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总,身体不好吗?”罗子良转头问。
“没……没……没有,多谢罗书记关心,我只是嗓子有点痒。”刘传根结结巴巴地说。
“那你先回你的办公室喝喝茶,等一会我来找你。”罗子良说。
“不,不用,真的不用。”刘传根摇了摇头。
“去呀!”罗子良皱了皱眉。
“刘总,你还是出去休息一下,等一会有事情再叫你。”秘书孟恩龙急忙把刘传根拉出会议室。
会议室里一下子沉默下来,几个工人师傅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那位老师傅,你刚才说谁进了精神病院?”罗子良温和地问。
“我们工程管理部还有一个叫洪承义的人,这个洪承义呀,人很好,做事情认真负责,只不过,他被人莫名其妙送进了市精神病医院。”那名先前说话的老师傅鼓足勇气说。
“你说的这个洪承义精神上有问题吗?”罗子良又问。
“没有,绝对没有!这一点,我敢确定。说实话,洪承义还是我的徒弟呢,我和他相处近二十年了,对他的事情了如指掌。”那个老师傅解释说。
“他没有精神病,却被送进了精神病院,一个大活人,而且还是国企里的职工,谁会那么做?”罗子良说。
“这个事情有些复杂,洪承义当时在家里被精神病院的医生带走的,据说是他老婆刘群英处长同意的,但这个刘群英有些问题……”这位老师傅吞吞吐吐起来。
“他的老婆有什么问题?”罗子良好奇地问。
“在建工集团,很多人都知道,洪承义的老婆与原来的蔡总有说不楚道不明的关系,只是瞒着洪承义一个人罢了。”那个老师傅说。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洪承义进精神病院和蔡金瑞有关系,是这样的吗?”罗子良问。
“应该是这样的,总之,打死我,我也不相信他有精神病。”这位老师傅信誓旦旦地说。
“好了,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今天来呢,就是想看看你们,我们市里正在建设一批保障房。但是,监管的人员不够,我打算抽调你们过去帮忙,每天到工地去监督一下,有没有问题?”罗子良说。
“罗书记请放心,如果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吩咐,我们一定会尽职尽责的。”那个老师傅带头表态。
“经济社会,利益至上,面对的诱惑很多,很多人都守不住底线,你们可得好自为之。”罗子良意味深长地说。
“罗书记呀,您的话在理。在这个世界上,常常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呀。要论正直,要lùn_gōng正无私,在我们建工集团,没有人比得上我的徒弟洪承义呀,可是他……”老师傅说到最后,居然呜咽了。
“他的事情,我会过问的,你就放心吧。”罗子良说。
“谢谢!谢谢罗书记。”看得出,这个老师傅和洪承义的关系非同小可。
……
离开建工集团公司,回到市委办公大楼时,罗子良下了车,对秘书说,“恩龙,那个叫洪承义的事情,你去处理一下。”
“好的,罗书记。”孟恩龙立即调转车头,向市精神病医院走去。
四十来分钟以后,孟恩龙来到位于城郊一条河边的盘江市精神病医院,向医院的医生说明了来意。
对于市委书记的秘书,医院的医生自然不敢怠慢,只好带他去见了洪承义,不过,这位医生告诉他说,“孟秘书,这个叫洪承义的病人有暴力倾向,你可得离他远点。”
孟恩龙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随后,那名医生打开一个铁门。孟恩龙探头过去一看,发现这是一个大房间,地上铺着垫子,十几个痴痴呆呆的精神病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孟恩龙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就问道,“医生,他们不是病人么,怎么放在一起?他们打人了怎么办?”
那名医生说,“孟秘书有所不知,我们这里的条件很差,没办法一个病人一个房间。”
对于这种事情,孟恩龙也不好追问,只好说,“洪承义是谁呀?”
那医生走过去,把地板上一个脏兮兮的中年男子粗暴地拉起来,“洪承义,起来,有人来看望你了。”
洪承义茫然地斜眼望着孟恩龙,眼神空洞无神,没有任何表示。
要不是孟恩龙也听到那名老师傅信誓旦旦地保证洪承义绝不是精神病,还以为这个洪承义真的就是精神病人呢。
“你跟我出来一下。”孟恩龙把洪承义拉向院子里的一处小亭子里。
“孟秘书,小心一点。”那个医生在背后叮嘱道。
“我知道,你忙你的去吧。我自有分寸。”孟恩龙头也不回地说。
来到亭子里,孟恩龙对洪承义说,“我今天随着市委罗书记去了你们建工集团,工程部你那个师傅说你没有生病,央求罗书记帮一下忙,把你接出去,我就是罗书记的秘书,叫孟恩龙。现在,你告诉我,你到底清不清楚我说了什么?”
洪承义明显怔了一下,继而浑身颤抖了起来……
孟恩龙不淡定了,开始又怀疑起洪承义的精神状态来。
但没想到,洪承义扑通一声就跪在他面前,流着泪清晰地说,“谢谢罗书记,谢谢孟秘书!”
“你真的没事?”孟恩龙再次问。
“我真的没事,我不是神经病,我已经说过多少次了,可是没有人相信。”洪承义痛苦地说。
“不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