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蜀剑阁,剑堂。
砰!
剑堂的大门被粗暴的推开,昏暗的房内突然被照亮,一道火红身影急匆匆的踏进房内。
“爹爹!你为什么不让我下山!”
年轻娇美女子隐含怨气的嚷道。
女子身前不远处,一位中年男子盘膝坐在软塌上,看着从小被宠到大的女子,眼神溺爱的轻笑道:“你刚在外面疯玩了好几个月,该好好的在山上练剑了,你不是要做天下第一女剑仙么?”
年轻女子走到跟前,不茬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干嘛要装糊涂!”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仍旧好声好气的说道:“你一个姑娘家的,整天提剑打打杀杀,这如何是个事?将来怎么找婆家。”
“你女儿要是想嫁,追求者都能把咱们剑阁的门槛给踏破了,嫁人不嫁人的你就别操心了。”年轻女子骄横道:“爹你赶紧撤了命令,我现在要下山。”
中年男子见自家闺女是撇了心要下山,打击道:“我就是放你下山,你也打不赢那个叫楚昭的,何必千里迢迢的自讨苦吃?”
中年男子是剑阁剑堂堂主,掌管着剑阁最核心最强大的力量。
他的名字叫王延之,父亲是王衍,当代剑阁阁主,就是被楚升阳夺取“剑圣”之名的前任“剑圣”。
一身火红劲装的女子名叫王珺,王延之的女儿,因自小娇生惯养,性格骄横无礼。
“他楚昭算个屁,打赢一个邱山有多了不起?”王珺不屑道:“我非好好教训他一番,让他知道咱们剑阁的厉害不可。”
王延之闻言甚是无语。
“你说你姑娘家的说话能不能斯文一点?”
“我就这样。”
王珺顶了一句,不耐烦道:“爹爹,当年那老东西斩爷爷一臂,让咱们剑阁受尽屈辱,这仇咱们必须得报,老一辈的我不管,也管不着,但这个楚昭我非得斩他一臂不可。”
王珺自小接受爷爷的教导,与爷爷王衍极为亲近,自小立誓要替爷爷报仇,不过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剑圣”楚升阳的对手,于是将目标锁在了楚昭的身上,她知道楚昭要参加明年的“青云大会”,信誓旦旦的要在大会上教训楚昭一番,让其成为修行界的笑话。
可谁曾想昨日得到消息楚昭已然下山历练,于是迫不及待的要去找楚昭麻烦。
“你爷爷与楚前辈没有仇怨,咱们剑阁跟青山观也没有仇怨,当年之事乃君子之争,何来报仇一说?”王延之头疼的拍了拍额头道。
王珺根本不理,任性道:“我不管,我现在就要下山,你要是不让我下山,我就去找娘。”
王延之在修行界是出了名的怕老婆,背后没少有人笑话他。
一听女儿要去找家里的母老虎,王延之这位剑堂堂主立马如坐针毡。
“你也只能拿这句话将你爹的军,罢了罢了,你爱干嘛去干嘛去。”
王延之摆摆手,示意女儿赶紧走。
王珺一下子露出甜美的笑容,嘻笑道:“我就知道爹爹肯定会答应。”
王延之看着离开剑堂的女子,苦笑着摇了摇头。
待王珺走远,一位与王珺年纪差不多的青年迈步走进了剑堂,此人相貌堂堂,仪表不凡,却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在师弟看来,‘软蛋’这两个字这辈子是离不开师兄了。”
王延之看了眼来人,故作严肃,佯怒道:“没大没小,怎么跟师兄说话的?”
青年对师兄视而不见,懒散的坐在椅子上,拿起果盘上的水果咬了一口,翘着二郎腿道:“我说师兄,平日能不能拿出一点高手风范?你这样严重影响咱们剑阁在修行界的形象啊!”
“剑堂堂主的身份还不够威风的?”
青年撇了一眼师兄,唏嘘道:“要不是我知道你得确有两把刷子,我严重怀疑师父任人唯亲。”
“…………”
两位年龄悬殊一辈的师兄弟互相闲扯调侃之后,作为师兄的王延之好奇的问道:什么时候出的关?”
“昨日!”
青年甚有兴趣的轻吹茶杯中悬浮着的的茶叶,茶叶没有到处乱荡,反而位于中央位置不停旋转。
“你该不会也是听到风声,特意出关?”王延之怀疑的看着师弟。
“你觉得师弟是这么无聊的人么?我可不像你闺女,动不动打打杀杀,我是斯文人。”青年瞥了一眼师兄,将茶水一饮而尽,继续道:“再者说了,师父老人家提起‘楚升阳’三个字都佩服不已,我这做徒弟的才没有兴趣掺合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烦心事。”
“我之所以提前出关,是准备前往剑山,毕竟明年就是青云大会,没有趁手的兵刃,如何给咱们剑阁长脸?”
王延之一听师弟要前往剑山,精神一震。
剑山乃剑阁禁地,历代祖师皆葬于此,说是剑山,其实“剑墓”二字更贴切,此地不仅埋葬着历代祖师,更有他们生平所持佩剑。剑阁历代真传弟子都有资格进入此地寻一柄佩剑,只不过能否得到全看历代祖师是否垂青。
剑山虽是一处宝地,但因数百年来无数前辈及佩剑葬于此地,使得剑山孕育出了一股独特气场,实力不足五境根本难以踏足,就算是五境高手,若是不小心,都有可能被此地的气场干扰,轻则重伤,重则暴毙当场。
可就算如此,剑阁历代弟子都以能继承先辈之物而前赴后继。
“你答应参加青云大会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