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尽天明。
“笃笃”的敲门声把莫大少叫醒,开门一看,卢飞就在门外,敢情是来叫他一起去卒字班的。
“少爷你看,其他人可是早早的就起来训练去了,我们虽然不用,但卒班那边还是要去一下,怎么说以后都是同学,先打好关系总是好的。”
莫晟敏随着卢飞的话往周围看了看,果然没有一个人在,当真是赶早训练去了。
“随你便,去逛一圈也不错,回来再修炼,总行吧?”
卢飞笑笑,转身返回自己房间拿出两套学子衫递给莫晟敏:“这衣服先备着,保不齐还会像昨天被莫名其妙的人围起来扒衣服,另还要告诉你一句,身为学子,这种必需品是可以随意申请的。”
莫大少嘴巴一抿差点笑出来,昨天卢飞那窘样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现在给他送衣服倒不如说是一种威胁:你也别笑我,这次就轮到你被扒衣服!
片刻之后,莫晟敏也收拾妥当,两人直接去了卒班,昨天那样的热情场面却没有出现,杂乱的建筑群中一片静悄悄。
两人找了半天愣是没找到训练用的大校场和教员授课的单独学堂,就在两人面面相觑不明就里的时候,厉秋芒就像是从地里蹦出来的一样把人吓了一跳。
“来的挺早!”这老头笑呵呵的先打了个招呼:“不过来错时间了,这里大部分人都是通宵活动,下午才起,平时没事也不会出来,就在自己的屋子里忙活。”
“那就没有什么集体活动吗?比如,他们真的不修炼吗?”卢飞硬着头皮问到,莫大少已经不耐烦了。
“如果只是想修炼,那在家也可以,如果是想要资源,现在你们就不应该来这,而应该去战堂请求历练,另外,卒班虽为其他班不喜,但还从没被欺负过,哪怕不修炼也一样。”
出乎两人意料的,厉老头居然说出这么一通貌似很有道理同时让人不明觉厉的话来。
不过莫大少当场就表示不服:“那昨天!那几个地班的怎么就敢欺负他?”说着一指卢飞,满脸愤愤之色。
“那是因为你们还不算卒班的人”,厉秋芒倒是好脾气,淡定的说到:“昨天我就说过,卒班不是被分过来就是卒班人,而是要他们认同,才算!”
卢飞若有所思,厉老头则打了个哈哈背手而去,哪里有一点教员应该有的样子。
片刻之后,卢到:“我现在倒是越来越想知道,全馆最差的卒班到底凭何本事不受欺负!”
…
卒字班混乱的建筑中多了两个怪人,在怪人云集的卒班还能被当成怪人,这实在是一件大新闻。
“五子连珠!你又输了。”
卢飞欢快的叫道,同时迅速将自己的石子收回来,莫大少懊恼的哼了一声,也跟着把自己的小石子抓回来。
五子棋的规则简单易懂,哪怕是莫晟敏这样从来没有玩过的人在听了一遍后也能上手,取材方便,两堆颜色不同的石子和随手画的纵横棋盘都很容易获得。
两人已经下了好几盘,莫晟敏的兴趣也越来越高,明明只是很简单的一款小游戏,却包含着无穷变化,明明就那么几个子,却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次次连成五子,这对他来说很不可思议。
五子棋最大的魅力莫过于此,对手总是会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连成五子,而在这之前或许你已经纵览全局,各种角度都试过,绝对没有可能连成五子,但对方就是做到了,而那时才会惊讶的发现原来破绽这么明显。
卢飞就是抓住了五子棋的这个特点,它规则简单,材料易得,同时变化莫测,具有长久的可玩性。
当厉老头说要靠一门手艺获得卒班众人认可的时候,他首先想到的是要不要展露一门让人无法复制的本领?比如诗词歌赋和古典名著这些经典且无法超越的东西,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展露这些且不说他们能否理解,就算能理解,面对这种无法超越的经典,他们也只会有敬佩,而不是认同。
就像大家都敬佩周总-理,但人们看见他,跟他相处会自觉不自觉用上恭敬的态度,而无法像对待朋友一样随意开放,张嘴就问候对方女性亲属。
这就是敬佩和认同之间的差别,敬佩是一枝独秀,众人以自己为首,而认同则是跟群众打成一片,相互之间如亲人兄弟一般。
所以卢飞不想用这个方法,他惹出来的风头已经够多,再来一些惊世骇俗的东西那就真是给自己找麻烦了。
相反如五子棋这种东西,传出去也不算什么,它简单的规则就注定了它是很大众的东西,就算是刚上手的菜鸟在玩多了之后也会变得精明,不存在卢飞会一直赢下去的情况,而这样恰恰是让他能得到认可的保障所在。
人都是有排外心理的,一个怎么样也赢不了的对手跟一个水平半斤八两的对手相比,人们往往喜欢后者。
事实证明卢飞的计划是成功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只有寥寥几个的观看者逐渐多了起来,而人天生就喜欢凑热闹,这样反复相加,整个卒字班几乎都被吸引了。
卢飞瞅准时机,大方的邀请其他人也上手玩一把,同时把玩法告诉所有人。
简单的规则条件让想玩的人很快就能凑上一局,无非是就地取材的事,而卢飞占着经验丰富跟他们来了几局,稳胜的成绩让众人佩服,而其他人也不是傻子,相反能入卒班的大多是极具钻研头脑的,玩了几把后就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