸在磁砖的声音很响也很痛。他在人来人往的地方与人亲吻,正经的说“结婚就洞房”。
她已走得很快,已经掩饰不住自己的苍惶,而耳边飘来女人鄙视的那一句“又是你的其中一个房客”。
又、其中一个、床客……哈哈哈,10个字道尽我纪彩云的处境。这位姑娘你是个高人。
那女人这个词用得妙:床客……终生是客,而且还只是他花花路途中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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