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长耷拉的衣袖脚裤,她慢吞吞地坐在了轮椅上,刀子般的眼光剐了下徐司白,很好,没有反应。
身后高挑的男人缓缓推着她进到卧房,将她半抱起来让其坐在床上,随后他拉开床头柜里存放着的吹风机,用线连在插座上。
她枯燥在阁里躺尸了一天,脸颊也终于慢慢缓和变得有些温润的颜色。看着跟前的人忙东忙西,便也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收起恢复记忆后便冷刺刺的气息。
在他温和从容地举着吹风机,开始半跪在床沿上捻起她几把发丝开始轻柔地吹时,她没有随意乱动,静静坐着,问他:“既然都知道身份了,救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有什么意义。”
他拿着吹风机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顿,“一开始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
还略有点委屈的语气她下意识就转回头去,盯着眼前白净无暇的俊容,他的眼神竟然有些委屈她慌神一瞬,突然想到之前绿茵道时他也这样耍赖皮过,不禁惊奇于这个男人的变脸速度。
她有些急色,辩解道:“你又不是看不出,是矢车菊里的曼陀果香的效用!”
“那你怎么会送曼陀果香给我”他坐下身子,也平视着她,仿佛在索要着个解释。
她突然就不出声了,难道要平铺直叙向他坦白她是总部谋划着来取代他s地位的吗。
徐司白看着她微妙的表情变化,什么也没说。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吹干了她的头发,然后帮她掖好被单,只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便关了卧灯,带上门出去了。
没有睡意啊!叶子在乌漆麻黑的环境中睁着眼睛,又不好意思违背某人的意愿再开灯……
……
迷迷糊糊听见外面有人来访,几个人在客厅交谈年轻的男声,还有徐司白的声音,依稀分辨出应该有四个人。
有些吵,她捂了耳朵,良久,望着木窗外梧桐叶遮蔽的暗光,一时静心不下,思索着回到总部该怎么向那个高高在上的大人交代毕竟连亲儿子都能算计的人。
忘了还没有抹伤口药,她撑了会脸蛋,还是摸黑爬了起来,动作极其艰难地爬到卧室门,悄无声息打开一条缝,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什么都看不到,悄悄爬过窗台边的木桌去
叶子一冷,直接哐的拉开门!
偷溜出来什么的,怎么符合她的个性,还是总部特务,呵!
然而……
外面的人视线都注视过来了。
三个男人,还有徐司白。上次去徐司白家在楼道里追她的那个气skr的人也在!
而a显然更为诧异:“你你你”
l可能刚刚跟徐司白说着什么事儿,突然被打断,有些不悦。
而r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我出来拿药。”她一脸沉色,平静地说。
a转头望着徐司白:“哥,你你你金屋藏娇她不是上次那个”
徐司白打住他,几步走过卧门,把她拉进门里,脸色有些愠色:“穿成这样就出来药我待会就拿,是睡不着,还是被吵着了”
看见她穿着一身睡衣就这样出来,被别人看见他心里总归不太舒服。
“衣服不是你给我的吗。”她蹙着眉头,冰冰冷冷地扭头,“而且有什么质问我的权利”
徐司白慢慢敛起了一向温和的脸色,突然就伸出手,将她嘭地禁锢在卧室门背面:“你可能忘了我原本的性情。”
叶子被他格挡在墙上,有些执拗又不服输的心情,即使之前调查过他s的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