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据说是要来捉拿前一阵子绑架他的真凶的。
项子翼看了一眼递上来的茶没有伸手去接,只对着郝清沐玩味的笑道:“我是来捉贼的,并不是来做客的。郝小姐。”
“我们家一向太平,没留意有什么贼啊。”郝清沐装糊涂,瞄见前厅里一个警卫正在给聂皓天打电话。
项子翼:“你先后绑架我两次是真,即使有聂皓天包庇着,你也不能搞特殊待遇。”
“项先生,这些事儿,你和我说没用啊,和我家司令说才有意义嘛。”她向后躲,在项子翼后面站得笔直的军装警察却已走近,一人分握着她一只手,正气凛然的说:“郝清沐,你涉嫌绑架项子翼先生,现正式提出批捕。”
“喂,你们没问题吧?在聂司令的家里捉人?”郝清沐叫着,人却被两个威猛警察带着往外走。
才走出几步,一帮警卫兵站在门边堵着,梁大生礼数周全,对着项子翼敬了个礼:“我们首长说了,项先生大驾光临,要我们好好招呼着,他马上就回来。”
梁大生向着后面摆了摆手,项子翼带来的几个警察便被警卫兵撩到一边去了。郝清沐拍了拍被警察抓皱了的衣袖子,对着项子翼叹气道:“警民合作是我的义务,但是聂司令不肯啊,我也没法子的呵。”
她说完,还得意洋洋的吹着口哨要上楼,梁大生额头虚汗密密的出,心中叫苦:你这女人是故意的吧?眼前这个可是太子爷啊,虽然表面上无职无权,但是有谁又敢不给他面子?现在老大为了你把这事情揽下,你就不能学着低调点?
项子翼脸色不明,扯出僵硬的笑容,瞪了梁大生一眼:“我今天总算见识了狗仗人势。”
“其实他们这不算狗仗人势吧。”郝清沐半曲着腰扒住二楼的栏杆,巧笑嫣然:“他们毕竟是兵,有枪有炮有军权,要拦个人抓个贼,都是有牌有证的。只是有些人,平民百姓一个,却胆敢下军令、谋实职,这才像仗了人势的狗吧!”
这不就是暗讽项子翼一介商人,却因为老子的关系,而把这天下当成自己家的,整天儿的狐假虎威、越俎代庖?
空空的厅中长长的静默,梁大生离项子翼最近,清楚的看着项子翼的脸色由红转黑又转白,再转成恼羞成怒的冷意:“郝清沐……”
“太子爷,忠言逆语,苦口良药啊。”她慢吞吞的转身:“要想成大事,手上还是握点儿实质的东西的好。”
梁大生反应过来,立马装得很忙碌的嚷嚷,盖住郝清沐的嗓音:“群姐,上茶啊,贵客在,你们还不上茶?”
又对着项子翼真诚陪笑:“项爷,你是贵宾,这茶也就不能随便打发啊。看,茶来了!”
“哼……”项子翼一双眼眸黑得深沉,茶也没喝,出了前厅,转过回廊便离开了。
候着他离开,梁大生望着二楼的郝清沐冒冷汗,忍不住就出言教训:“老大对你这么好,处处护着你。你三番四次绑架的人是项子翼,随便哪一项罪名定了,都得治死罪,老大现在为你把这事顶着,也顶得很吃力。你不感恩不帮忙也就算了,但为什么还要找麻烦?”
“我为什么要找麻烦?难道我想坐牢啊。”郝清沐斜斜的藐着嘴走开,把梁大生气得头痛。
“你知不知道,你可能会连累老大丢官的啊。他本来要晋升了,这几天就是正式听证公示,唉……”
梁大生心中觉凄凉:老大这次的升职,看来得好事多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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