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的时候,大半都是在思考。
“先上去吧。”上野稚开口。
一行人遂走往电梯口。
境生抱着大长耳兔跟泷泽走在最后面,左野磔面着不断跳动的液晶屏,情绪隐约有些变化,但没有人能够见及。
上官琦是不知道左野磔确切的抵达时间的,毕竟,路上的突发情况还在存在,比如堵车。
不过左野雨知道,因为丈夫抵达时已经给她短信,说已经到达了,已经上了机场高速,大约一小时左右就能到医院。
于是她们都去了医院等候。
“不是说一点的航班么?怎么现在还没到?”左野靖藤不断的看表,显得比上官琦还要着急。
“爷爷,只是说航班如无延误的话一点钟会飞抵,要是延误,就会迟一点。别急,哥哥很快就到了。”左野雨笑笑的安慰着他。
望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才会把航班抵达的时间往后说了一点,好让他们别等得那心焦。
“望没打电话给你吗?”
“我一直跟你们在一起,电话没响不是吗?”他们应该快到了吧。
一直坐在妈妈腿上看故事书的小佩儿抬起头来:“小姑姑,爹地为什么要到医院来?他是生病了吗?”所以这么久才不回来看她?
“不是的,是稚叔叔要给你爹地检查一下身体,像给太爷爷例行检查身体一样,就是要看看身体有没有毛病。”左野雨弯下腰来,摸摸小佩儿的脸说。
自从得知爹地要回来,她一直很安静的等待,连大人们都感觉到这个两岁的小丫头与同龄孩子的太不相同,她似乎更能感知一些人情世故。
“妈咪?”当她有疑问的时候,她就会把眼睛转往妈妈,因为妈妈能够给她答案。
一直没有吭声的上官琦笑笑道:“是的。”
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是落荒得厉害,三年不见,即使知道要见面,她也未曾有过这样焦灼期盼与难熬,时间每一分秒都被拖长着,她却也只能极力的克制着自己。
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流泪,她知道,自己在看见他的那一刻,一定会忍不住泪流满脸。
这些天,真的是太难熬了。
“你没事吧?”左野雨自是感受到上官琦的心潮,她不说话,不代表她感受不到。
激动与热切的期盼是必然的,这么多个日子来,等的不就是这刻吗?
上官琦苦笑着摇摇头,还是小雨了解她,怎么可能没事?她比谁都要想早一点见到左野磔。
可是,她的戒指还没有找到,她从东京湾别墅回到左野大宅之后,就没有再回去过了。
房间的木门突然被推开,几个人抬起头来。
“左野爷爷,小琦,小雨,磔回来了。”开门的是上野稚,他把门全部打开,然后,便让出了一路。
“爹地!”小佩儿最行到坐在轮椅上被推进来的左野磔,一下就从妈妈的膝上跳了下来,飞快的奔了过去。
左野磔的腿上有伤,上野稚怕佩儿冲撞过来,连忙拉了一下:“佩儿,小心点。”
“稚叔叔,我不会摔倒的。”佩儿很认真的告诉拉住她的上野稚。
“稚,没关系。”左野磔看见佩儿的时候,心里涌起一种奇异的感受,满腔升腾的父爱汹涌而出。
“佩儿,过来。”他弯腰的时候有些吃力,他想抱女儿,但是上野稚制止他的举动。
“别强来,这对你的康复一点好处都没有。”
左野磔知道上野稚是为他好,只好抱歉的对女儿说:“抱歉佩儿,爹地有点不舒服,可能无法抱你。”
“爹地,你是受伤了吗?为什么你跟太爷爷一样,都坐着轮椅?”
“是的,爹地受了一点点的伤,可是很快就会好了。”左野磔爱怜的摸摸佩儿的脸,他的女儿,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在机场候机时,他看过她的照片,是稚进入了她母亲的脸书,找给他看的。
他同时也看到了这个女人近两年的生活,她在慕尼黑过得不错,还认识了一个新男友,他在唯一一张三人合照下,找到了那个男人的回复,并且进入了那个男人的脸书。
他看到的,或许就是他们婚姻走向破灭的事实。
“这是爹地给你的礼物,对不起,宝贝,让你等了这么久。”他从境生手中接过大长耳兔,递给她。
“磔……”上官琦走上前的时候,泪水已禁不住的溢了出来,她望着眼前这张消瘦苍白的脸,无法想像他这些日子都经历了些什么折磨。
这十多天来,是她有生以来最漫长最黑暗的十多天,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捱过来的。
左野磔慢慢的抬起眸来,看往这个只叫他单名的女子,齐耳的短发,比照片更清瘦的脸庞,仿佛,她从来就没有长胖过一样,一直就这么瘦,并且持续瘦下去。
他莫名其妙的蹙蹙眉,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心中有很复杂的情感,他无从理清。
于是,他索性则转过眸来,看往其他人:“爷爷,小雨,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左野靖藤开着电动轮椅过来,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眼之后,有些微湿眼眸:“爷爷知道你会回来的。”
最初的时候,家里人都瞒着他,后来看到小琦匆匆去了国外,回来后连佩儿都不管之后,他隐约感觉到些什么,逼问了很多遍不会说谎的小雨,小雨终于招架不住,把事情都告诉了他。
孙子是他亲自送去特训的,他曾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