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一会儿就好了……”
米绪一怔,立马回了神,还不忘认真反驳道:“怎么会一会儿呢,要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好不好?”
不过下一句话就消失在了陈羽宗的吻和温柔的动作中。
……
当一切结束,米绪喘着气靠在墙边看着陈羽宗在那儿慢条斯理地洗手,然后拿过一边的睡裤蹲□给自己穿上。
米绪似乎纠结了良久才终于突破了心理的某种障碍,勉强道:“那什么,有来有往,如果你强烈要求,我也是可以我们俩的交情上帮你一把……”
谁知陈羽宗头也不抬:“我的手又没断。”
“我伤的只是右手,我还有左手呐!”
陈羽宗忽然问:“那桌上的筷子是怎么回事儿?”
米绪呆了下,回忆了下才老实道:“中午吃、吃饭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弄断的……”
“用的哪只手?”
米绪:“…………”
不必展技明明可以让米绪轻松一点,但是想到刚才那过程自己被对方完全压制得要死要活时,他就心内恨恨,暗忖着要怎么才能扳回一城,不过下一刻米绪忽的又眉目展开,反而伸手友爱地拍了拍陈羽宗的肩膀。
城草奇怪地望过去。
米绪面容还有些绯红尴尬,不过努力镇定地笑道:“我本来还在想你这都哪儿来的技术,但后来就顿悟了,其实最顶尖的和最底层的男人都是如此可悲,找不到配得上的人的时候,只能靠自己,一次一次经历下来,水准自然就高了,对不对?唉。”
陈羽宗:“…………”
拉下米绪的手,陈羽宗把他往门外推:“技术不在多,而在精。”
看着被关上的门,米绪:“……………”
这位技术员,你要真精,又那么着急干什么?!
……
伤了手,米绪索性找辅导员请了几天假,因为前几天发生那事儿,系里也希望他暂时别到处晃悠找麻烦,所以爽快地答应了,于是米绪难得能光明正大地窝在寝室里了。
吃的喝的穿的睡的全由人伺候,这让米绪回忆起上学期自己生病时也由陈羽宗照顾的时光,不过这次可没那么多要忌口的,基本什么补吃什么,大鱼大肉的直往肚子里塞,陈羽宗还怕他缺了维生素和营养,饮食花样繁多,一日几变,米绪那日子过得别提有多舒坦。
这不,才没几天,那脸又不动声色地开始了膨胀,晚上睡觉都多占了几分枕头,好在他的床友头比较小。
用面条儿的话来说,就是:有了资本主义的闺蜜,忘了无产阶级的兄弟——该杀!
所以,偶尔当寝室里的另一个主人不在时,这些身穷志大品德高尚的好朋友们都会纷纷来到这里,努力为米绪分担掉一点恶果,以免他在这样好逸恶劳的环境中逐渐沉沦。
米绪当然深受感动,所以麻烦了他们几回后便不再好意思开门,一遍遍地含泪让他们速速有多远滚多远,再也别来!
当然,除了亲自登门的好伙伴,一些远方的朋友则是采用现代信息技术来为米绪捎去关心的问候,好比刘俐,好比打工餐厅和学记团的诸位姐妹,时不时发一个信息来慰问一下米绪的近况和病情,顺便了解一下他的生活,他的室友等等。
同样让人窝心。
不过因为对方略显热情,询问频率太高,米绪未免大家太过劳累,所以一天就保持三个小时的开机,也是十分的体贴。
而这一天,米绪正用着完好的左手努力的操控着游戏人物……
是的,是游戏,米绪在时别两年多后,又一次成功地打上了网游。当然,哈雷也可以玩游戏,经典的扫雷纸牌完全不是问题,只是像对对碰和连连看这样的画面比较复杂的就稍微吃力了点而已,但是现在他不怕了,他什么都可以玩,3d、4d,有马没马,说实话,在看见宏伟美丽的登陆界面的那一刻,米绪终于体会到了淼淼学姐为何会愿意为此牺牲和付出所有的奉献精神,因为如果换做自己,哪怕卖身也是无怨无悔!
当然,米绪是不会这样做的,能坐到这个位子上,他靠得绝对不是这个。
呵呵。
正目不转睛地操控着屏幕里的小萝莉组队进了副本时,忽的手机响了起来。
米绪本来不打算接的,但是一瞥到来电号码,米绪呆了下,还是放开了鼠标,接通了电话。
“喂……晓阳啊。”
陈羽宗拿着速写本正从米绪身后走过,忽的步伐一顿,回头看了看他的屏幕。
“没,现在没事儿,也不忙……手?手也挺好的,嗯,按时去医院……医生说没关系,哈哈,反正我就要死了……啊,不是……”
瞧着屏幕上刷出的一排催促的话,和愈加消弭的蓝红,米绪痛苦地用脖子夹着手机,勉力在键盘上滑动。
“我活得挺好的,就是血不多了……不,还有一点点点血……”
米绪正混乱着,忽的肩膀一重,转头就见自己身边探过了两只手。
陈羽宗从上方俯身而下,将米绪环在身前,手则在键盘上灵巧地飞速略过,那屏幕里的萝莉就好像陡然跳起了舞来,硬是带着一点血皮边逃边打,连环大招狂放,还有空磕两瓶小药,最后一个人把一个dà_boss给干死了,红蓝还是满的。
众团友:“…………”
米绪:“…………”