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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今之计,最好让鹏飞离开,才能免于灾祸。”莫晓兵说。
“离开?让他去哪?”温锋问。
“当然去一个让警方找不到的地方去,这样,很多事情就成了悬案,这才是万全之策。”莫晓兵说。
“温鹏飞是我唯一的儿子,是我父亲唯一的孙子,这样做,就算我同意,老爷子那一关肯定就过不了。”温锋皱了皱眉。
“温省长,大道理我就不多说了,您也懂。如果温鹏飞不走,被追究的话,到时可能连您也会受到牵连,孰轻孰重,您拿主意吧。”莫晓兵说。
“是你最希望我家鹏飞离开吧?”温锋考究地盯着莫晓兵看。
“没错,如果他出事,我也逃不了责任,他走了,对大家都有好处。”莫晓兵也不隐瞒。
“鹏飞做的事情有多严重,你总得先告诉我吧。”温锋说道。
“据我所知的事情,都够他坐十年八年牢的了,还有我不知道的呢?他现在的手下众多,一些人打着他的旗号办的事情,到时肯定也会加到他的头上去,那事情就更严重了。”莫晓兵分析说。
“凭什么?别人做的事情为什么要我儿子来承担?”温锋不满地说。
“温省长呀,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平时温鹏飞高调惯了,他的手下难免也会欺负人,有些他知道,有些他不知道,那还不是他的责任么?”莫晓兵解释道,但看到温副省长黑着一张脸,才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说错话了,急忙又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温鹏飞平时……”
“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了。”温锋冷着脸说。
莫晓兵发现谈话进行不下去了,只好告辞了。
他回到省委大院,想了想,就去了省委副书记张兴阳的办公室。
“张书记,忙呢?”莫晓兵推门进去,挤出笑脸打招呼。
“原来是莫市长,坐吧。”张兴阳淡淡地说。
“张书记,今天的会议,有点风雨欲来的意思哈?”莫晓兵无话找话。
“是呀,督导组都下来了,说明中央对我们省的工作有些不放心,我们得认清形势呀,好好工作,认真实施,要经得起检查才行。”毕竟是省委副书记,张兴阳说话还是挺有水平的。
“是呀,我们盘江市在这方面做得还是不够,存在了很多问题,这一点,我检讨。”莫晓兵顺着张兴阳的话说。
“你有这个态度就好,有些事情,要懂得配合,因势利导,要让督导组满意,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稳定才是第一要务。”张兴阳意味深长地说。
“是,我一定把张书记的指示及时传达下去。”莫晓兵正色地说。
“那行,你回到好好工作吧。”张兴阳说。
“张书记,我想调离盘江市,您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莫晓兵忽然说。
“调哪里去呀?调回省城吗?哎呀,你到盘江市都没多久,怎么有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呢?”张兴阳责怪地说。
张兴阳并不想让莫晓兵离开盘江市,莫晓兵算是他的人,他要其掌握盘江,以后在换届选举的时候给自己增加点份量。
“张书记,我也不想离开呀,但不是没办法么?我现在是在火上烤着,一不小心就被烤糊了。”莫晓兵叹着气。
“怎么回事?”张兴阳忙问。
“温家的那个温鹏飞,您也是认识的。以前嘛,我也和他颇多来往,算是比较熟的人。自从我到盘江市以后,他也跟到盘江做生意。可是,这个公子哥做事情有些出格,常常不听劝,做了不少损人利已的事情。省城温家的势力又很强大,我也不好管太多。现在督导组来了,出了问题咋办?”莫晓兵一五一十地说。
“温家的这个现世宝,上次被罗子良收拾了一次,怎么还不学好?”张兴阳说。
“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鹏飞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又有温家老爷子宠溺,没有人敢管,也管不了,慢慢地就形成了嚣张跋扈的本性了。”莫晓兵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不论是赞扬还是贬损,说得都很顺溜。
“他做的事情很严重吗?”张兴阳问的意思和温锋一模一样。
“这要看是谁来认定了。如果是公安厅长罗子良来认定,那肯定是很严重的。现在,督导组空降下来了,加上有罗子良在,里应外合,想隐瞒都瞒不住,后果不堪设想呀。”莫晓兵说。
“你害怕牵涉到你,是吧?”张兴阳明白了。
“是呀,罗子良和温鹏飞本来就是一对冤家,现在有了机会,还能不惜余力整死他吗?作为盘江市委市政府,我和莫书记都难逃其咎。处分那都是轻的,搞不好就会被省委下文撤职。”莫晓兵说。
“这么严重呀?”张兴阳陷入了沉思。
“是很严重,我曾经劝温省长让其儿子出去躲一躲,可他不以为然,我也没办法。”莫晓兵说。
“他温家就这么一个男丁,你让他跑路,自然不愿意了。”张兴阳说。
“不愿意跑,难道愿意去看守所送饭吗?”莫晓兵说。
“温家家大业大,说不定能扛得过去呢。”张兴阳很矛盾,一方面也希望温家和罗子良斗起来,两败俱伤,另一方面,他却不希望莫晓兵出事。
“可这个胜算却不大,您也知道督导组是代表中央的意志的,加上罗子良这个得力干将,这两股力量合在一起,温家再树大根深,难免风雨飘摇,说不定会被连根拔起。”莫晓兵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