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所以你是决定好要用武力解决我,还是让我抱你去园子了吗?”梁白庭看着她,然后问道。
他的这个“夫人”叫得她全身麻麻的,这男人果然是情场高手啊,连她这样的绝缘体都被迷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你放我下来自己走。”她看了下佣人,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只给了你a、b两个选项,可没给你第三个哦。”梁白庭笑得痞痞地看着她。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把我放下来呢?”殷琴用商量的语气问道。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不好说话的人,”梁白庭想了想,“要不这样吧,你叫我一声‘老公’,我就考虑放你下来,怎么样?”
叫老公?多肉麻啊!
“不要!”光是想想,殷琴就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好吧,那看来你还是希望我就这样抱着你。”梁白庭说着,就要抱着她往园子的方向去。
“哎,你等一下!”殷琴把他叫住。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不要叫一声试试呢?”梁白庭停下来看着她。
其实他还挺期待的,以前她都是直呼他的名字,这样显得两个人的关系太生疏了。
殷琴权衡了一下利弊,觉得叫一声总比让他抱着这么招摇地在大庭广众之下走来走去要强,于是咬着牙犹豫了一下,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老——公。”
“你说的什么呢,我都没听到。”梁白庭把耳朵凑过去。
“你肯定听到了的!”殷琴红着脸说道。
“我真没有。”梁白庭摇头。
“老公!老公!这下听到了吧!”殷琴急得很大声地吼出来。
可她吼完后,这才意识到,好像她的声音太大了一些……
“不光我听到了,我想这里的人都听到了。”梁白庭笑得很开怀。
殷琴拿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周围的人,大家都捂着嘴,此刻正偷着乐呢。
真是丢死人了,她能把脸埋到梁白庭的怀里去吗?没脸见人了……
“抱着我媳妇儿去园子里赏花喽!”梁白庭喊着,抱着她就往园子的方向走去。
“哎,我这喊也喊了,你是不是该兑现你的承诺,把我放下来了呢!”殷琴提醒他。
“我刚刚说的是,你要是喊了我一声‘老公’,我就考虑把你放下来,可我现在考虑完的结果是,我还是不同意。”梁白庭耍无赖地说道。
“我怎么能这么言而无信呢!”殷琴气得涨红了脸。
“难道你没有听说那那句话吗?宁可相信这个世界有鬼,也绝对不能相信男人的那张嘴。”梁白庭说得大言不惭。
殷琴:“……”
就没见过比他脸皮更厚的男人了,这明明是一句讽刺男人的话吧?怎么感觉他还挺得意的呢……
两人来到园子里。
马上就要到盛夏了,园子里的各种花竞相盛开,空气里混合着各种各样的花香,沁人心脾。
“这里的花是什么时候种的?”殷琴指着不远处的牡丹问。
“大姐,这不是一直都种在这里的吗?都没有挪过。”梁白庭回道。
“一直在这里的?”殷琴有些茫然。
“反正从我来这里起,这些花就种在这里了。”梁白庭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只要他扫过一眼的,他就能记住。
“是这样的吗?”殷琴回想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太多的印象了。
“是因为你都没怎么来过园子,一心都在部队上,你当然对这些都没印象了。你啊,就是把节奏放得太快了,现在也该是把节奏放慢下来,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了。”梁白庭回道。
殷琴认真思考着他说的话,好像以前她的确是因为忙着事业,忽略了很多。最让她遗憾的是,她都没有好好地陪过父亲,她不希望这种遗憾在她的身上再次发生。
“这种花叫什么?”殷琴指着另一处的花问。
“这么简单的你还来考我?”梁白庭看了她一眼,然后回道,“这是丁香,比较耐寒,常见于我国东北部地区,除了较高的观赏价值外,还有很高的药用价值。”
“这些你竟然都懂?”殷琴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不然呢?难道我在你心目中除了是花花公子外,就目不识丁了吗?”梁白庭有些无奈地看着她问道。
“差不多吧!”殷琴不相信他都认识,于是又指着另一种花问,“那这个呢?”
“是蝴蝶兰,这种花原产于亚热带雨林地区,是兰科蝴蝶兰属的附生性兰花。”梁白庭解释道。
“那这种呢?”殷琴见他一下子又回答上来了,于是又指着另一处的花问。
“这是鸢尾,有‘五月盛开的精灵’美称,如同蓝色的蝴蝶,所以又称为蓝蝴蝶或者紫蝴蝶。”梁白庭很快地又答了上来。
殷琴有些不服气了,肯定是她指的这些花刚好他知道,她就不相信这里的花他都认得。
“那这呢?”她又挑了一种她不认识的花问。
“这叫双生花,它的味道潮湿芬芳但是充满迷惑。传说,在一枝梗子上开出的两朵花互相爱着对方,却也互相争抢,斗争不止。它们用最深刻的伤害来表达最深刻的爱,直至死亡。甚至愿意杀死对方,因为任何一方死亡的时候,另一方也悄然腐烂。双生花,一株二艳,竞相绽放。最后,一朵妖艳夺人,一朵枯败凋零。”梁白庭解释道。
“竟然还有这样的花?”殷琴听得惊呆了。
“骗你的。”梁白庭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