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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你和他很熟悉么?关系那么好,私底下跟他打声招呼,通融一下不就成了?”黄海玲说。
“正因为和他很熟悉,才知道这件事情不好办……哎呀,一时半刻我也不好跟你说太多,总之,今天晚上不能在那里吃饭,否则,咱们都得完蛋!”李海泉长话短说。
“房子买都买了,他不来这里吃这餐饭,以后不也一样知道么?”黄海玲嘟嚷着说。
“他那么多事情,怎么会关注到白花镇的一处房产上来?快点想办法,找另外一家酒店承办,这边把煮好的酒菜送过去,怎么协调,你去处理。”李海泉说完就挂了电话。
遇到这么大的事情,黄海玲也不能做主,只好打电话给苏浩宇,把李海泉的意思向他说了,并问,“怎么办?”
苏浩宇听完,有些不爽地说,“靠!他是老虎不成?就算他是老虎,老子也不是病猫呀。”
黄海玲说,“我也这么想,但听李海泉的语气,好像很着急,也很害怕。毕竟他比我们更了解罗书记。”
“那行吧,咱就退一步,你找家酒店办理。”苏浩宇也不是无脑的人,也能审时度势。
做什么改变都不难,只要有钱开道就行。正泰公司那边,找了个旭日酒店水管爆裂的借口,再来个折扣,也就搞定了。去一个叫三园酒店的老板一说,对方听到是苏浩宇这个名字,很给面子,再说,在这里办酒席,他也没有什么损失,还赚到了名声,自然乐意。
但是,转换个地方,做得再好,肯定显得很仓促。再官员们相继进入三园酒店以后,在后门,有不少面包车从旭日酒店往三园酒店送酒菜……
作为罗子良的秘书,孟恩龙很尽责,每到一个地方,都要看一下环境,包括厕所在哪里,如果发生火灾怎么逃生,以及一些安全防范问题。这些虽然只是生活小事,但对他这个秘书来说,那都是大事,容不得出一丁点差错。
当他推开三园酒店二楼走廊过道尽头的窗户,往下看时,正看到一伙服务人员正在从一辆面包车往外端着热气腾腾的各色炒菜,就有好奇,就走了下去。
他来到后门,拍一个男服务员的肩膀,问道,“你们这个酒店不会做菜吗?怎么还要外包?”
那个男服务员转身瞧了他一眼,毫不设防地说,“谁说不会做了?本来这次的酒会是在旭日那边办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临时搬到我们这里来了,这些东西都是从哪边搬过来的。”
“饭菜都做好了,为什么要搬到这里来?”孟恩龙不解地问。
“你问我,我问谁去?”那个男服务员没好气地说。
“旭日酒店在哪里呀?”孟恩龙想去看一下究竟。
“就是旧镇政府办公大楼。”那个男服务员说完搬着一盘菜走了。
孟恩龙在罗子良身边很多年了,心思敏捷,经验老到,仔细一想,就闻到一些不寻常的味了。旧办公大楼改成了酒店,而这个酒店却不敢接待市政府领导,这里面就很能说明问题。当下,他也没有再问,返回了楼上包间吃饭。
吃完饭,已经到晚上九点。大家出来,各自上了自己的车。
等罗子良上车以后,孟恩龙说,“罗书记,我想带您绕道去看一个地方,不远,不知您有没有兴趣?”
“什么地方?”罗子良仰靠在靠背上,随意地问。
“一会就知道了。”孟恩龙故意卖了个关子。
“呵呵,看把你神秘的,去就去吧,反正你是司机,你想绕就绕,我也不会开车费。”罗子良笑道摇了摇头。
于是,罗子良的车离开那些市领导的车队,向另一个方向驶去。
不到十分钟,车子靠街边缓缓停了下来,孟恩龙说,“罗书记,到了。”
罗子良摇下车窗,看了看,疑惑地问,“这是什么地方?”
孟恩龙说,“旭日酒店。也就是原来的白花镇政府大楼。”
“有什么问题吗?”罗子良怔了怔,他知道自己这个秘书不会无的放矢的。
“据我打探到的情况,今天晚上的酒会本来是安排在这个旭日酒店里的,可是,不知道何故,临时改去了三园酒店。饭菜在这里都做好了,是用好几辆面包车送到那边去的。”孟恩龙说。
“停水停电也不至于把饭菜都做好了,况且,现在也没看到这个酒店停电呀,好像还在正常营业呢。”罗子良皱了皱眉。
“问题就在这里,他们害怕我们知道什么,所以才临时改变地点的。当然,这些现在只是猜测,改变接待地点,正泰公司的人肯定知道,一问肯定清楚。”孟恩龙分析道。
“害怕知道?那为什么事前预定在这里?”罗子良说。
“可能他们没想到您会来吧。”孟恩龙笑道。
“呵呵,有点意思,旧政府办公大楼变成了娱乐场所,却不让我进,里面藏了什么猫腻?”罗子良凝重了起来。
“是呀,谁是这幢办公楼的买家呢?”孟恩龙自言自语地说。
“直接问清楚不就行了?打电话给李海泉,他的地盘,他一定清楚。”罗子良说。
“这样做,会不会打草惊蛇?”孟恩龙担忧地说。
“你的意思,这件事情跟李海泉有关系?”罗子良霍然地坐正身子,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我不知道,我觉得还是侧面打听一下的好。”孟恩龙摇头。
“那你马上给高总打电话,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改变吃饭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