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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金瑞把别墅的大门关上,最后一个离开了别墅,开车返回市区,准备进一步转移其他的财产。可是,车子才开了几公里,就看到前方路上大大小小的货车往这边开过来,车箱里装的物品很熟悉。在错车的一瞬时,他看到了自己家别墅的那个保安惴惴不安地坐在当头一辆货车副驾驶座上。
蔡金瑞停下车准备问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却发现几辆货车当中有帮他运送贵重物品的那一辆。遂大吃一惊,急忙喊道,“怎么回事,怎么都运回来了?”
没有人回答他,货车都不减速从他身边往他的别墅开去。
事情很快有了答案,因为转弯处驶来了两辆警车,驶到他面前的时候停了下来,一个干警对他说,“蔡县长,我们接到报警,说有人偷盗你那别墅里的财产,都被我们拦截下来了。”
“谁报警呀?我没有报警呀?”蔡金瑞强制镇定。
“没报警?不会吧?哦,可能是别人路见不平帮忙报的警,难不成是你在搬家?”那干警笑道。
“对对对,是我在搬家,是我让他们拉走的,哎呀,这位警官,误会,误会,还是放他们走吧……”蔡金瑞顺坡下驴。
“蔡县长呀,还是等一下市纪委的人员来清点好以后再搬吧。”那名干警笑道。
“你……你们真是市公安局的?”蔡金瑞头脑‘嗡’了一下。
“呵呵,如假包换,要不要查验一下证件呀?”那名干警揶揄地问。
“谁,谁派你们来的?”蔡金瑞有气无力地说。
“当然是市公安局徐局长了,没有他的命令,在盘江市,谁敢拦你的车呀,是不是,蔡县长?蔡总?”那名干警态度严肃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莫名其妙。”蔡金瑞上车,继续往前面开去。
那名干警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让手下拦住他,让他的车开过去了。
可是,蔡金瑞开了一会,又有两辆奥迪车直接堵住了他的车头!
他刚想发火,就看到市纪委书记卢青茂第一个下车,来到他的车前,压低声音说,“蔡县长,事情严重了,你现在就得跟我们走。”
“为什么?”蔡金瑞恼怒地问。
“你的一举一动,都处在罗书记的监控之下了。”卢青茂也有些紧张。
“市公安局的人是他派来的?”蔡金瑞傻了。
“应该是,我现在也才知道,市公安局徐局长原来是他的老部下,真是没想到呀。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卢青茂说。
“完了,完了,完了……”蔡金瑞彻底面如土色。
“来人,把蔡县长带回纪检委去!”卢青茂转身严肃地对手下人说道。
纪委的一辆车把蔡金瑞押回市委大院,另一辆车开去别墅清点物资。
临近下班的时候,纪委书记卢青茂敲开了罗子良的办公室,说道,“罗书记,从蔡县长的别墅里查获了大量的钱财……”
罗子良摇着手,打断他的话说,“卢书记,这种事情以后就不要向我汇报了,谁主管,谁负责,各尽所能,各施其职,出了问题,自己承担就好。”
“是是是,罗书记说得是,我一定对他严肃处理。”卢青茂讪讪地走了。
随后,秘书孟恩龙进来说,“罗书记,这个卢书记已经明显在包庇蔡金瑞了,让他继续审查蔡金瑞的案子能有结果么?”
罗子良胸有成竹地说,“蔡金瑞是一团烫手山芋,让他捂着吧,这才是惩罚他的最好方法。”
“哦,这话如何讲?”孟恩龙无法理解。
“现在他必定很纠结,想扔又不敢扔,拿着又烫手,不知道如何办才好。估计呀,从今天开始,就会吃不香睡不着了。”罗子良笑笑。
“原来是这样,这是他的本职工作,如果他不处理,或处理轻了,那就是不作为,就是循私枉法;实事求是的话,可能就会牵涉很多人,得罪很多人,这可够他受的了。艰难选择呀。”孟恩龙恍然大悟。
“呵呵,看他怎么选择吧。”罗子良说。
……
纪委书记卢青茂来到市委副书记黄国锐的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卢书记,怎么了?”黄国锐问。
“蔡金瑞的事情,罗书记了如指掌……”卢青茂叹了口气说。
“那又怎么样?”黄国锐又问。
“他肯定也清楚我们和蔡金瑞私下有来往,可是他什么也没说,蔡金瑞转移财产的事情明显是有人通风报信了,他更是只字未提,城府很深呀。”卢青茂说。
“是呀,他做事情老成周密,藏而不露,让我们这些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的人都感到心惊,手腕高明啊。”黄国锐认同地点头。
“问题就在这里,他盯着,又不愿意管,明显就是看着我如何做。在调查蔡金瑞的过程中出了什么问题,我就会陷进去,这不是一石二鸟之计是什么?”卢青茂苦恼地说。
“为今之计,只好牺牲蔡金瑞了,从重从快从严处理,这样,他才无话可说,才不会抓到把柄。”黄国锐沉吟道。
“可是这样一来,蔡金瑞他同意吗?”卢青茂迟疑地说。
“哼,事到如今,他还有选择么?”黄国锐面无表情地说。
“那,万一他破罐子破摔又如何?”卢青茂担忧地问。
“那他就是自寻死路,怨不得别人!”黄国锐冷冷地说。
“我还是心里不安呐,如果换是以前无所谓,但现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