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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做正常生意,以他们的年纪,能挣那么多钱吗?别忘了,他们可都是小地方来的。”张婷玉反问道。
“你想怎么做?”陈顺军问。
“现在得试探他们有多少钱才行。”张婷玉说。
“然后呢?”陈顺军追问。
“如果钱财来路不正,可以举报呀。”张婷玉小声说。
“你和他哥俩有仇?还是为了你爸爸做事?”陈顺军又笑了。
“没……没有。”张婷玉脸一红,有些紧张。
“婷玉呀,你先弄明白你在做什么先,如果紧紧是为了打击那个罗子坤,那就没有必要了,不管他的钱来路如何,把他整死,对我们也没有什么用。如果你是为了帮你爸整倒一个政敌,倒是可以追查,把那个罗子良拖下水。”陈顺军说。
“还是算了……”张婷玉对罗子坤还有侥幸之心,她还想给自己留一条路。
张婷玉晚上回到家,对张兴阳说,“爸爸,你和西州市委罗书记的关系怎么样呀?”
张兴阳笑道,“政治上的事情都是聚聚散散、分分合合,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我和他没有私仇。你想和他兄弟交住,不要有什么顾虑。”
“爸爸,不是这样的,那个罗子坤对我爱理不理的,弄不懂他的心思。”张婷玉轻轻咬着嘴唇说。
“什么?他居然瞧不起你?”张兴阳皱起了眉,每个父亲都视女儿为掌上明珠,瞧不起他女儿,就是瞧不起他。
“也不是,他这个人痞子气太重,根本就不尊重我。”张婷玉还是潜意识地隐瞒了一些。
“哦,这事情得分开来看,他不讨好你,说明他不在乎你的身份,没有不良目的,没有利用你的心思,什么事情先争取争取嘛。”张兴阳教导说。
“爸爸,我听说那个罗子坤很有钱……”张婷玉支支吾吾。
“有钱怎么了?”张兴阳很不解。
“在公司的时候,我听军哥说,罗家兄弟是小地方来的人,家景并不富裕,罗子坤是在滨海市发家的,而罗子良在滨海市当过公安局长。”张婷玉把自己的怀疑嫁接到了陈顺军的身上。
“陈顺军的意思是,罗子良在滨海市关照了他兄弟,让他兄弟闷声发了大财?”张兴阳用手摸着下巴说。
“应该是这样。”张婷玉点了点头。
“没想到罗子良那家伙看起来正义凛然的,却背后来这么一手,把兄弟养肥,然后又让兄弟过来投资,让他获得政绩,好办法呀,好办法!”张兴阳说。
“好办法?”张婷玉问。
“这个事情你还是不要管了,他有钱不是更好吗?说明他有本事呀,这样的青年才俊,值得拥有。”张兴阳微微一笑。
“爸爸,瞧你说的,老不正经。”张婷玉脸红了。
两天后,在一次研究会的间隙,张兴阳遇到罗子良的时候说,“罗书记,听说你那兄弟罗子坤打算到省城来大施拳脚?”
“哎,什么大施拳脚?雷声大雨点小而已,也就那样,未闻其行,先闻其声,不成熟呀。”罗子良不置可否地说。
“你二叔家里很有钱吗?”张兴阳又问。
“谈不上有钱,小康水平吧。”对于这种无聊的问题,罗子良也不好不回答。
“哦,也就是说,充其量也就百十来万,就算是你二叔很支持你堂弟做生意,也就给个二三十万的启动资金,十来年时间,就赚个十来亿,南方果然遍地是黄金呐。”张兴阳意味深长地说。
“张书记说笑了,他哪来的十来个亿呀?”罗子良摇了摇头。
“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我家婷玉可是听得很清楚。我就想呀,来钱那么快,是卖白粉呢,还是敲诈勒索呢?”张兴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呵呵,婷玉和子坤的关系有那么好了吗?连私房钱都让她知道了?”罗子良笑笑。
“哎呀,年青人呀,都是口无遮拦,当不得真,随他们去吧。”张兴阳有些尴尬地走了。
随后,罗子良也上了车,在车上,他给罗子坤打电话,“你嘚瑟啥呀?现在就连张副书记都知道你有十个亿了,你都快成名人了。”
罗子坤说,“这不是正好嘛,让别人都以为我有钱,以为我是大老板,可以放心向我投资,尽快把事业做大做强。”
“说得没错,你那招蜂引蝶的方法很不错,成功把省委政法委书记引来了,如果他对你立案调查,有些东西,不是屎也是屎了。”罗子良说。
“怎么会这样?我招他惹他了?”罗子坤怔住了。
“你好像是惹着他女儿了。”罗子良说。
“什么意思呀?女儿嫁不出去,要拉郎配怎么的?”罗子坤好奇地问。
“看不上人家,那就委婉一点,含蓄一点,不要拽得像个二百五似的,那样会得罪人的,甚至会成为敌人。因爱生恨,这句话没听说过吗?”罗子良说。
“得了,你们读书人肠子十八弯,我做不来,既然是那小妮子闹事,我搞定就行了。”罗子坤说。
“你可别乱来哟,如果没有那想法,最好还是近而远之的好。”对罗子坤的方法,罗子良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我知道分寸。”罗子坤说完就挂了个电话。
傍晚的时候,罗子坤在张婷玉上班的进出口公司门口等着,看到她出来,就摇了摇手,“嗨,张婷玉!”
“子坤,怎么是你?”张婷玉看到罗子坤,忘记了他曾经的戏弄,惊喜地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