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瞧了瞧顾炎卿,又看了看被顾炎卿强迫着依偎在怀中的白若潼,不由的掩嘴咳嗽两声,将身子撇开了去。
“你来这里,只是为了找余生?”顾炎卿挑眉。害得他刚才如此高兴,结果却被小丫头泼了一壶冷水。顾炎卿胸口发闷得很。
“是啊。”白若潼点点头,全然不觉顾炎卿的别扭,“府中出了些事儿需要余大夫的帮忙,好在余大夫在殿下您这儿,若是余大夫不愿帮忙,我也可以请您直接帮我将他扛去。”
余生:……
敢情他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么!
余生崩溃。
听着此话,顾炎卿的心才微微好受了些。至少小丫头明白他的用处:“府中出了何事,为何如此着急?本王与你一同前去如何?”
“殿下要是与我一起去,咱们镇西侯府的人又该跪一屋子了。”白若潼扁了扁嘴,眼露几分嫌弃。自从与顾炎卿心意相通,在他这儿她越发的放肆起来。
顾炎卿被她嫌弃的言语气得发笑,欲要开口时却见她左边脸颊微微红肿,他抬手抚上:“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被人打了?”
“前两天在想事情没有见路,结果硬生生的撞着了柱子,将脸给撞红了去。”白若潼回话道。
她哪里敢在顾炎卿跟前说真话。
要怪只能怪自己的身子太过娇气,过去三日,她的脸上仍是带着几分。
顾炎卿怎会相信她的谎话,轻轻放开她,抬眉瞧向一旁的红姑:“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姑微微一怔,顾炎卿的言语虽是平淡,可语气中夹杂着一股戾气。红姑咬了咬唇,思忖片刻,低头道:“回殿下的话,是……是被侯爷打的。”
她怎敢欺瞒荣亲王,再者白若潼挨这个打也的确冤枉得很。荣亲王若是能给白若潼公道,自也是一件好事。
顾炎卿闻言,眼眸一暗:“他为何会打你。”
“此事我后头再与殿下说道,现在情况紧急,我无法与殿下多说什么,”白若潼敛起笑容,顾炎卿这么一关心起来可是要没完没了的,她现在可是要做正事,“殿下,我先离去了。”
白若潼说罢,欲要转身时却听顾炎卿又道:“赵成,跟着县主。”
“是。”
赵成颔首,与白若潼跟了上去。
“你让他跟来做什么?”白若潼不理解。
“必要的时候,可以震慑一下,”顾炎卿俯身,点了点她的鼻头,“小丫头,你的身子才刚刚好转,不要太累着了,明儿个本王来府中拜访。”
他温润的言语不由的令她脸色微红。白若潼哽了哽,点头后转身离去。
顾炎卿瞧着她的背影,笑容却在嘴角渐渐的化为阴冷。
镇西候。
看来的确该动动了。
……
下了马车,白若潼微微一怔。在府门外靠着另一辆马车。豪华的黑玄木,雕花精致,一瞧便是贵人来访。
她看了看守在马车旁的用人,见此人着一身青色长袍,袍衣绣着兰花,心重重的一沉。
是太子的人。
太子来了!
“红姑,咱们走快些!”
白若潼心下暗道不好,携着红姑与余生匆匆的入了府门。
玉娇院内吵闹纷纷,老太太坐在正坐之上,手持三尺木杖威严挺立。在她一旁坐着顾沉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