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野磔一个人承受了些什么,他们总是在后来事过境迁时才知道。他强大,但他的强大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今天,与上官琦的一番谈话中,至少,能让她安心了。
“对不起,这些年,是我太任性。”上官琦由衷而发。
“没事,我以前,也像你这样,人是要经历过,才会感悟得出生命的真蒂。”左野雨笑笑的安慰着她。
“你那时才只有十几岁,而我,已经不少了,这把年纪,还这般任性,不好。”
“我真的很期待,你和哥哥的婚礼。我在想,我哥这么出色,这么有名气,他的婚礼会是什么样子的?”
上官琦垂眸抿抿唇,没答话。
“刚才望跟我说了一下关于薇拉的事情,是她救了哥哥,望说,如果不是她,哥很可能,没有这么幸运。”
“嗯。”
“他让你别多想,薇拉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子,没有什么不良的动机,她这次来,主要是想去听一下著名的生物学家罗斯教授的讲座,她非常崇拜罗斯教授,望说,她之所以学生物,就是因为受了他的影响。”
“她是植物学家对吧?我听稚提过。”
“嗯,所以才会去深山。”
“这也是一种缘分。”冥冥中,这样遇见,一定是有天意:“薇拉长得很有东方人的味道,不太像欧洲人。”
“她母系有亚洲血统。”
“怪不得。”
“她不会在东京呆很久,望怕你误会,所以让我跟你说一声。”
上官琦抬眸笑道:“我感谢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会多想什么?”
左野雨说:“别忘记了,我们都是女人,女人的心思,总是千转百回的。”
……
晚上,左野磔的父母从香港赶回,家也没回,直接就去了医院。
老爷子身体不是很舒服,没事,左野雨接完电话,上官琦刚好提着保温盒从厨房出来。
“舅舅舅妈已经到医院了,我们也出发吧。”
“望呢?”
“他吃过饭后就去了雷那儿,说是有事情要商量,可能是关于刑风的事情。”
“他还没有消息吗?”
左野雨摇摇头:“不知道,我没问。”有时候,有些事情也不太方便问,能说的,望一定会跟她说。
“你好像说过他女友差点就……”死了,子弹再歪一点点,就打击腹腔动脉,抢救了十几小时,才把人给救回来。
而刑风,连影也没有出现过。
“嗯,如果不是太多事情发生了,我真想去看看她。”再怎么说,这十多年,刑风为他们这伙人做的够多了。
“他们……真的没可能了吗?”事情发生在左野磔失联时,她本来什么都不知道的,从s国回来后,左野雨怕她一时想不开,不断的找话跟她聊,把这些事也告诉她了。
“我不知道。”左野雨也不是很清楚内情,只是知道,刑风的女友以假身份接近他并骗取他的信任,后来又带人围捕他们,刑风很受打击,历尽艰辛的逃脱开来,只是为了证实一件事,后来他亲眼见到她出现在s国的边境小镇里搜捕他们,非常失望。之后,人不知所终,连雷他们都没有办法找到。
“唉。”
“他们的事情牵涉太深了,我们想帮都帮不到,等雷他们处理吧。”
“嗯,走吧。”
……
上官琦和左野雨驱车到医院。
她们推门进来时,便意外的见到了初音绮罗在场,上官琦倾刻眉一皱,而左野雨则是展着淡淡的微笑先行进了门,上官琦静目半垂跟在后面。
“绮罗,好久不见了,你怎么也来了?”
“我在机场正好遇见伯父伯母,听说磔受了伤,就一起过来看看他了。”初音绮罗从左野磔病床前的椅子上直起身来,面着左野雨施展着惯有的笑颜,而眼睛,侧是似笑非笑的瞥向手提保温盒的上官琦。
“妈,爸。”上官琦走近时才跟刚从香港回来的左野凛夫妇喊道。
左野磔挑了一下眉,不是很明显,但他显然很惊讶上官琦的称呼,据他所知,他们的婚姻在一个月前,都几乎是隐婚状态,连他的好友们都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
他以为,她并不愿意接受这个婚姻,也不可能称他的父母为爸妈。
同样惊讶的,还有突然陪同他的父母前来看望他的朋友初音绮罗。
她听见上官琦厚脸皮的称左野磔的父母亲为爸妈时,嘴角与眼角都微微上提,似是在讥笑,但隐藏得深,所以她是面前左野雨笑的,旁人看来,她是在礼貌的微笑。
左野磔对她自然是没有什么印像,据说是小时候的朋友,这个笑容背后隐藏着心思的女子她自己是这么说的。
不过他并没有向好隐瞒自己失去记忆的事情,他想要告诉她的是,他其实,不知道她是谁。
佩儿似乎很不喜欢她,见她来了,就从床上起来,张着手要奶奶抱,然后就闭着眸想要继续睡。
“是汤吗?你煲的?”北夏抱着孙女,脸部表情愉快。
她的确很开心,儿子虽然受伤了,毕竟人是平安回来了,她们一家子终于团聚了。
“是,稚说,喝些汤能够补充营养。”上官琦没有跟初音绮罗打招呼,只是低头把保温盒取出来,她侧眸问左野磔:“你吃过饭没有?”
左野磔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