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对白姑娘痴心一片,白姑娘如今昏迷不醒,殿下哪有心思回去?你且安心,殿下的眼线早已在府中密布着,要是有人靠近,自会通知殿下。”
白楚生一哽,怔怔的瞧着二人。顾炎卿从始至暗沉着一张俊脸,如覆着一层厚厚的寒冰。他倏地想起白若潼与他道出的话语,她是那么信任顾炎卿,他应该要放心才是。
掩着神,白楚生揉了揉微微有些酸痛的眉心:“好吧,殿下执意在此处留着,白某也不再劝阻。父亲的人在府中正搜查着,白某还要去与父亲禀告,先行告辞。”
顾炎卿见他的眉眼一阵疲倦,也知这两日来他并未歇息。点点头,低沉着声道:“去吧。”
……
床榻上的白若潼一直拧着眉,似在做着噩梦一般。顾炎卿探出手掌轻轻的抚在她的额头,白若潼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触碰一般。
“殿下……”
白若潼的嘴唇微微一动,轻唤出声。
“恩?”
顾炎卿探过头去,原是以为她已苏醒,可瞧着她禁闭着双眼,顾炎卿原是欣喜的心倏地又落了下来。
不过她能在睡梦中唤自己的名字,也是一件好事吧。
证明她的心中,是有他的。
“殿下……你这个傻x,二货,猪头……狗头……坏蛋,腹黑,该死的……麻辣鱼头……”
“……”
顾炎卿嘴角微微扯动,所以小丫头正在梦中指着他的鼻孔骂?
正在写药方的余生忍俊不禁,捂住嘴去才憋住不笑出声来。
“殿下。”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唤,顾炎卿回头,见是白若潼身旁伺候着的婢子。眉微微一松,问:“有何事?”
橙儿咬着唇,眼眸早已布满猩红。她沉声犹豫片刻,倏地跪在顾炎卿跟前。
“还请殿下恕罪,都是因为我……小姐是因为要救我的性命,所以才受的重伤。”
橙儿的身子微微颤抖,此话她与白楚生说道过,可白楚生并未怪罪于她。
一直以来,她都会功夫,但却是没有与白若潼说道此事。在刚才,那刺客进来之时,她就该显露本事与之缠斗,可她心中仍有几分侥幸,所以才害得白若潼受的重伤。
“你想让本王如何惩治你?”顾炎卿问。
“任凭殿下惩治。”橙儿回话道。
顾炎卿轻笑一声,唤一旁的赵成搀起橙儿。
“既然你家主子舍身护你,若是本王惩治了你,这算什么道理?”顾炎卿道,“你现在如此愧疚,本王自当不能劝慰你什么,等你家主子病好之后,你再去与之赔罪吧。”
橙儿立在一旁垂着头,却是没有回话。泪水却是一颗一颗的从她眼中滴落,砸在手背上。
余生瞧了瞧她,拿过药方子递到她的手头:“这是小姐的药方子,等她醒后每日三餐前按时服用。你带我去与你家老爷复命吧。”
“……是。”
橙儿小声颔首,领着余生出了房中。
白若潼昏迷了将近三天三夜,直到第四日清晨,才缓缓苏醒过来。她转悠着眼眸望着周遭,眼最后落向正半倚在靠椅上入睡的顾炎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