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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好办,只有一个叫周伯铭的人难搞定,当初我们开会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强烈反对引入私人资金,后来又反对转让天建公司的股份。”田知章说。
“这些事情你自己处理就行了,好吧?如果处理得不好,出了事情,你一个人承担后果。”张兴阳开始考虑自己受到的影响了。
“我知道了,我会努力摆平的。”田知章咬了咬牙说。
正在这时,公司办公室主任进来汇报,“田董事长,审计厅又有人来查账,要求看我们公司的董事会议记录……”
田知章烦燥地摆了摆手,“你去应付就行了,这种事情还要来跟我说吗?对了,你去帮我把周总叫过来。”
那个三十来岁的办公室主任犹豫地问,“那……审计厅的人要会议记录,给他们吗?”
田知章一怔,然后反问,“能不给吗?”
办公室主任唯唯诺诺地说,“我不知道,所以才过来问的。”
田知章马上发火了,骂道,“你傻呀,你不给的话,不正说明我们公司有问题吗?”
那名办公室主任脸色一白,立即说,“是是是,田董事长英明,我这就给他们。”说完就退出了办公室。
田知章头疼地揉了揉鼻梁,在后面喊道,“记得把周总叫过来。”
“知道了。”办公室主任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
周伯铭是天化集团公司的董事,同时也是公司的副总经理,他来到田知章的董事长办公室,问道,“田董事长,您找我?”
“哦,那个,伯铭呀,你来得正好,有点急事,需要你马上去处理一下。”田知章说。
“什么急事?”周伯铭很不解。
“我们和老挝合作的那个项目出了点问题,你去那里蹲点解决。”田知章说。
“出国呀?什么时候去?”周伯铭有些意外。
“今天就去……不,现在就去,越快越好。”田知章不容置疑地说。
“好吧,我服从安排。”
老挝那边的项目纠纷一直存在,周伯铭也知道,现在突然让他去解决,虽然心里有很多疑惑,但他的组织纪律性比较强,当下也不多问,就开车去家拿了几件衣服,然后就离开省城了。
当天下午下班之前,辛光才回到审计厅向罗子良专门作汇报,“天化集团有六名董事会成员,在讨论引进私人老板王明坤的入股的会议上,有一人反对,两人弃权,包括田董事长在内的三人赞成……”
罗子良皱着眉头说,“好一个三人赞成,刚好过半数是吧?对了,是谁反对?”
“是公司的副总经理,叫周伯铭。”辛光才看了看手上的资料说。
“你明天再去的时候,专门找一下这个人,让我过来见我。”罗子良吩咐。
“他出国了,短时间没办法见到他。”辛光才说。
“出国了?什么时候出去的?”罗子良随意地问。
“刚走,就在下午走的。”辛光才回答说。
“事有凑巧,做得高明,但也是做得有点明目张胆了吧。”罗子良自言自语地说。
“您的意思是说,那个田董事长专门安排他回避的?”辛光才也反应了过来。
“哼,躲,就能躲得了的吗?”罗子良冷笑道。
“罗厅长,那个田知章背景深厚,就算我们拿到了足够的证据,到时候省纪检委那边,我们也作不了主。天化集团的事情,说不定会虎头蛇尾。”辛光才忧虑地说。
“先把目前的事情办好。有了证据,他就有可能会受到党纪国法的处罚;没有证据,他百分百能消遥法外。两者之间,你怎么选?只能说,工作要一步一步的做,不能想像结果不理想就失去工作的动力。”罗子良意味深长地说。
“罗厅长说得对,说得在理。我明天就去找天化集团的那几个董事聊聊,尽量弄清楚他们当时是怎么决策的。找出田董事长独断专行、滥用职权的证据。”辛光才说。
第二天,副厅长闫秀铃也来汇报,“罗厅长,我们对天化集团财务的审计已经结束了,得到的结果和当初获得的证据基本上一致,此外,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罗子良点了点头,“辛苦了,那就到此为止吧。”
闫秀铃有些支支吾吾地说,“罗厅长,辛处长那边进展怎么样?”
罗子良说,“辛处长那边也快结束了,天化集团那几个董事都交待了,是田董事长不听从劝告,独断专横的结果,明明知道海胜评估公司没有任何资质,却依然一意孤行地采用了他们的评估结论,让公司受到了那么大的损失,已经涉嫌滥用职权罪。”
“哦,原来是这样。”闫秀铃应付了两句以后就走了。
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就给田知章打电话,“田董事长,刚才我从罗厅长那里打听到了,说是你们天化集团公司的几个董事反水,把你供出来了……”
“供出什么了?”田知章一时回不过神来。
“说你利用董事长的权力,采取强迫措施让他们举手通过会议决定的。我们罗厅长还说了,对你们集团公司的审计结论很快会送给省纪检委,可能很快对你立案调查了,你要有个思想准备啊。”闫秀铃解释道。
“妈的,那几个王八蛋,敢阴老子?老子就算下地狱,也要拉他们垫背,看我不整死他们!”田知章恼羞成怒,被自己亲近的人出卖,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随后,田知章紧急召开集团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