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定情信物。
我知道她只是开玩笑,可是那一刻内心震动,身体里血液流动感觉都如此清晰。
“那你要留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微微颤抖。
带她回到裴家的时候,敏姨特别高兴,她从未对我和颜悦色过,这次却笑着跟我说话,还特意叫家里的阿姨给我下鸡汤面。
鸡汤面好鲜,也好烫,烫的舌头都疼了,可是只要一想起她,再疼也不觉得疼,反而快乐极了。
可她后来跟何震见了面,我就不那么快乐了。
她叫他“阿震”,看着他时眼睛里都是毫不掩饰的眷恋欢喜。
何家的少爷何震,那是个神采飞扬眉目俊秀的少年,没有人不喜欢他。
我也喜欢,因为何震跟裴洛不同,从不打骂我。
而她忘了那天哭着说不想跟何震订婚,开始很注意自己的衣着姿态,还叫敏姨给她找了礼仪老师,行走坐卧都在练习,想每时每刻都优雅动人。
我觉得她本来就很好,可她并不满意,开始变得苛求自己,也苛求别人。
家里的阿姨们渐渐开始叫苦,都说三小姐越来越不好伺候了,只有何震来做客的时候她才会变得很好说话,于是就都盼着他来。
可我不喜欢何震来。
她每一次跟他见面都要准备好久,从茶水点心到花瓶摆设,每一样她都要求弄到完美,他走了她就失落下去,变的很不开心。
她这几年因为何震患得患失,就跟中了蛊一样,越来越不像原来的她。
怎么会这样呢?
我真的想不通。
后来她跟裴世群提议叫我去家里的珠宝公司上班,敏姨本来不同意,禁不住她几次撒娇劝说就允了。
那天下了班她托我去顺福斋给何震买点心,说他不喜欢吃甜的,叫我买咸味的如意酥。
我去了以后叫人把东西包起来,等待的时候有个老伙计却盯着我不停的看,神色很激动。
我觉得他看着我的眼神奇怪,就过去问他,“我们认识吗?”
“少爷,咱们借一步说话。”
真是特别,他竟叫我少爷。从来都是我叫别人少爷的。
我跟他到了顺福斋后院,他颤颤巍巍的从屋里拿出一本泛黄的日记和一封信来,叫我自己翻看。
日记和信都是母亲的字迹。
上面记了一段旧事,对我来说是一个惊天大秘密。
“少爷,你不该叫裴源,你姓齐啊!”他苍老的脸上都是愤怒,“裴世群这个狗东西害了齐总还玷污软禁了夫人,夫人当时已经怀孕,为了保住你煞费苦心,连亲子鉴定都找人做了手脚!少爷,这么多年你认贼作了父亲,如今得为父母报仇啊!”
我几乎不敢相信我听到的真相,瞬间耳边轰隆隆的像雷声滚滚,有些一直未曾明了的事情终于得到了答案。
真相大白!!
比如母亲抑郁自杀的原因。
比如为何我跟裴世群这么不像。
这些年受的苦痛折磨全都化作无穷的怨恨,我恨的快要燃烧,心头生出一种嗜血的冲动。
我恨裴世群,恨裴洛,他裴家欠我齐家的,我要一样一样拿回来,还要叫他还的更多!
……
当我回到裴家时,她飞奔着朝我跑来,欢心雀跃的说道,“小源,我要和他订婚了!”
“姐姐,你说什么?”
我手里的如意酥掉在了地上。
“订婚,跟何震订婚呀。”她顾不得如意酥了,伸出手给我看一枚戒指,“今天他送我的。”
“太好了。”我艰难的笑道,“姐姐高不高兴?”
“高兴,”她数年期盼如今得偿所愿,大声跟我说道,“走,咱们喝酒去!”
她带我溜进了家里的酒窖,开了七八瓶红酒洋酒不停的喝,很快她就醉了,躺在酒窖的木地板上昏昏欲睡。
“姐姐,你喝醉了。”我只好把她的胳膊搭在肩上,将她扶回房间。
给她脱鞋子的时候她说话了,叫了一声“阿震”,起身把我抱住。
“别走,你陪陪我……”
她这样念着,无知无觉的把裙子脱了下来。
肌肤冰清玉润,乌发秀丽如云,她脸上浮着一抹嫣红,极为妩媚惑人。
“姐姐,姐姐……”
我叫了她好多次,她好像听不进去,只缠着我厮磨。
yù_wàng的洪流在刹那间将我包裹,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抱着她深深的吻下去。
就算今夜过后天翻地覆粉身碎骨。
就算千夫所指人人喊打。
我不会怕。
姐姐,你不是姐姐。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