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是司珩对小东西说了什么，而是，小东西按别人的情况类推到自己身上。
“宝宝，妈咪的情况比较复杂……”
夏可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般懊恼，懊恼自己不够聪明，不知如何应对儿子的话。
宝宝却像看出了她的为难，小手摸上她的脸，轻轻扫了扫。
“妈咪不喜欢他，宝宝就不理他了……”
他这话，让夏可泪目。
怕小东西看了到自己流泪，一把将他搂到了怀里。
小东西很是体贴，扭过身子，小手环过她的肩膀，轻轻地拍着。
“妈咪不喜欢的，宝宝也不喜欢……”
夏可把脸埋在宝宝的颈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淡淡的奶香夹杂着汗味，顿时让她头脑清醒了不小。
她放开宝宝，坐回座椅上。
宝宝的话，她不知要怎么回答，只好拿出之前冲好的奶粉，递给宝宝。
“饿了吧，先喝点奶奶，然后睡一会就到家了。”
小东西确实是又累又饿，刚才在园内玩得兴奋，就什么都忘了，现在静下来，抱着奶瓶吧唧吧唧一口气把奶吸了大半，然后打了上饱膈，把奶瓶塞回给夏可，又叽叽喳喳说了几句之后，语速开始慢了下来。
夏可知道小东西是累了，摸摸他的头说，“困了就睡吧，妈咪没有不开心！”
小东西用力瞪大眼睛，仔细看了她几眼，确认她真的没事，这才放任自己打了个哈欠，迷糊地嘟囔道。
“那宝宝睡啰……”
夏可拍着他肩膀，“嗯，睡吧，要妈咪唱催眠曲吗？”
小东西含糊地唔了一声，夏可开口唱了两句，俩见他歪着头睡着了。
一路上，季谨专心开车，夏可陪着宝宝坐在后座，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夜景发呆。
车子离小区越来越近，季谨才开口问夏可。
“可可，是回家弄点东西吃还是在外面随便吃点？”
夏可看一眼睡得极香的宝宝，“回家我随便煮点吧，别太折腾了。”
季谨嗯了一声，从后视镜里看一眼夏可，忍了一路的话，终是忍不住问了出口。
“是不是觉得很为难？”
夏可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确认小东西没有醒过来迹象，这才反问。
“妈妈，在我四岁之前，你一直不肯送我回夏家，是不是因为，你觉得无论我跟着你过怎么样的生活，起码，精神上是富足的？”
母女俩算是无话不谈，但把夏可送回夏家那段往事，无论季谨或是夏可，这么多年都刻意回避，谁都没有主动勾起过这个话题。
现在夏可问了，而季谨，亦早已释怀。
“我以为，你会忍着一直不问呢！”季谨脸上带着笑回她。
夏可摸摸鼻子，“妈妈，对不起。”
季谨仍是带着笑意，“可可，妈妈早就看开了，你都长这么大了，也没什么不能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